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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突变

一年一度的祭天大典,对于乌蒙族来说显得尤为重要,这一天,族人都会穿上盛装,携家带口,前来参加;今年也不例外。尽管离祭天还有半个时辰,族人都早早聚集在祭坛下面,人声嘈杂,基本上全寨人都已到场,每个人显得心情都很愉悦,面带微笑,大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家常,小孩则是在人群里追逐嬉闹。

祭坛坐落于村寨正中央的广场上,是由石砖修葺而生的圆形台面,离地高约三丈,直径大概五十丈开外,正面有八个台阶,由于年代久已,石阶表面泛出深绿色苔青,祭坛上几位长老静静地站着,一群忙碌的年轻族人正将祭品整齐的摆放在供桌两侧,桌案正中心摆放着一个四角香坛,两边早已点上红烛。

不多时,有人大声喊道:“族长大人,来了!”

嘈杂的人群顿时静了下来,纷纷闪开,主动让出道来。

只见,灵芸穿着一件古朴典雅的服饰,面色庄重,从容地从人群中过道走向祭坛,她的身后紧跟着宇之浩,也是穿着一身崭新的服饰,显得英俊倜傥,不过看起来一脸的委屈。看得出来,因为法宝送人一事,这几日没少被灵芸修理。

跨过几道台阶,灵芸径直地向祭坛中心走去。

这时,几位长老迎了上去,其中大长老谦逊道:“族长,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灵芸点了点,正色道:“那就开始吧!”。

随后,大长老眼神示意了一下祭坛旁边的一位中年人。

中年人见状,用洪亮得声音喊道:“祭天开始!”

广场上变得异常安静,气氛变得严肃起来。

一个小女孩双手托着高香,走到灵芸面前,递了过来。

灵芸接过手中,兀自走到红烛前将其点燃,然后退了回来,举香,跪了下来,她身后的族人也纷纷跪了下来。

“族人灵芸带领全族民众,今日在此祈告先祖,希望保佑我族风调雨顺,人丁兴旺。”然后虔诚的摆了三拜;众人也跟着拜了起来。

此时,寨外北坡山腰一颗参天大树上,小铃铛正坐在树枝上,悠闲得看着寨内人群的举动,当她看到站在祭坛上的宇之浩,脸色露出一丝迷人微笑,随后伸了一个懒腰,靠着树干,慢慢得闭上眼睛,渐渐睡去。

礼毕,灵芸起身,将高香小心翼翼插入相炉中,随后转过身来,正色道:“大家都起身。”

众人全部站了起来。

灵芸环视了一下人群,面色庄重道:“两千年前,先祖常昭带领我族来到此处避难,先祖们克服重重艰险,付出了无数鲜血和汗水,征服了这南蛮之地,才让我们得以今天生存在这片土地之上,让族人世代繁衍生息;并留下上古圣物,使我族远离妖魔鬼怪之祸;今日我将族长一职传于我子宇之浩,希望他能不负众望,带领我族繁荣昌盛。”

话音刚落,下面人群面面相觑,很快私语起来。

“此事,我等几位长老并无疑议!”这时,大长老走向前,向着族人大声说道。

祭坛下人群,还是低声议论纷纷。

“端上圣物!”灵芸大声吩咐道。

这时,人群再一次安静下来。

只见一个少女托着一个黄布包裹的东西,走了过来,灵芸接在手里,然后看了一眼宇之浩,正色道:“开始继任大典。”

宇之浩有些不情愿地走向前,跪在灵芸前面。

几位长老一一走向前,将手放至宇之浩头顶,口中隐隐私语,片刻之后退了回来。

灵芸脸上露出满意之色,看着眼前的宇之浩,语重心长道:“各位长老已给出祝福,希望从今以后,你能竭尽所能,做一位好族人,得到族人爱戴。”

随后拿起黄布包裹的圣物,递了过去,宇之浩伸去双手,小心翼翼接了下来。

这时,几位长老和在场族人再次跪了下来。

宇之浩站了起来,高高举起圣物,在场众人同声高呼:“族长,族长,族长。”

“起身!”宇之浩大声道,放眼望着众人,心中忐忑万千。

在场众人纷纷站了起来。

“好了,下面开始进行下一环节!”大长老脸色也轻松了许多,“准备表演!”

