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姚母在外面敲门:“乖女儿,起床啦,要迟到了。”
“知道了妈”。姚瑶说完又睡下去。
过了几分钟,姚母又敲门,重复着几分钟前的对白。
姚瑶睁开眼睛,感觉全能乏力,头还有点晕。姚母还在敲门,姚瑶拖着沉重的身体给姚母开了门。
姚母历经桑子之痛后对女儿疼爱有加,马上便发现了不妥,随用手摸了摸姚瑶的额头,很烫,立马又松手。用体温计一测,39.5度。姚母吓坏,立刻叫姚父把姚瑶送到了医院。
姚家所有人都到了医院。本来这种情况是坐在外面输液也就行了,姚母非要把姚瑶转到病房里,还是高级病房。“姚瑶,有没有好点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现在感觉怎么了”。所有人都十分紧张家里这颗掌上明珠。
当关爱少时人也就会渴望得到关爱,当关爱多时,她也就成了一种累赘,会使人厌烦。
“好了好了!我要休息!你们都出去!”。姚瑶终于受不了家人的问长问短,大声吼了一句。
见小公主发脾气,所有人都顺着她的意思去做。
姚瑶心生悔意,在父母和爷爷奶奶面前耍脾气是她并不是她想的。也许是高三压力太大了。
“你最好是病死了,那样的话就没人和我抢零食和玩具了”。心里响起了这样的声音。
八岁那年,我问你:“哥哥,如果我生病了你会对我好吗?”
我听完你的回答便哭了,任凭你怎么哄都还是不管用,知道后来哭累了才自己停下来。
后来我真的生病了,你就背着我去医院,你那时候就已经很懂事,也很聪明,这样的事竟然是瞒着爷爷奶奶完成的,就连医药费都是从自己的压岁钱里出的。
何涵川发现姚瑶没来上课,立马就打电话给姚父问情况,姚父只关心女儿的身体状况,哪里顾得上跟何涵川打招呼。又是经过一番解释,何涵川才作罢。
放学回家的路上是最放松的时刻,是经过紧张复习后的一种小解脱。
“怎么,又要推回去吗?”绿灯亮了,姚瑶并没有骑上自行车。
“嗯,陪我走走好吗?”
“好的”。
经过孟江桥,姚瑶停了下来。她记得,陈达明在这里留有英勇救人的事迹。
“哥,你当时从这里跳下去救人,你不怕吗?还是夜晚。”
“怕,怕救不了那两个生命”
面对这样的回答姚瑶还能说什么。姚瑶沉默了片刻接着说:“如果我跳下去你会救我吗?”
“会”。陈达明回答得很干脆,并不问姚瑶为什么。
“好,我现在就跳”。姚瑶刚刚说完,手就被陈达明紧紧抓住了。
姚瑶暗喜“开玩笑的啦,不要这么紧张啦”
陈达明表情严肃:“这种事还是不要拿来开玩笑”。说完便自己走到前面去了。姚瑶快步跟上。
“你昨天生病了吗?”陈达明问道。
“是的,发烧了,现在已无大碍”
“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姚瑶不解又接着问。
“我昨天也去了医院,看到你和你家人了”
“你去医院干嘛啊,你也生病了?”
“献血,我去献血”。
两人骑上了自行车慢慢地驶去。
……
陈达明在课堂上睡觉还是第一次见。是高三压力大吗?怎么也不像,是太累了吗?还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李晓寻的性格就是一个小小的问题都可以思索一上午。
姚瑶自认为不是问题的问题在家人看来很成问题。
姚父姚母终于发现了姚瑶和陈达明的关系,姚父姚母绝对不允许这样。
第一次,姚瑶和姚父姚母吵架,姚父一记耳光几乎要打到姚瑶的脸上,但姚父还是止住了,就这么一个女儿,疼都来不及,哪里舍得打。
姚瑶依着陈达明的肩膀泣不成声的样子:“我爸妈……爸妈……从来没这样对过我”。如口吃一般,一句短短的话很久才表达清楚。
“想哭就哭吧,尽情地哭”。陈达明任由姚瑶泪流满面,只是偶尔给她递纸巾。
“你就不会安慰我一下啊”
“哭是一种宣泄,让悲伤都随眼泪流走,哭完就要坚强”
姚瑶似乎开始明白,也许,也就是陈达明为什么追不到李唯敏的原因。正如歌曲所说,在爱情的世界里,不浪漫是一种罪。
“YY,你知道吗?其实此时此刻我很高兴,因为我有一个跟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为了我和跟她有直接血缘关系的亲生父母吵架”
听完陈达明的话,姚瑶的公主病又犯了,两手捶打着陈达明两边肩膀,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下决心要说出来,却被陈达明制止了。陈达明抓住姚瑶的手,神情严肃:“赶紧回去跟你爸妈道个歉吧,没有永远的哥哥,只有永远的父母,你要好好珍惜这份亲情,总有一天我会离开你的,只有你的父母不会”。
生在这么一个富裕的家庭里,有曾经非常疼爱自己哥哥,虽然已成往事,但还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每个人都很关心自己,自己就是家人手中那颗闪亮的明珠,实在不应埋怨什么。
他,无父无母,一个人。一个人住,一个人吃,生病了更是无人问津。他那种孤独,是自己永远无法体会的,更不是被父母责骂难过的那种程度所比得上的。亲情,这种可贵,但人人都该拥有的东西,对于陈达明来说是多么的奢侈。这也许也是李唯敏拒绝陈达明的原因之一。现实很残酷,自己却是个幸运儿。
姚瑶的手机响了,一段很熟悉的铃声,那是专门为父亲设置的,只有父亲打开时才会是这段铃声。
“嗯,嗯,爸爸,对不起”。姚瑶连声应诺。
姚父见姚瑶这么久还不回家,放心不下便来接姚瑶,至于他如何得知陈达明家住位置无从考究。
陈达明送姚瑶下课楼,姚父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着陈达明。虽然昔日陈达明对姚家有恩,但姚父坚持着一码算一码的原则。先是叫姚瑶在车上等,说有点事要和陈达明单独谈谈,而后把陈达明叫到了一边。
姚瑶在车上看着他们,但心他们会吵起来,事实是姚瑶白担心了,他们并没有吵起来。姚父回来时姚瑶问及他和陈达明说了什么。姚父只是说这是男人之间的秘密,其他只字未提。姚父同意了姚瑶和陈达明保持这种兄妹关系,只有一个要求,也就是不可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