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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心灵想要大声呼喊(三)

今天是黄泉川爱穗制定的心理疗程的最后一天,有希坐在樱井祭的病床前,正在笨手笨脚的削着苹果,大片的果肉随着果皮掉进了垃圾桶,等皮削完的时候,果肉已经所剩无几了。

“竟然给病人吃苹果核,真残忍。”

“是哪位大爷要吃我‘亲手’削的苹果啊!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敢提意见!”以有希对能力的操控,把苹果果肉削的薄如蝉翼也不再话下,但是樱井祭认为这样没有爱心。而有希日常生活中琐事几乎用能力代劳,双手居然这么迟钝了。

“今天有什么开心的事吗?”祭开口问道。

“我和一位少女签订了契约,让她成了魔法少女。”

祭这几天和有希交谈几乎适应了她的思维:“是交到了新朋友啊,那么作为庆贺,我给你变一个魔术吧。”

祭在有希的面前伸开右手,又让她看了手背,合上手心,然后慢慢的打开,刚才还空无一物的手心,赫然有一颗冰凌,还在凌空旋转着。

唉?这绝对不是魔术!那么是魔法还是超能力……

祭接着说:“我得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撤去了对我的诉讼,我现在已经深陷学园都市的监狱,那里即使是我,想要越狱也困难异常,非常感谢你,我‘亲’妹妹。”

祭,不,G的身上开始散发出危险的气息,让有希的汗毛都根根乍起:“从一开始,我就不信认你们,果然我用你的头发做了DNA检测,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虽然并不知道你们在玩什么把戏,但是拖延时间,对我恢复体力总没有坏处。”

“而你对兄妹游戏居然深陷其中,像你这样的笨蛋,我当初怎么会败在你的手里,哈哈哈。”G笑着,笑声里却没有丝毫的温度,“作为你这几天的照顾,与其让你以后痛苦的被别人欺骗,还不如让我亲自动手吧。”

G的右手伸向有希的脑袋,而有希仿佛陷入最严酷的寒冬,身体僵硬的宛如岩石,脸上犹自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

G的话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给她带来锥心的痛,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点期待这兄妹扮演游戏呢。

有希惊醒,控制合金丝闪电般刺出,绞向G来袭的手臂,同时,在G盖的被子上手掌大小的面积最大限度的施展能力,仿佛一记重锤,而G在间不容发间身体向上蜷缩,巨力从他的双腿之间擦过,让床架轰然弯折。

被子撕裂,强压带起风压,被子里填充的羽绒漫天飞舞。

G的手臂还是向着有希的脑袋坚定的前进着,拳头到处,前方的漂浮着的羽绒甚至来不及飘散,被紧紧压在拳头上。

合金丝绞杀到时,G的皮肤外突然出现冰层,把合金丝冻结在内,他手臂的肌肉颤抖,就把冰层和合金丝震成万千碎片。

有希来不及发动攻势围魏救赵,合金盾牌飞出,挡在拳锋之前,有希相信,就算是疾驰的汽车,这七层盾牌也足以抵挡一秒钟,而这一秒,足够有希逃出安全距离。

可是,上一瞬还是刚猛的拳头,突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绕过盾牌,抚摸到了有希的鬓角,一束散乱在脸侧的刘海被抚到耳后。

宛如死神之触。

不超过两秒钟的攻防战中,G所展现的技巧和心理博弈简直叹为观止,现阶段有希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但是,有希清晰的知道,自己还活着,并且没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有希回过神时,G已经走到床边,背手俯视着学园都市。

“下一次,遇到对你心怀杀机的人,不要再这么天真,不是所有人都知恩图报。”

那说教的语气让有希恨的牙齿都痒了起来。

“期待能用善良感化别人的,像救蛇的农夫,九成九都被毒蛇咬死了,记住今天的感觉,所有的难以置信、痛苦、心伤,能让你成熟点吧。”

“不要每天风风火火毛毛躁躁,像一个假小子,淑女一点,不然以后谁敢娶你?”

只有我娶别人的好吧!

“接着!”

一个庞大黑影超有希飞了过去,有希措手不及的抱了一个满怀。

这毛茸茸的触感?一只熊?

