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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李筝的抉择

从医院回到连队后,左丘明被连长安排休假。终于又能回家了。这个消息给伤病好久的左丘明带来了小小的激动。坐在火车上,左丘明又想起了李筝。那天左丘明收到了李筝的短信知道了她要离婚。后来询问原因,发了好几条短信,李筝都没有回复。左丘明本来还想打电话的,想了想还是算了。既然人家不想说,自己又何必死皮赖脸的去问。处了李筝左丘明又想到了苏宁以及她的心灵鸡汤。在人生的旅途中,重要的不是风景而是陪你看风景的人。看着窗外的风景,左丘明想也不知道谁会成为陪我看风景的人。会是李筝吗?她现在离婚了。那自己是不是有机会了。很难说李筝离婚对左丘明来说是好是坏。一方面左丘明希望她幸福,另一方面左丘明也希望自己幸福。一件事情没有绝对的好坏。只是看待事情的角度,看事情的人不同。不过左丘明想不通的是李筝和陈敬亭男才女貌,而且现在差不多孩子都该出生了。为什么离婚。当然左丘明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比如孩子是男是女,由谁来扶养,等等问题。想这么多也没有用,干脆不想了,左丘明的对自己说等回去就什么都明白了。

左丘明坐在火车上,听着轰隆隆的响声。看着窗外的黑夜。偶尔会到城市,万家灯火,有时经过荒村,几盏孤灯。这个晚上显的格外漫长,由于想着早点看到李筝,左丘明在火车上倍受煎熬。渐渐的天际发白,黑夜终于度过,马上就到站了,此时左丘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向李筝求婚,用一生去呵护她,给她幸福。

车到站后,左丘明直接把行李寄存在火车站后就向李筝家走去。在电话中左丘明得知陈敬亭把房子和孩子都留给了李筝,自己净身出户。

再次见到李筝后左丘明觉得李筝李筝明显憔悴不少,我见犹怜。

“是你!”李筝感到很意外,“进来吧!”

左丘明走进房间,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精美的细雕书橱。是的,这个房子左丘明一辈子都买不起。但是住进这样的房子一定会幸福吗?想到这里左丘明下定决心,要给李筝幸福。

“李筝,我……”

“噓!小声点。”李筝轻轻地说,“孩子刚刚睡着,不要吵醒他。”

这时左丘明才意识到李筝已经是位母亲了。

左丘明走近孩子,大吃一惊。孩子的两眼间距很宽,身材矮小,头小,关节过度弯曲,手指粗短。活脱脱的像电影中的外星人。

“怎么,他……”左丘明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氏综合症。”李筝凄然一笑。

左丘明听到这个名字,有一点印象,似乎上生物课时老师讲过,当时看着那些图片左丘明感觉那些家庭很悲哀。但他从未将其与李筝联系起来。

“他就因为这样才和你离婚?”左丘明恍然大悟。

“这也不怪他李筝说孩子天生痴呆,免疫低下,容易感染,有先天性心脏病。”

左丘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在车上准备的浪漫情话一时也无法开口。

“真可爱!”左丘明想了好久终于憋出几个字,但话刚出口就后悔了。好可爱三个字如同讽刺一般。

“不是,我,我……我是说。”

“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的意思。”李筝打断了左丘明的话。随后是一阵沉默。

“对了,你在部队怎么样?”李筝打破沉默。

“还好吧!就像以前一样。”左丘明回答随后又是一阵沉默。在火车上左丘明设想了表白的种种方案。可是现在只能坐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筝!”丘明终于下定决心,他从没有像这样盯着她叫她的名字。

“我,我……我喜欢你。”本来想说爱的,最后换成了喜欢。

李筝听后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微笑的走近左丘明:“然后呢?”

“我是认真的,”左丘明说,“我爱你。”

“左丘明,你在可怜我吗?”李筝说。

“不是可怜,是喜欢。你不知道,在你眼中,我只是众多人群中的一个。我不是最聪明的那个,也不是最勤奋的那个,更不是最优秀的那个,但我是最爱你的那个人。从第一眼看到你,我便喜欢上了你,无法自拔。”

左丘明突然摆脱了紧张,顺利的把准备了许久的话说了出来。

左丘明李筝说着伸手抚摸左丘明的脸。随后滑至下巴。“你刚刚刮过胡须?”李筝摸着坚硬的须根问道。左丘明点了点头。

“我一直以为刮过胡须的男人应该成熟了李筝继续说道你已经在部队三年了,没想到还像个孩子一样幼稚。”

左丘明乘机抓住李筝的手,“我是认真的。”

“认真的!”李筝说着眼泪掉了下来,“你的爸妈知道吗?你的亲人会怎么看你?别人会怎么看你?”

“我不在乎!”左丘明喝止。

“但我在乎!”李筝大声说道。这时婴儿的哭声传了过来,李筝跑了过去,抱起孩子。孩子的哭声也渐渐停止了。左丘明看着认真哄着孩子的李筝。瞬间感到李筝有种母性的美。

许久左丘明走近李筝

“我会当成自己的孩子,好吗?”

李筝继续哄着孩子。

“你不知道,上高中时,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上了你。那似乎是很久之前……”

“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爱,李筝说道跟生活相比,爱情屁也不是。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行为感到好笑。”

“不会的,永远不会的。”左丘明说。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我不成熟,我幼稚,那你算什么?你一个人能把孩子……”左丘明两次被拒绝,但仍旧不甘心。

“我可以再结婚,但那个人决不会是你——左丘明!”李筝打断左丘明的话。

左丘明站在那里,心有千言万语却无从下口。

“没事的话你回去吧!李筝说你看他把房子给了我,每月还有抚养费。我不会有事的。”

左丘明看着李筝,“你一点机会也不给我!”说完便向门口走去。

“左丘明!”李筝流着泪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那天左丘明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到家的。那是他认为一生中最失败的一天,之一。那也是他人生中最暗淡的一天。事业上失败,爱情上也一无所获。

晚上左丘明拖了两箱啤酒回家,一醉解千愁。曹操都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电视剧里的主人公不管是飞天入地的大侠,还是现在的都市青年。在事业、恋爱受挫时也醉的一踏糊涂。左丘明平时不喝酒,偶尔朋友聚会时少沾一点。至于醉酒,那从未有过。但在那晚,他想把自己灌醉。只是找了好久找不到开瓶器。他以前叫别人用筷子微微用劲,便可以打开。自己却弄了好久都没弄开。最终左丘明用牙咬开了盖子。便拿起酒瓶直接喝。喝完第一瓶开第二瓶时,想想自己隐隐作痛的牙,左丘明打消了继续喝酒的念头。那晚左丘明不知何时入睡,第二天他又要打起精神。如同苏宁所说,假如生活欺骗了你,就狠狠咒骂它一顿,好好睡一觉,第二天继续生活。毕竟,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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