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令李晓寻惊讶的消息,今天是自己生日的同时也是陈可的生日。自己生日这个所谓的秘密其实一早就被陈达明和陈可知道了。和陈可同桌一年多了,李晓寻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边坐着和自己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至于陈可和陈达明如何得知自己生日无从考究,也已经不重要了。也许正如陈达明所说,要知道一个人生日并不难。
陈达明家住13楼,李晓寻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陈达明有电梯不坐而选择走楼梯。如果说是为了锻炼身体这个理由实在太牵强。陈达明叫李晓寻和陈可自己坐电梯上去。他们是跟着陈达明来的不可能抛下陈达明。13楼,足够让大多数人喘大气,那些经常走和体能好的除外。
陈达明的家很简洁,简洁得来自然就干净整齐。陈达明一个人住一厅四房的套间,准确来说是一厅三房,厨房比较小,不能说是房,也不能说不是房的样子。其中还有两间房紧锁着,只有陈达明自己的房间开着门。厅里只有一张桌子、几张凳子、一个饮水机,还有一部电视机。没有沙发、没有茶几。大厅洁白无瑕的墙壁上没挂任何东西,也看不到任何污渍和蜘蛛网。
“你们先坐一下,我给你们煮寿面,你们自便,上网的话我房间有电脑。”说完陈达明便一头栽进厨房里。
陈达明说话依然没有欢笑的表情,但语气是给人的感觉还是真诚的。
陈可和李晓寻都比较好奇,想一睹陈达明这个深沉同桌的闺房。进去后大吃一惊。床上摆着的是豆腐块,没错,是豆腐块,很漂亮。是军队标准的豆腐块被子。还是一床绿色的军用被子。其中线条的地方因为折多了,颜色明显比其他地方要浅。房间里还有一个衣柜、一个书柜。书柜上陈列这各种书。金庸的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郭敬明的《夏至未至》、古龙的《萧十一郎》、《陆小凤传奇》、卡勒德·胡赛尼《追风筝的人》、路遥的《平凡的世界》等等。最特别的一本书莫过于《责任、汗水、枪》因为那是手工装订的。
桌子上摆着两张照片,一张是两个大人一男一女牵着一个小孩,想必那就是陈达明和他父母。那照片我有些老旧,应该是放了很长时间。郎才女貌加上可爱的孩子,一家三口非常幸福的样子。另一张照片也是陈达明近来的照片,和另外一个女孩子的合照,那女孩子很漂亮,李晓寻记得那是陈达明的妹妹姚瑶。前面那张照片没有姚瑶,陈达明和姚瑶年龄相仿,也就在李晓寻脑里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二位寿星,出来吃寿面了”陈达明在外面叫道。
事先没有准备,两个荷包蛋上分别插一根蜡烛,再加每人一碗鸡蛋面,晒点葱花,加两颗青菜,也就这样庆祝了李晓寻和陈可的成年。
面很好吃,是李晓寻吃过最好吃的面,也许是李晓寻很少吃面的原因,也许是很感动的原因。
“达明,你一个人住吗?你爸妈呢”想问的这话的人不止李晓寻一个,陈可首先开口问了。
“嗯,我是个孤儿”
“孤儿”二字陈达明说得非常轻松,看不到也听不出有任何的伤感。
“喔,不好意思,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没事,我都几乎忘了我爸妈了”
“你不是还有个妹妹吗?她不跟你一起住吗”李晓寻也插话。
“你说姚瑶啊,我跟她是很好的朋友,好到用兄妹相称而已。她不是姓陈,而是姓姚,姚笛的姚,琼瑶的瑶”
“原来是这样啊,那……”李晓寻觉得不该问这样的问题硬是把那句“那你下一步是不是要追她啊”给咽回去了。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不是一起长大的所谓的妹妹,实在非常让人怀疑。
“你们也不要误会,我们真的只是纯洁的的兄妹感情,不曾渗入半点爱情杂质。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陈达明像是知道了李晓寻要说什么似的斩钉截铁地说道。
爱情?杂质?第一次听到过这样的话,爱情这种神圣的东西成了杂质。
听到陈达明说他是孤儿,李晓寻不禁开始为陈达明担心,他一个人要怎么过?是有人资助,靠政府救济,还是说他父母留下了巨额遗产。一厅三房的房子应该也就是他父母留下来的。如果说要在不卖掉房子的情况下一个人生活下去,并且顺利完成学业他该怎么办?
……
简单的庆祝后,陈达明送二人回宿舍。陈达明熟练地打开了那把便宜货并且生了锈的锁,没有任何人发现,离晚自修结束还有十分钟。这个时候宿舍的大门也已经打开了。李晓寻和陈可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去了。管理宿舍的阿姨根本不会知道他们是哪个班的,准确来说就算知道也不会管他们不然就是多管闲事了。
李晓寻打开盒子,是一把手电筒,还有一张留言的纸条“用它看清前方的路”。
“你的礼物是什么啊”李晓寻问睡在他下铺的陈可。
“手电筒,你的也是吧”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