“送给你了,就当是这几天你当厨娘的报酬吧。”

有希的牙齿又痒了起来。这是在蔑视我吗?凭我新晋的轻小说大师,虽然还没出版;未来的财团掌门人,虽然财团现在在别人手里;伟大组织SOS团的领袖,虽然被贬为女仆;拳打一方脚踩右方的十方一念,虽然有时候会平地摔。凭我种种尊贵的身份,出场费竟然只值一直毛绒熊?

“那么,永别了。”

G在身上套上一件深色风衣,身高竟然不可思议的矮了五公分,再往唇上贴上两撇小胡子,带上一顶礼帽,转眼间已经变成一个儒雅的中年人。

“……你要去哪?”

“往去出去。”

“说!人!话!”有希已经迫不及待想找什么东西在嘴里咬一咬了,银发小修女的咬头的爱好,看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我观阁下气宇轩昂,何不乘风而去,扶摇直上九万里。”

“咳,说人话。”

“你咋不上天呢!混蛋!”有希抱住玩具熊的双臂用力:“为什么不留在学园都市?”

“我的征途可是星辰大海,算了,男人的浪漫,你们女人不懂。”

其实这是最好的结果,G如果留在学园都市,因为其杀手的身份,即使有希免去诉讼,也难免被严密监视的结果,更有可能,被拿住软肋,威逼进暗部,从此失去自由。

更何况他还是魔法师。

有希明白了G的心意,那么何不利落的告别,用男人的方式。

“再见,珍重。”

“保重。”

脚步声渐渐离去,有希一口狠狠咬在玩具熊的耳朵上。

你今天说出这些话,要不是我打不过你,一定让你后悔!

发泄完,有希把头埋进玩具熊的肚子,一时间竟然有些伤感。

嗯?额头碰到了什么硬物。

打开拉链,发现了一张纸条——

我愚蠢的妹妹哟,如果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难题,就拨打这个电话吧。

110。

有希的牙齿又痒了。

然后,有希在背面看到了一串数字,是卫星电话的号码。

看不起谁啊!!!

……

……

让世界变得更热闹的御坂美琴团一行,早早的来到了即将开始演唱会的剧场,站在门口引导观众入场。即使从没有类似经验,但是有过疏散引导培训的风纪委员黑子和初春却游刃有余。

“加油,初春,听完演唱会你就能成为正式团员了……有希这个混蛋。”

“谢谢御坂学姐!”

明明是她请求别人帮忙,这时候却自己一个人跑去偷懒,真是不可饶恕,这个卑鄙的女仆兼宠物。

观众陆续进场,而有希始终没有出现,众人的怨念也发酵到几乎可以目视的程度。观众中常盘台的学生占了小半,这是御坂美琴的粉丝,其外还有被传单上的免费字眼吸引的围观群众。

御坂美琴环顾室内,场地非常小,摆满钢管椅的剧场观众实质上已坐满六成,到主办单位上台宣布开演时,大概坐满八成。

舞台上架子鼓、键盘、话筒等固定件已经摆好位置。

没有表演者不希望能在最大的舞台上演出,选在这样的小剧场,是不自信吧。

御坂美琴对音乐的造诣没有深到够格谈音乐,只是曾经觉得小提琴帅气而学过一段时间。而对于学校的轻音社她也有所耳闻,却没有看过她们的表演。

微暗的剧场里嘈杂声渐渐变大,等待开始的无聊时间里,她禁不住开始思考该怎么惩罚有希的偷懒。

当乐队成员依次走上台时,御坂美琴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都不敢看台下,紧张的把乐谱放进谱架的人是——

樱井有希。

有希怎么会在台上?还是主唱的位置?

就在御坂美琴和脑中不断冒出的问号格斗的期间,吉他手、第二吉他、贝斯、键盘、架子鼓一一就位。

御坂美琴哑口无言地盯着她们看,贝斯手和鼓手神情紧张的开始试音;有希敲敲麦克风的头,确认电源有无开启后,又转向鼓手说了些什么。

没有寒喧、没有通知、也没有司仪的串场。当鼓棒抓到韵律开始敲打时,演奏就突然开始了。她们所演奏的是美琴从没听过的曲子,仅仅是前奏,就让她坐直了身体。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宛如要乘胜追击似的.有希开口歌唱。

