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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追击

“小畜生,你害我十三弟,老夫与你们不死不休!”

声音极其悲愤,只见一彪形大汉,身穿锦衣华服,衣服右上角提印一个血红色的“破”字。一手持鬼头大刀,另一手握着缰绳,后面跟着四五十匹高头大马。

但他的坐骑飞快,逐渐拉开与后面马队的距离却离前面四匹马越来越近。

仔细一看大汉坐骑却是不凡,比一般的汗血宝马更加雄健,奔跑如飞,更奇特的是它长着牛头却有着马的身体,粗壮的马蹄如御飞箭,狂暴的牛角好似弯刀。风驰电掣般朝前面四人追去。

前面被追的正是秦甲四人,他四人与秋烈分开后找了个地方休息疗伤,商量着暂时先不回师门复命,毕竟现在任务有变,还要留守观察马贼是否会牵走或是有所收敛。

就在他们疗伤的时候,一伙马贼追了上来,秦甲认出来为首的三人后面正是秋风,他知道此事不能善了。

四人隐匿起来准备以霹雳手段拿了秋风然后交给秋烈夫妇处置,迫使他们离开此地。却不曾想为首三个大汉修为竟不弱于秦甲,更何况苏唯一三人,而且他们大都有伤在身,初一接触竟吃了个小亏。

幸好他们疗伤的时候刘盼为他们摆了一个金晶石源阵,阻了他们一下,四人才得以逃脱。

但马贼中似乎有极其擅长追踪的人,秦甲四人使尽浑身解数任是无法安然脱离。

刘盼又匆忙摆了一个黄土困龙阵,而后四人使了个金蝉脱壳之计,突然反身,合四人雷霆之力攻取三个锦衣大汉中的一个。

那锦衣大汉被秋风游说而来,追敌心切,电光火石之间竟不及反应,一身本事,还没来得及施展,就已身首异处。

想他也是秋烈手下破军十八骑之一,当年纵横沙场杀敌破城,破军所到之处鲜少有不败之军,何其英雄,那时秦甲四人都还尚未出世。

不期跟随秋烈退军落草三年不到竟身死如此少年之手,英雄日暮何其悲哉!

另外两名大汉悲恸长鸣竟似失了至亲之人一般,为首短须者竟然目泣鲜血,好不恐怖。

四人不及多想匆匆引敌至黄土困龙阵,但这黄土困龙阵本就是仓促之间摆下的,况且大汉悲愤欲绝正是与他们不死不休,全力施为,大阵须臾便破。

当年破军十八骑,在最后之战中十骑战死,另五骑伤残降散,他三人虽然战败可也是大申旧臣,又不舍与秋烈分离,纵然高官厚禄却也甘愿跟随秋烈落草为寇。

十八人本都是破军之中最骁勇善战的人,又意气相投故而捻土歃血结为异性兄弟,本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战死沙场,只可惜天不遂人愿,生离死别虽是人间常理,可兄弟相亡,痛不欲生。

秋风被秦甲所伤,也不甚严重,本期秋烈为己报仇,却不想最后不仅无功而返而且还被臭骂了一顿,秋风性行怪癖,睚眦必报,哪咽得下这口气,当即花言巧语添盐加醋央求三位叔叔帮忙报仇。大汉三人敌不过秋风苦苦哀求无奈前来,却不料,,,,,,

短须大汉坐骑了得,先行追四人而去,秋风担心秦甲再使奸计招呼短须大汉等他们一等,怎奈短须大汉悲恸难忍,加上艺高人胆大,愈行愈远竟渐渐脱离众马贼的视野,众马贼呼喊不及只有纵马狂奔。

短须大汉凭借脚力非凡终于追上秦甲,黝黑的大刀似乎知道即将饮血而泛起妖异的光芒。

破军十八骑的武技大都是秋烈所传加上战场上刀枪剑影血肉筋骨的磨练,千磨万击精简而杀伐果断,是以黑煞之气大作,秦甲竟觉得有些避无所避。仓促腾空而起,宝马直接被劈成两半,血肉四溅。

