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还是猜错了……”
林辰失望无比，效果、持续时间的变化上面，他本就没抱太大的希望，就算猜错有些失望，却还不至于让他觉得郁闷。
可这大小上面的变化，他却抱着极大的信心。就算没有十成的把握，也九成的把握。却没想到，居然还是猜错。
如果说不是大小上的变化，那又会是什么？
任凭他绞尽脑汁，仍旧一无所获。
“可惜，没把记事簿带过来，否则肯定能找到点灵感。”
林辰略感可惜，记事簿对他来说极其重要，加上这次运送任务风险重重，他并未带在身上。
要是带在身上，里面记载着他十多年来为了证明灵符有效的实验记录，他相信肯定能从中找到不少灵感。
“希望别跟证明灵符有效那样麻烦……”
林辰头疼无比，看样子，只能慢慢实验了。他只希望别和证明灵符有效那般，需要花费十多年的时间。那天天绞尽脑汁想着用什么材料来混合灵石，制作出来的灵符才能有效的苦头，光想想他都有些佩服自己居然能够坚持下去。而且，竟然没有少年白头。
材料！
林辰眼瞳忽然一亮。
“怎么就把材料给忘记了！”
一巴掌拍在脑袋上，林辰面露喜色。
灵符除了效果、持续时间、大小，材料同样可以发生变化。
说不定，不用灵石，仅凭自身的灵力就能制作出灵符。这样一来，等于可以节省大量灵石。不过……不用灵石的话，那持续时间跟增加成功率的熟练度，似乎又没办法提升了。
林辰不由蹙眉，但很快便将这问题放在一旁。不管如何，反正又花不了多少时间，试试再说。
林辰立即拿出点朱砂洒在地上，而后倒上点水，混合之后用毛笔轻轻蘸上少许，而后在黄纸上龙飞凤舞起来。
用不着和证明变化与灵符大小无关那般实验两百多次，一张完成，林辰便可以肯定，这猜测仍旧是错误的。因为他从黄纸上感应不到任何灵力的共鸣，连灵符的失败品都算不上。废弃的灵符，他多多少少能有所感应，最起码能感应出这张灵符制作失败。可眼前这一张，他压根没有任何感觉。
“难道说，需要用其它的材料替换灵石，再或者用其它的材料替换朱砂？不会真的要跟以前一样，把所有的材料都试个遍吧？”
林辰盯着黄纸有些发憷。
或者说，把黄纸给替换掉？符文画在任何物品上都能产生效果？
良久，林辰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新的念头。
问题是，符文画在任何物品上都能产生效果，那有什么意义？
总不能是帮自己节省了一张黄纸的钱吧？
林辰甩了甩头，仍旧决定先试试再说。
将笔尖在砚台里蘸上点朱红色的墨汁，林辰直接在车厢上画起了洗髓符。
“成功了？”
在毛笔扬起的刹那，林辰面露狂喜。
他能清晰的感应到车厢上的符文。
默念口诀，灵力暗涌。车厢上，符文瞬间消失。
而后……
林辰苦笑起来，洗髓符需要贴身开启才能生效，这符文在车厢上，距离他有三四十公分的距离，纵使开启了，也无法影响到他。
方向似乎找对了，可这变化的价值呢？
林辰再度抬起毛笔，在车厢上画了一张洗髓符的符文。而后，手掌贴着符文旁边十几公分的木板上，再度默念口诀。
符文再一次消失不见，可林辰，依旧没有任何感觉。
“总不至于真就节省一张黄纸吧？”
林辰有些傻眼，如果说符文在车厢上，整个车厢甚至整辆马车都能视作一张灵符，这变化的价值倒不算低。最起码，用来阴人不错。如幻象符、眩晕符这类原本需要近距离接触到敌人才能生效的灵符，完全可以在大马路上画出一张符文，等到敌人走上这条马路的时候再启动灵符，让灵符直接对敌人生效。纵使大马路的面积太大，可能符文的延伸范围覆盖不了那么远，那也比需要直接把灵符黏在对方身上才能生效容易百倍千倍。
而且，就算不画在大马路上，也可以想办法画在敌人的马车上，画在敌人的坐骑上，几率同样极高。
可眼下的实验结果，却是符文的覆盖范围根本无法延伸到整个物品，把整个物品都视作一张黄纸。
这样一来，林辰实在想不通除了节省一张黄纸之外，这变化还能有什么好处。
成功率达到百分之百后的变化在哪里倒是知道了，可这变化的好处……鸡肋尚且还能舔出点味道，这好处连味道都没一点。