那是很清亮,仿佛能传到月球上的嘹亮歌声。

只不过,她是一边看着谱架上的总谱一边唱。

在第一曲演唱期间,美琴始终都无法恢复正常。倘若RPG游戏里有名为“哑口无言”的辅助魔法,被施了魔法的怪兽大概就是像她现在这个样子吧。

台上的有希没有任何肢体动作,站得直挺挺的,专心一意地高歌。嗯,要边看谱边唱歌的人手足舞蹈是不方便。

当副歌部分第二次响起时,台下的观众甚至都开始随节拍挥动手臂。

美琴还惊魂未定,第一曲就结束了。照理说,这时该是欢声雷动、拍手叫好的场合,只是现场却是一片寂静。

整个会场静得像是地毯式轰炸过后的壕沟。

“那个……”有希凑近麦克风,喘息着开口,声音中都能听出颤抖,然后山呼般的掌声打断了她的话。

待掌声稍歇,有希接着说:“GodKnows献给大家……那个,其实我不是乐队的成员,主唱兼吉他手小唯为了最好的演唱效果,日夜练习,结果嗓子哑了,我们的笨蛋主唱!”有希伸手指向,同时灯光聚焦在抱着吉他的娇小身影。

小唯尴尬的挠了挠头,沙哑着声音说:“有希你不要这么说嘛……”说完就站住不动了。

“……我说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啊!”有希右手捂住半边脸,“个人solo啊solo。”

“哦,哦。”

“然后是比主唱更加紧张的第二主唱兼贝斯,同样哑了嗓子的笨蛋,小澪。”

聚光灯下,小澪的脑袋似乎都害羞的要冒烟了。

依次介绍完第二吉他、键盘、架子鼓。有希再次面向观众:“所以说我是被临时抓来顶数啊,并不能代表‘放课后的下午茶’的真实水平,小唯和小澪唱的比我好听多了。当初我并没把握能否代唱好,可是离登台表演只剩三个小时了.我也只好豁出去。所以呢,大家若想听不是代唱的人,而是由真正的主唱兼吉他手弹唱的曲子,我们会把曲子上传到音乐网站上,行吗?”

小唯用力点头

“好,就这么决定!”

有希露出上台之后的第一个笑容,仿佛现在终于解开咒缚了似的,绽放出在社团教室常见的──或许没那么灿烂,但是亮度至少也有五十瓦的笑容。

“接下来这首歌,我想送给一个人,并且想对她说……”

有希张嘴,却失语了,这句想说的话憋在心里已经很久,她想无所顾忌的说出口,但是却不得不思考之后的后果,她能给对方想要的幸福吗?以一个女孩子的身份。

不终结绝对能力者计划,她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呢?

美琴,我喜欢你!

真的好喜欢你!!

好想大声说喜欢你!!!

“……能做你的朋友,我很高兴。接下来请听——”

“Onlymyrailgun。”

寂静了一瞬,来自常盘台的女生们齐声尖叫了起来!接着,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也跟着尖叫起哄。

御坂美琴的脸瞬间红透,红晕都蔓延到了耳后和脖子。

仔细听,尖叫声中还有咬指甲的声音,“可恶,我为什么没想到这决胜的招数,不然今晚就可以和姐姐大人……啊呜……。”

——放飞铭刻于心底的梦想和未来即使将未来弃之不理又何妨

界限什么的我才不管毫无意义

这份力量让遥不可及的思念化作璀璨的光芒

过去一路走来的这条路如果只能让我沉湎往事

...不如现在将一切悉数摧毁

坠入黑暗的街道中人们将迈入何方

不断加速的痛楚定能让我守护某人

看吧

环绕整个星球的闪电试图找寻出路

只有我的超电磁炮能将其击坠

现在马上

在身体中以光速

来回奔驰的确切预感

如果这是你所期望的一切就以闪耀的自己将其掌握

我一直坚信那一天立下的誓言

就连眼瞳中闪耀的泪光也会化作自身的坚强

一旦停下脚步就会感到些许悲伤

从不迷惘什么的不要说这样的谎

在空中飞舞的硬币描绘着抛物线所决定的命运

呼之欲出的答案今天也让我的内心群情激昂

闪光吧!

耀眼的光芒唤醒真实的渴望

只有我的超电磁炮能将其击毁

必定

将其贯彻到底没有丝毫犹豫

即使遍体鳞伤也会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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