大汉双目泣血,追上仇人竟然无一句话说,自然早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秦甲与大汉的修为本是伯仲之间,秦甲胜在师门渊博系统正宗,而大汉却是生死存亡战斗经验丰富,不过如今秦甲这方三人受伤,刘盼却又不是大汉对手,为今之计还是只有合四人之力才有可能获胜。

众人强压伤势合围大汉,大汉面目悲愤几近癫狂,飞身拔刀劈向苏唯一,苏唯一朴刀已断,半截刀身方一接触大汉刀芒便觉力大无匹,急急后退。

三人三侧分取大汉左头右腰后腿,这本是围魏救赵之法,迫使大汉弃苏唯一而回救,毕竟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可是大汉竟似乎真的恨迷心窍,不管不顾直取苏唯一,秦甲无奈御剑驰援,刘盼赤手空拳却也只得回拳拦截。

只是大汉刀快,苏唯一不得已举刀相迎,一触之下,新伤旧伤苏唯一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鲜血喷出同时连人带残刀如断线风筝坠倒在地。

与此同时并未撤招的申机却一剑刺在大汉大腿上,大汉吃痛悲鸣回身一刀,申机却又遁到一旁。申机刘盼缠着大汉,秦甲迅速拿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两粒褐红色的丹药给苏唯一服下。

一旁的那奇形怪状的坐骑听到大汉悲鸣,牛鼻呼哧呼哧,后蹄噔噔竟发出淡淡的白光,端得是神勇无匹。那明晃晃的有如弯刀的牛角直冲申机而去,在这电光火石之间申机心中闪过千般思想,可那怪兽须臾即到,急切之间竟然无计可施。

大汉似乎料定申机这次定是必死无疑,提刀向苏。哪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申机单手掐诀,身体诡异变形扭曲到一个常人绝对无法想到做到地步,堪堪避过这致命一击。

那坐骑收势不住将两棵合抱之木瞬间击得粉碎。

“咦?大腾挪术!”大汉眼睁口张,鬼头刀几乎拿捏不住,他心中本已将四人看做死人,所以不屑于再多说废话,可这一惊,却是超出了义弟之死,甚至超出自己的性命安危。

“你究竟是何人?怎么会大腾挪之术?”

申机闻言双眸骤缩闪过一丝骇人的光芒,大汉心里却是一凉,竟生出一股不祥之感。

说话之机,大汉的坐骑却又扑向刘盼,飞奔破空之声更胜于前。

秦甲知道此时并非疗伤之机,给苏唯一吃下两颗“步步生津丹”而后给他稍通淤血,便不得不加入战斗。

“刘师弟,你先缠住那畜生,不可硬拼。申师弟与我结‘两仪微尘阵’速战速决”

刘盼毫不犹豫,一双肉掌拍向那怪兽,在将要碰撞的一瞬间侧身让过,一提一纵,跃到一旁,翻身上树再一跳,那怪兽见目标逃窜,奋力追赶。

刘盼虽说才十二三岁,一般这么大的孩童见了这凶神恶煞的怪兽怕是早就尿湿了裤子,但他师出名门,也算是见识极广,师门之中骑兽御剑大能之士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

况且修道之人大都是意志坚定老成早熟之辈,故虽惊异此兽之怪异却也不甚害怕。

那怪兽力大无比而且速度飞快,纵然刘盼修习练体之法却也远远不是它的对手,只不过他仗着身小林密才与那怪兽僵持住。

这边战斗可就激烈多了,秦甲两人本是受伤之身敌不过短须大汉,可那大汉似乎心有顾忌,刀对申机之时往往是畏首畏尾又愧又惧。饶是如此,也是刀光剑影四起砂石土粒乱飞。

这‘两仪微尘阵’本是上古大阵,玄妙异常。况且两人道法初成又有宝剑在手,大汉渐失先机落于下风,不得已他仰天长鸣。

那怪物闻得此声便知是情况不妙,急急便想舍了刘盼直奔回去。

刘盼怎能放它,竖起一掌直拍脑门,掌风四溢却还泛起淡淡的金光,刘盼身浴金光之中,隐隐似乎佛陀一般。

可那怪兽心急主人势急竟不闪不避,硬生生挨了一掌,顿时皮开肉绽,只听一声悲鸣眼里竟有哀求急切之意,可那兽也不愧是洪荒异种,不管刘盼生死攻击,也不管皮开肉绽任是不停回奔。

