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茗现在心里着急,也顾不得隐瞒什么,拳脚施展开来,也没见他有多少动作,十来个混混竟然都以及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哼哼了。而当路人反应来时,顾茗的身影已经在上一个路口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连公交车司机都看的目瞪口呆,迟迟没有发动。刚才他还在犹豫是不是要报个警什么的,现在就已经没事了?
那些混混还在地上直哼哼,刚才那个青年呢?
顾茗尽量挑在了人少的胡同或是避开了大部分人目光,以极快的速度在奔跑,像是穿梭在丛林中的猎豹,过马路的时候只是一道身影一闪,路人只能感受到一股风!
一个纵跃,左手一搭一撑,就翻过了围墙,跑到羽毛的那栋楼时才发现根本不知道哪个单元。顾茗只好随便超一股单元楼跑去,一边跑一边拨羽毛的电话。
电梯还在20多层,心急的顾茗二话不说就冲上了楼梯,而手机中传来的也是无法接通的语音。
千万不能……
不!是绝对不能!和连姐那次的事情,发生在羽毛身上!
绝对!
只花了不到2分钟,顾茗已经到了33层,这里有四户人家,可是全都房门紧闭,都是差不多的门,丝毫看不出来羽毛是不是住在这边。没多做耽搁,他凭直觉离开了这里,从楼顶天台来到另一个单元,刚迈进楼道,他就确定是这了,因为他听到了叶灿那让人反胃的声音!
“羽毛,从你来的第一天我就记挂着你了,茶不思饭不想,每天都想着你……”
顾茗听得胃里滚滚翻涌,还好晚饭没吃,不然非吐出来不可。他从楼道探出头来,看到的是羽毛的背影,她穿着白天穿的衣服,不过脚上已经换上了一双黑色的夹拖,看来是回过家了。看到羽毛没事,顾茗心里也松了口气。他也就不急着出现,靠在拐角的墙上听着,顺便平缓了剧烈运动后的喘息。
叶灿还在滔滔不绝地表达着爱意,那些话是怎么恶心怎么来,顾茗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真是说话如放屁。
羽毛一直都没有回应,好像也只是听着。估计也没给什么好脸色,叶灿越讲越急的语速感觉的出来。
忽然脚步声一响,叶灿急急的朝羽毛走了几步,一把朝羽毛抱去,嘴上还低吼着:
“来吧,我会好好疼爱你的!”
“砰!”
羽毛都还没来得及躲开,只见一只脚从身后出现,迅雷不及掩耳地踹到了叶灿身上,他那颇壮的身体就如皮球一样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羽毛的房门上。
羽毛一惊,回头的时候发现是顾茗,皱着的眉头顿时如云开雾散,眼角如春芽挺身一般翘起来,喜悦的情绪自然而然流露出来,欢喜地喊了一声:
“小茗!怎么是你!?”
现在自己已经到场,顾茗就放松下来了,可能也是之前运动了一下,脑袋供血充足,跳脱了不少,随口就说:
“佳人有难,英雄自当登场!”
“哈哈哈,臭美!”
羽毛像是完全没有受到叶灿影响,微红着脸,笑得欢快。
叶灿被这一脚踹得眼冒金星,背上和屁股上的疼痛让他全身发麻,但是他好歹还算强壮,只是缓了一会就能扶着门站起来了。看到完全无视自己的顾茗和羽葳蕤两人,叶灿心里说不清是怒火还是妒火,腾得冒上来,烧掉了他痛苦更是烧掉了他的理智!
他硬起身来,朝前迈了两步,咬着牙朝着羽毛怒道:
“臭****,老子给你脸不要脸,等我收拾了这小子,一定要你在我胯下……”
“啪”
话没说完,他被突然冲上来的顾茗一巴掌打翻在地上,摔倒的时候还撞到了走道的护栏伤了鼻子,嘴里的血和鼻血混在一起染了个满脸,狼狈至极。
叶灿的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晕眩,鼻子又酸又痛,脸上火辣辣的像是掉了一层皮,疼痛和对顾茗实力的未知,让他的心里冒出了一丝恐惧。
恐惧一起,胆气就泄了。
叶灿蜷缩在地上不敢爬起来,心中只能暗暗诅咒着顾茗,盘算着回头如何在工作上要他好看。顾茗可不知道他心里的这些算盘,从小家族的教育,惹了麻烦就要斩草除根,虽然他并不喜欢家族里的生活,但是对这句话还是深以为然的,只听他随意地和羽毛说:
“你等我一会,我和他上天台谈谈。”
羽毛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
顾茗低头嫌弃地拎起叶灿的领子,居然拖着他就朝天台走去了,百八十斤的人在他单手之下似乎轻若无物!
羽毛也目瞪口呆。
约莫过了十分钟,顾茗一个人从天台下来了,羽毛的房门开着,她靠在门边出神,看到顾茗过来便朝他笑了笑,眼里却目光闪烁,颇为复杂。
“是不是吓到你了?”
顾茗抓了抓头,有点无奈地说。
他担忧羽毛的安全,又加上连瑾上次的遭遇,让他今天的表现有点过度了。其实他早就和叶灿“谈”完了,只是也想着怎么面对羽毛好,才又磨蹭了几分钟。后来实在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辞,他本身又不是一个擅于编撰的人,只好硬着头皮下来了。
羽毛点点头,又摇摇头,沉默了一会才问:
“他怎么样了?”
“谈好了,以后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嗯……那就好。”
其实顾茗说的有些轻了,这时他不知道,第二天叶灿就没有去上班,说是受了伤请了病假,可是直到顾茗和羽毛都离开了这家公司,他也没有再出现过。
两人有点儿尴尬地在门口站了一会,羽毛才意识过来这样似乎不太好,于是侧了侧身,和顾茗说:
“进来坐坐吧。”
“这……方便吗?”
尽管不是第一次进女孩子的房间,可之前进连瑾的房间和进羽毛的房间完全不是不同的概念,顾茗突然有些紧张。
看到顾茗的囧样,羽毛“噗哧”一笑,摆了脑袋,笑着说:
“有什么不方便的,进来吧,这里就我一个人住。”
一个人……
这句话好像……有点歧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