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之地当中地水火风离位,四根天柱显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在这一刻,归墟的迷蒙天空中,穿过它,隐隐可以看见天外有一座门户显现,一化二,化三,化无尽。
“玄牝之门——”阴阳园阳祖师疲惫的眼睛看着天外的玄牝之门,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而域外蛮族的四位图腾祖灵已经兵分四路分别抵达了一个天柱脚下,不知欲要作何打算,只能看见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狂热。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又是仙韵道音,一片片仙气凝结而成的花瓣从天外洒落下来,五光十色的神光在天外绽放,玄牝之门时而千百万个,时而三两个,最终又化成一个,看得人眼花缭乱。
“上天柱山!”突然从火柱旁窜出一个身影,正是域外蛮族的图腾祖灵玄女,一身皮囊坑洼丑陋,狰狞可怖,看都没看安冀等人一眼就冲向了那个接天的天柱山,却不触碰这边的火柱。
其余图腾祖灵也立马动身,向着由土石构成的天柱山进发,而其他人也发现了他们的动静,一齐朝着天柱山赶去。
“师父,我们怎么办?”陆念宗关心的看了一眼怀中仍未醒过来的小虎子对着何九爷问道。
“你们入我覆海蓝天旗,到时候凶险难测,我等真仙也不一定可以全身而退!”何九爷道。
在这一刻,许许多多的生灵都现出了身形,疯狂的冲向天柱山,想要踏入玄牝之门,就连求仙盟的人也来到了,只是他们失踪许久的真仙仍旧没有出现,令得他们行事异常小心谨慎。
“天地邪皇,生死执掌,生死门出,鬼神惊惶!”
歪魔邪道聚集的生死门也出现在了天柱山,出奇的是他们距离天柱山无比的近,眨眼间就上了天柱山,他们的邪皇一马当先,更是紧追域外蛮族的图腾祖灵。
“蝼蚁,全都是蝼蚁,竟然敢对玄牝之门动心思,你们付的起代价吗?”袖口上绣着云中剑的那个仙界青年不知怎么回事,竟然御剑飞行来到了天柱山上,一脸的愤怒狰狞,怒挥剑,邪道中人顿时死伤一片。
而儒雅青年和袖口上绣着一株藤的老者来到天柱上的路上也碰到了老熟人,先前侥幸逃脱的逍遥阁阁主。
儒雅青年立马展露了笑颜,一瞬间就祭出自己的剑丸,无数道剑光纵横,直接杀向逍遥阁阁主。
逍遥阁阁主脸上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透着邪气,道:“我龙军从来还就真没怕过谁,既然你要打,我就陪你打一场,否则怎么能够取得那万物母气!”
逍遥阁阁主姓龙,且称他为龙阁主,只见他一抬手,瞬间所有的剑光都被吸进了他的右手手臂内,但是手臂却已经千疮百孔,淌着血。
“我的剑丸!”儒雅青年又惊又怒,道:“蝼蚁就是蝼蚁,真以为会点秘术我就奈何不了你了吗,就让你见识见识你自家的宝贝吧,我可是从你手下的身体里生生的掏出来的!”
儒雅青年说到这里残忍一笑,祭出了一座塔,残缺的塔,只有一层,散发着灼热的高温和强光,龙阁主立马被逼得后退了几步。
“玄女!”域外蛮族图腾祖灵之一的玄女在奔向天柱山的途中突然听见有人叫唤她,忍不住停下身来,看着一个带着斗篷的青衣青年从林间稀薄的迷雾中走出。
“你是谁?”玄女警惕道,她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这人很强,而且似乎是仙界中人,玄女的眼睛里立马露出了怨毒的神色。
“玄女切勿生恨,昔日玄女因沾染红尘之气为由被贬下界且受诅咒之苦在下也是有所耳闻,由是不忍,如今特来辅翼玄女,只要——玄女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毁了神庭!”
玄女先是一愣,而后露出了嘲讽的面容,道:“毁掉神庭?就凭你这个喽啰一样的小人物?当真不知天高地厚,赶紧走开,否则休怪我动手!”
谁知那青年仍是不走,听了玄女的嘲弄也不生气,笑着说道:“神庭的强大各界都深有体会,我岂会是一个人?”
玄女迅速地收敛了面容,凝视着青年斗篷下的面容道:“你背后到底是谁!”
“神庭仙主为生剑蛊惑,死剑剑侍一族全族被灭,死剑也消失了踪迹,没了死剑剑侍一族的制约,生剑剑侍一族如今更是嚣张跋扈,为此轩邯大人日夜寝食难安,一直想要还仙界一个朗朗乾坤!”
“果然是轩邯老狗,好好的王侯不做偏要想搅动风雨,也罢,只要是报了仇,毁了神庭又何妨!”玄女说到最后露出了怨恨的神色。
斗篷下的青年见状笑的更开心了,很满意玄女的态度,然后便准备告辞离去。
噗嗤!一个指甲尖锐的手掌蓦然洞穿了青年的胸前膻中穴,青年的眼睛里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
“你,你……”
噗嗤!又是两根手指,直接插进了他的双眼里面,青年的身体抽了抽,没多久就失去了生机,化作了一具干尸。
玄女将尸体仍在一旁,冷笑道:“不懂尊卑的奴才,要不是我如今失势,岂用得着我亲自动手!”
天柱山上许多地方都爆发了战斗,不是恩怨纠葛就是仙界降临的那四位仙人在截杀妄想染指玄牝之门的生灵,至于那第五个人,自然是死在玄女手中的那个!
天柱山接近山顶的地方,天马和银狼以及应龙已经到了,却迟迟没有看见玄女的身影,这下子他们的心里都不由得忐忑起来。
在这天柱山顶上就意味着会被其他生灵看见,成为众矢之的,人界的生灵还好说,仙界的那些人一个个都实力强悍,要是他们真被玄女摆了一道,虽不至于陨落在此,但一两万年内是别想复出了!
没过多久玄女终于也来到了天柱山上,看得他们三个心里顿时落下了一块大石头,踏实了许多;玄女终究跟他们不是一类人,所以跟他一起总是得小心一点。
此时何九爷和银瓶道人也遇到了阻拦,但是他们已经纠集了许多不敢与仙界仙人正面对战的生灵,一齐冲了上去。
袖口绣着藤的老者看着那数十个蝼蚁一般的生灵,淡淡一笑,拔开了腰间橙皮葫芦上的塞子,念道:“收!”
然而此刻覆海蓝天旗内的安冀却突然大惊失色起来,拿出了一块闪着光的玉牌,大叫道:“南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