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陈沐春依旧准点上班,这是他的习惯,是温阳带给他的,他一直保持着,他想他的身上一直有她的影子。当然这也有公司利益的考虑。陈沐春将车停到他特属的停车位,便匆匆的上了公司。
“陈总,早上好!”一切照旧的招呼,可他却感觉总有事情发生。这时秘书赶了过来,附在他的耳朵上轻声说:“你父亲来了。”他便不动声色的走进办公室,把门轻轻的附上,神态庄重的走到窗户前。
“你办公室的景色真不错。”
“呵,可以看到家的方向!你来干嘛?”
“看看你,再看看雪儿。”
“我就不劳你大驾看了。对了,沐雪也不想看到你,因为你在十几年前已经失去了资格!”沐春轻声道。
“我怎么没有资格了?我是她的父亲。到底我的沐雪在哪里?”陈建海很生气的怒吼道。
“好,我告诉你她在哪!她死了!要不是你常年不在家,出去鬼混,沐雪不会因为没钱治病,呼吸不畅死去!你有何德何能站在我的面前?”沐春厉声到。
“什么,你说什么?”“沐雪.....”陈建海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转过身没走几步就晕倒了。陈沐春赶忙叫来了秘书,将他扶到了沙发上。
十分钟后,陈建海醒过来,很虚弱的问道:“我的沐雪什么时候走的?”
“你走的第二年。”沐春啜泣到。沐春讨厌眼泪,但是一提到妹妹,仿佛他的肠子一下就软了。
“那天,我给她买了她最爱的棉花糖,她是带着棉花糖走的!”说到这,眼泪似乎被束缚太久,牵动着他的心,一次一次的抽搐着。
陈建海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试图想和他说话。可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转身在他的办公桌上放下了他的名片就离开了。
他是在孤独中长大的,似乎这就是他的命。父亲在他上高中的那年,离开家出去鬼混,却再也没有回家。母亲一个人带着他和妹妹,为了生活,母亲打多份零工,生活很艰苦,所以他的学习一直很努力,一直很安分。他懂母亲的辛苦,更习惯了孤独。可是温阳的出现让他离孤独远去。
“阳,你还要送那小子啊?要是让你家里人知道就惨了!”欧雅小声的说到。
“嗯,没事,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吧。再过一段时间吧!”温阳不温不火的说,说完就又躺下睡觉了。
温阳,是A市数一数二的富家女。她的父亲和阿炷的父亲,很小就给他们两个订下了娃娃亲,自他们记事起,他们就在一起玩,所以两个人的关系很铁。阿炷是喜欢温阳的,不管温阳在哪,阿炷也去哪。但是他们的决定和生活却不像预定的剧情那样。
放学了,欧雅将温阳从睡梦中推醒,知道她要去送陈沐春,便先走了。温阳从睡梦中醒来之后,呆呆的看着陈沐春。而此时的陈沐春也在看着她。她懵懵的从凳子上起来,一恍惚,侧倾在陈沐春身上。
“..............”两人谁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时间仿佛定格了一样。等陈沐春回过神来,要扶起温阳,而温阳满脸挣扎的说:“别动,我的脚。好像扭到了。”陈沐春扶她坐下,自己却蹲下,撸起了他的裤管,轻轻的揉她的脚,一边说:“小时候,我也经常扭到脚,哭的很厉害,我妈妈这样给我揉的,妹妹会把他的糖给我吃,一会我就不哭了,慢慢的运动几天就没事了。”温阳却笑了,“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我以为你除了学习什么都不会呢!”沐春笑了笑,什么都没说。他把包给了温阳,在她面前弓下了背,柔声说道:“上来吧!”温阳不好意思的说“这样不好吧!”还没等沐春开口,温阳已经在他背上了。他无奈的苦笑,然后背着温阳,在黄昏余光的照耀下,走在路上。
路上的陈沐春,什么都没说。其实,在平时,他也很少说话,所以,温阳也习以为常了。当他们路过一个街边摊时,陈沐春停下了,放下了温阳。掏出自己省吃俭用的午饭钱,走向了一个卖棉花糖的小摊。
“嘿,小伙子,你来了。你背的是你女朋友吧!”女老板开玩笑的说。
“不是!”沐春尴尬的说。“老板,今天拿两个吧!”
“好的,你等会啊”
结账之后,沐春走向了温阳,递给她一个,笑着说:“给你吃,这样你就不疼了。”
温阳会心的笑了笑。“你为什么每天都来这买糖啊?”
“我妹妹喜欢吃”沐春憨笑到。沐春背起了温阳,送她回到家,然后就离开了。温阳也没有留他,因为她知道他的孤独,是独具匠心的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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