刘盼一阵愕然,那兽只是听到一声呼唤竟是不要命也要回去,实在不可理喻,不可理喻。

刘盼这一晃神,那兽已经飞跃而过,刘盼不及反应,只知道断不可放它过去,仓促之间只能抓住它的尾巴,那尾巴又粗又长,直将刘盼托行在地。

它速度奇快无比,刘盼顿时衣衫残破,饶是他锻身练体也禁不住这般拖拽,怪兽也感觉到刘盼的存在,鞭尾在地,刘盼头冒金星浑身几乎散架,尾巴差点拿捏不住。

他一咬牙双脚向下拍地,连人带尾巴飞腾而起,并顺势跳上怪兽背脊,怪兽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翻滚腾挪也要把刘盼摔下背脊,刘盼不知道它为何如此发疯,只得紧抓兽毛,一丝也不敢放松。这般折腾虽是极为狼狈,却也成功阻止一人一兽的汇合。

大汉见坐骑经久不至心下大感焦急,便想舍了两人去救坐骑。怎奈他本就处于下风如今更是退身不得。

“快说你到底是谁,否则休怪老夫不客气!”申机绝口不答手中无名长剑迅疾如风,招招致命。

大汉忧愤已极,鬼头刀凶煞之气大作。他本是心忧坐骑全力施为,怎奈刀芒将到,想及申机可能的身份却又硬生生收了两成力道,顿时空门大开。

高手过招本就瞬息之间,何况秦甲本就不弱于他,分光剑万钧之力刺来,大汉仓促举刀相迎,刀剑相击,两人各吐一口鲜血,正在此时申机无名古剑穿胸而过毫不犹豫。

一瞬间时空仿佛凝固,大汉口吐血沫,沫沫然似乎在嘟嘟什么,“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麋,,,麋,,,麋,,,”

“麋鹿兴於左而目不瞬;然後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哼哼!你罪该万死!”申机在他耳边轻声道。

“罪,,,罪,,,罪,,,”申机突然拔剑。一代英雄就此溘然长逝身死道消。

那边的怪兽就在同一时间身体僵直如遭闪电,仰天长鸣,不再理会刘盼,发疯似的回奔。与此同时马贼大部队也已经追袭而来。

“三哥,,,三哥,,,”刚来的大汉竖发方脸,衣着与刀疤大汉一般无异,也是右胸口提印一个“破”字。

只见他不及下马,重踩马背飞身而来,那高头大马竟是硬生生被踩死,匆匆落在短须大汉前抱首恸哭“三哥,,,三哥,,,”大悲泪崩犹如雨倾。

申机左脚尖向东右脚尖向西,双手握剑如临大敌。

那怪兽终于冲了回来,可它来势不止,竟然不分敌我撞向方脸大汉。方脸大汉仓促躲过并说道“牛马,是我啊。老八,老八啊!”

怪兽置若罔闻,左右冲撞,状若发疯,许多马贼不及躲闪被生生撞死,不一会儿短须大汉周围竟形成一个真空地带。

但见怪兽此时皮开肉绽,毛色杂乱斑秃,早已没有刚才的雄风,眼神靡靡轻声低鸣,而后用鼻子轻轻地嗅了嗅短须大汉,硕大的牛头轻轻摩擦大汉的身躯,竟似乎孝子女之于父母承欢膝下。

蹭了良久也不见主人回应,怪兽又是一阵悲鸣,声音甚是凄凉。刘盼不知怎的似乎受那坐骑影响,心情甚是悲苦。而后那坐骑前蹄跪下用牛角将短须大汉挑起,抛到马背上,转身便跑。

那方脸大汉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牛马回来,你回来,不要干傻事,三哥尸体还要回东山老家与十三弟合葬啊!不要干傻事啊,,,回来!”

一掌击毙旁边的马贼,夺马狂追。竟是舍了秋风去追回三哥的遗体。风驰电掣不一会儿就都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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