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心澜的突然出现,两个人原定的计划是暂时不可能完成了,王家人若是知道自己地下有古墓,以王展鹏爱财如命的性格,自然是要分一杯羹,到时候变数颇多,对张若生与洛庸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两人也只好继续演了下去,再等机会出现。
翌日,直到八点多,才天亮,天空阴沉,不见温阳。
雪虽然停了,但是外面凄冷的寒风并未停,积雪有十多公分深。
虽然今天是大年初一,但是连续死了几条人命,搞得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让整个王家是被阴云笼罩,根本也就忘记了什么过年的事情。
一早王展鹏便让家丁将第二栋洋楼,两具姨太太的尸体,和城外三麻子的尸体都草草收拾了,而为了增加自身福德与阳气,他也及时让人给灾民送去了食物,也解决了王心澜心中的一些担心。
最后在用过早饭之后,他又在王家大宅,喷泉之后,搭了个法坛,因为张若生吩咐过,他今天要做场法事。
于是他也是备起了各种所用的法事道具,不得不说,有时候有钱还真能解决不少问题,九点不到,一套完整的法事法器,就被王展鹏搞到,法坛之上不但已经供奉着道教三清,而且也已经摆放着正宗的法师道袍,桃木剑,朝简,符咒,步罡毯,法绳,天蓬尺,拷鬼棒,五方灵旗。
最后再将张若生迎了出来,张若生看着王展鹏所准备的这些东西,却是一阵苦笑:“王老爷,我只需要一个法坛便可,只是未曾想到,你却是弄来这么些东西。”
王展鹏有些尴尬道:“这些,不都是法师做法时能够用的到的么?”
张若生回道:“若是这些东西有用的话,还要法师作甚?不过既然你已经准备了,那也好,虽然用不上,但是排场上还是好看些的。”
随之他便徒步走向了法坛,洛庸则在一旁观察,一时想看看张若生到底想玩什么把戏,二也是看看张若生是否真的会做超度法事。
王心澜与身后的丫鬟,以及不少的姨太太都已经到场了,下人们在忙完一些手头上的事情,也都纷纷围了过来。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注视在张若生一个人身上。
张若生倒也像是老手,不慌不忙的走到法坛之前,将手中的皮箱放在法坛之上后,对着三清牌位鞠躬之后,便闭眼念起咒语,桌上的法器,他是一件都未曾碰。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
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
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
乾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
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
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
凶秽消散,道炁长存!”
咒语念毕,张若生睁开双眼,拿起法坛之上的桃木剑,有模有样的挥舞起来,口中也是念念有词,与此同时,王家之人明显看到身后那栋出事的洋楼之上,有着黑气浮现,有一部分直接消散,这才不得不真正佩服张若生的能力。
但此刻,经过一夜沉淀,心中恐惧已经不那么浓厚的王心澜,此刻却也生疑起来:“张法师,如此道行,就算随便混几场法事,也应该也不会落得个成为灾民的下场,但是初见张法师时,他却是冻得一身僵硬浮肿,这是在令人有些奇怪啊。可是张法师却不图钱,还未灾民着想,可见其心地善良,他来王家也是为了驱鬼,难道真的有这么不看重自己生活质量的法师么?还真是个怪人呢。”
正当王心澜起疑时,身旁的王展鹏却看的完全入了神,巴不得张若生能一下子驱除冤魂。
至于洛庸却也算是开了眼界,他只会一些巫术和一些摄魂术,以前未曾碰到什么有道行之人,倒也不觉得什么。但如今与张若生相比起来,倒显得有些技穷了,不过他稍稍看了几眼之后,心中却想起了其它的事情……
约装模作样的搞了七八分钟,张若生便将桃木剑放下,拍了拍衣袖,又提起了皮箱,似乎这皮箱离不得手一般。
他缓步,走到了王展鹏身边:“王老爷,法师以毕。”
王展鹏连忙问道,那这法师可驱除了四姨太的怨气?
张若生轻摇头,否定道:“并不能!我这场法事,只是驱除一部分的怨气,但是却不能完全驱除,若是想完全驱除的话,还是得打开四姨太的心结,如今已经是白天,王老爷,可以跟我说说,四姨太的情况,或许对化解她心中冤屈有所帮助。”
王展鹏虽然有些不愿意,但如今为了保住王家众人的性命,也只能选择配合:“法师请问,只要王某知道的,一定是知无不言。”
张若生没有着急问,而是示意王展鹏单独说话。
直到两人单独进了一间不大的房间,坐下之后,张若生才开口问起:“既然你们都说四姨太私下与人**,那么**就要有奸夫,不知王老爷口中的奸夫会是何人呢?如今可在?”
王展鹏气愤的咬牙切齿道:“奸夫是名叫孙贵,本是我王家的管家,但是那天发现此人与那贱人在同一张床上的时候,就想当场打死他。要不是他家三代服侍着我们王家,念在他的苦劳之上,我早就打死这王八蛋,最后他被我赶出了王家,如今应该还在云莱县城吧。”
“那王老爷可记得,你捉奸在床时,四姨太是清醒的,还是沉睡的?”张若生细声问道,虽然他知道一些内幕,但为了保护某人,自然是不会说出来,只能从当日的事情中,找到一些可以杜撰的理由,来解决四姨太的怨气,不过就算他能够解决四姨太的怨气,那也是要等到他和洛庸都能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后了。
王展鹏细细回忆后,随后回道:“那一天我带着家丁冲进去时,孙贵正在焦急的穿着衣物,而那个贱人,似乎还在熟睡,全身脱光,是不堪入目,后来被我让家丁用冷水泼醒的,却一口喊着一口什么都不知道。最后,她临时前穿着一件平时最喜欢穿的红衣衫,就被我让下人打死了,只是没想到,后来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