“肯定不止这样，难道还是材料的问题？符文直接画在任何物品上都能生效，但画在特殊的材料上，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如果真是这样，岂不是又得一样样材料去实验？”
林辰很想掐灭这个刚刚冒出来的猜测，他是真的不想再一样一样材料去实验了，虽然今非昔比，他现在也算是财大气粗，只要不是什么高品灵材、灵矿，他都能想办法弄到手，而不像以前那般想买颗低品荒兽内核都得砸锅卖铁。但所需的时间，同样还是高得惊人。要知道，没钱的时候，他实验的目标都是些普通材料，范围极小。眼下财大气粗，实验的目标肯定得把各种灵材、灵矿也包括进去，范围增加了几倍几十倍。甚至于，得首选灵材、灵矿才行，因为灵材、灵矿都附带有各种奇异的特性，成功的几率更大。
“灵材、灵矿！”
林辰忽然仿佛中了一张定身符一般，呆若木鸡。
如果说，洗髓符的符文画在一种贴身收藏，同样也能增强骨骼的灵矿上面。开启之后，会不会让洗髓符在短时间内抽取掉灵矿所有增强骨骼的效果？再或者，产生其它更加意想不到的效果？
灵材同样也是如此，只不过灵材当中有些灵木、灵叶靠贴身收藏才有效果，有些却是服用才有效果。在上面制作符文的话，可能变化发生在前者身上，也可能变化发生在后者身上，再或者两者都能发生变化。
“没错，肯定是这样！”
林辰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极大，而且真要如此的话，实验的范围也将大大缩减，只需要找到跟灵符属性相匹配的灵材、灵矿就行。
林辰的脑中，不由浮起林威震送给自己的不知名灵矿。
这灵矿遇到灵力很容易揉捏，而且，贴身收藏的话，可以提升六识。
若是在这种灵矿上画上六识符的符文……
“看来，得想办法把六识符的成功率给提升到百分之百才行。”
有了新的实验目标，林辰立即行动起来。先找了趟林风，把他那里的四品灵石搜刮一空，而后立即返回车厢着手制作六识符。
醒脑符、聪慧符、六识符这三种提升领悟天赋的灵符，虽然是林辰最常制作的灵符，频率仅次于提升修炼天赋的洗髓符、易骨符、通脉符，但因为一直是用一品灵石来制作，所以成功率仍旧只达到八十几分之一。
好在四品灵石的持续时间是一品灵石的八倍，熟练度的提升也是一品灵石的八倍。只制作六识符的话，成功率提升起来并不算慢，几乎每制作完成一张，都能增加将近百分之七八点的成功率。
七十几分之一、六十几分之一、五十几分之一……
连着用了五天的时间，六识符的成功率总算提升到了百分之百。
林辰立即从包袱中翻出那不知名的灵矿，灵力涌入其中，待其软化之后，迅速捏出一小块，而后用手掌将其压扁成黄纸大小。
等到灵矿重新变得坚硬似铁，林辰兴冲冲的蘸上少许一品灵石和朱砂的混合物，快速在上面画出一张六识符的符文。
搞定之后，将黄纸大小的灵矿握在手中，林辰默念口诀。
结果，令林辰目瞪口呆。
口诀才念到一半，那符文竟然消失不见。同一时间，林辰只觉眼耳口鼻身心这六感陡然急剧攀升。
“怎么会这样？”
看着手中的灵矿，林辰呆滞了许久。
“难道说，符文画在相应的灵矿上，不需要口诀就能启动？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又用什么来启动符文？”
灵力？
口诀是用灵力来推动的，念动口诀之时，灵力同时也涌入到灵矿当中。所以，符文才被启动。
“也就是说，符文画在属性相同的灵矿上，只需要灵力就能启动。而且，极有可能任何灵力都能启动。”
林辰激动起来，这岂不是意味着，只要把符文画在灵矿上，把灵矿交给任何人，对方只需输入少许灵力，就能随时随地启动符文，而不需要自己念动口诀来启动？
如果真可以这样的话，想办法掩饰掉灵矿上的符文，然后把灵矿制作出配饰类型的灵器，将可以直接拿去出售，而不用担心被人发现灵符的秘密？
看来，得学学炼器才行了。
想要掩饰掉灵矿上的符文，最好的办法无疑是把符文给画在灵器的里面。想要把符文画在灵器里面，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在制作灵器的过程当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