话音刚落,“不好了,不好了!”一个满身鲜血的中年人,跌跌撞撞从远处跑来。

顿时,现场的人群慌乱起来。

中年人强忍痛苦,跑上祭坛,跌倒在地。

众长老慌忙向前,把他扶了起来,大长老满脸不安,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中年人咬着牙,痛苦说道:”从外面。。外面。。杀来一伙人。。他们杀死了我们八个族人,现在已经进了村寨,正。。正向这边来。”

话音刚落,下面族人慌乱一团,显得惊恐不安。

灵芸冷静道:“几位长老,为了安全起见,速速带领族人,从后面密道逃走!“

言毕,不远处二十多个身影由远及近,已经向这边靠了过来。

人群早已炸开了锅,不少孩子惊吓的哭喊起来;还有些大人慌乱得找着自己的小孩。

灵芸见场面有些失控,连忙一个跃身飞向前方,大声向人群喊道:“快随几位长老逃去!“

这时,妇孺老幼跟着大长老绕过祭坛一侧,匆匆向后方退去。剩下有百十名壮年,不知何时,手里已经拿着木棍、农具各色防身家伙,形成一道人墙,站在灵芸后面。

“娘!“宇之浩从混乱的人群中挤上前,跑到灵芸跟前。

灵芸一脸慌色,责备道:“你怎么还不走?”。

“我要助娘一臂之力!”

“大牛,二虎。”灵芸喊道。

这时两个中年人拿着木棒,跑了过来。

“马上带族长走!“

“我不走!“宇之浩一脸坚持,倔强道。

还未等宇之浩说完,被两人强行架着胳膊,随着后面人群,退向秘洞。

不多时,来人距离十丈开外,停了下来,领头的一个女子,约莫二十五六岁,面无表情、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一身黑色装束,后背挂着一把长剑。身后的二十多人,个个显得异常诡异,面容峥嵘,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伸着双手,还不时发出低吼之声,让人不寒而栗。

在场的族人看清后,不禁都倒吸一口凉气。

“来者,何人?“灵芸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叱喝道:“为何闯我村寨,伤我族人?”

黑衣少女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笑容,冷冷道:“死人不需知道太多。“说完,手一挥,二十多个手下,摆动着手臂,向着灵芸围了过来。

这时,灵芸身后的族人见对方来者不善,挥舞着棍棒农具冲了上去,由于人数占多,都是几个族人围住一个,乱棍相加,可是对方一点反应也没有,即便棍棒打断,也丝毫起不到作用,众人大骇,这时有几个族人不小心被对方抓住,还未等同伴相救,瞬间被对方咬住身体,鲜血直流,反倒让对方显得异常兴奋,贪婪地大口吸着鲜血;不时传来受伤族人痛苦的哀嚎,剩下的众人早已面色土黄,慌乱不已。

“死士“灵芸脑海里一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让她面色骤变,见情况不妙,连忙大呼:“快退后!”

前方打斗的族人迅速退了回来,看着被抓的同伴,被血腥得杀死,个个脸色显得惊魂甫定。

“见身后嘈杂声小了许多,大部分族人都已安全离去。“灵芸悬着的心平息了下来,随后对身边的众人吩咐道:”你们先走!”

“我们不走!“一个中年人语气激昂,其他人也附和。

“走!“灵芸大怒道,言语显得有些激动,”留下来,也只能白白送死!”

众人沉默了下来,见灵芸脸色难看,只能听从,带着伤者,匆匆向后面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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