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有心要去会会那个僵尸王了,无奈缺帮手,正好你们来了”,今天不舍老和尚和昨天那个萎蔫糊涂的老和尚判若两人,今天他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师兄弟三人瞬间明白昨天他们被人耍了,或者是说被考验了。
不舍和尚不理他们的古怪表情说:“这个僵尸王不好对付呀”。
“我曾经与他交过手,他好像有所顾虑不曾出全力,而且他好像还能够流血,很是诡异”,葛洪道。
不舍和尚眉头一皱,自言自语道:“没有想到他已经到了这一步”。
葛洪三人听了心里一紧,知道情况紧急。
“那百兽府呢”?葛洪问。
“无妨,我与他们大王有些交情,怠我们平了佛爷山,去说服他们搬家,应该没有问题”,不舍和尚神采奕奕的说。
“走我带你们准备准备去”,不舍老和尚一脸的骄傲道。
看不舍的表情,三人也是一阵欣喜,难道有宝贝,跟在不舍和尚后面,来到了一口井边,不舍和尚骄傲之情溢于言表,热情的打起井水装满了四大葫芦,一人一葫芦。
“前辈,这个葫芦是宝贝”,葛清翻来覆去的看手中的葫芦,其貌如此平常稀松,不像宝贝呀。
“此井名清泉,我寺以它为名,你是不是叫葛清,你是不是叫葛泉,你们的名字就和这个井有关,葛玄个老东西真是的,居然没有对你们说,”不舍和尚骄傲的得瑟道。
葛清和葛泉一听,赶紧抱着葫芦喝了几口,“除了有些甜,没有别的感觉呀”。
“百兽府经常来讨要我们家井水的,他们山上的百兽喝了我家的水再加上山中的灵气,他们都开了智慧,我们家的井水可不是一般井水,可辟邪,可开智,可助修,可-------”,“多话,把我的台词都抢光了”,归一小和尚话还没有说完,被不舍老和尚打断呵斥道。小和尚偷偷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看他们师徒斗嘴,三人一下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和师父葛玄斗嘴的时候了,只是老和尚心性温和,要是师父早一个暴粒在额头留个青包了。
师兄弟三人感觉和老和尚更加亲近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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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发黑的海水,狂暴的一次次高高跃起,伴随着雷鸣击打到岩石上,天上乌云滚滚,狂风肆虐,像是天神发怒了。
低矮的乌云下狂风巨浪中站着两个显得比蚂蚁还要渺小的人,一次次的巨浪拍过来像狂暴的巨龙咆哮而下要把他们吞没,两个显得如此渺小的人却一次次的毅力在风浪中就是不倒。
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形成了一股浪,从天际而来,随着风势越积累越大,越来越狂。终于形成滔天巨浪遮天蔽日,甚至闪着龙鳞的光泽向两人扑来。
“蛟龙,我们与你兄弟是有交情的,你何苦咄咄逼人,我们一再忍让了”,一声响彻天地的声音从那两个渺小的人身上响起。
“脸皮厚的像城墙,抢我至宝,还谈什么交情”,巨大的海浪翻腾中有声回应道。
“大道当前,不应藏私,我来前是与你兄商量定了的,定坤盘是你兄让我们来取的,”渺小的人身再次回应。
“我兄是我兄,我是我,大道是你们人类的道,我有我的龙道,今日你们走不了,交出定坤盘”,海浪更加狂暴了。
“同在一片天,如何能分割,鼠目寸光天道不稳,谈何龙道,何况你还只是一条蛟,未成龙,小心天劫收了你”,两个渺小的人显然动了气。
“哼,我今天先收了你们”,黑浪遮天蔽日的席卷而来。
“浪费了我们一年时间,观主,不必跟他啰嗦了,浪费口水”,红脸汉子道。
“哎,长事拿我凤尾扇来”,老者摸了摸雪白的胡须,气定神闲仙气袅袅的说道。
“哎呀,我先顶着,扇子在你屁股后面,”红脸长事边喊边举起他的法器,居然是一个葫芦瓢,葫芦瓢在他手中瞬间变大,巨大的葫芦瓢把他显的更加渺小了,他双手持葫芦瓢一刮,巨大的葫芦瓢一下把压到眼前的巨浪洼去了多半。
老者在屁股后面一阵乱摸,终于摸到了屁股后面的凤尾扇,扇子是由五根彩色羽毛做成,很是艳丽漂亮,“凤尾扇,名字倒是好听,我看像鸡毛扇”,一头蛟龙把头伸出海面冷笑道。
蛟龙的头比葫芦瓢还大,乌黑发亮的鳞片覆盖全身,触须火红,背脊上已经长出火红的龙鬃,头上有两个凸起,可以看见凸起下有两个火红的龙角马上就要冒头了,它正在从乌蛟转化成乌龙。
乌蛟龙一翻腾就巨浪滔天,虽然葫芦瓢不停的抵挡,他们还是被海水击伤了些。
“我葛玄今日提天为你度劫”,老者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仙风道骨,被海水打湿,显得有些狼狈,那里还有仙气,简直变成了糟老头“都是这个破扇子,害的老夫没了形象”。
葛玄嘴中念念有词,彩色的羽毛扇子瞬间变的火红,扇子狠狠的朝面前的巨浪扇去。
扇子扇出的不是风,是烈烈红火,眼前的巨浪见了红火呲呲作响,巨浪被扇的倒扑回去,向天际涌去,消失在海天尽头。
葛玄没有停,他不停的朝四面八方扇去,四周的巨浪全部反扑回去,消失在天际,两人所站的位置变成了海面最平静的地方。
“哗------
巨大的破水声,一条巨大的蛟龙尾巴铺天盖日的朝葛玄二人压过来,龙摆尾,葛玄灌输全部真气入扇朝蛟龙尾扇去。
蛟龙尾和烈烈红火撞个正着,乌黑的蛟龙尾一下烧的火红,皮开肉绽,蛟龙血像下雨一样落下,但是蛟龙尾没有避让,依然顶着烈烈红火拍了下来。
这一拍,一般的神兽都能被拍成肉泥,葛玄和红脸长事可不好受,蛟龙尾到了近前葛玄和红脸长事就被震的吐血,无法抵抗,抵抗不了,只能先躲避,他们全力运行真气裹住全身,任蛟龙尾把他们打入深深的海底。
在漆黑的海底,两人都受了重伤,不时的从嘴里溢出鲜红的血丝飘散在海水中,晕乎乎的飘了一阵,待到水流没有向下压了,两人才奋力的向上游去。
要接近海面了,已经有了一丝的光线,突然海底有反光,两个低头一看,反光的是蛟龙的眼睛,巨大的蛟龙此时就盘踞的他们的脚下,眼中一股戏耍的神色,光一个眼珠子都比他们两人大好多,两人一哆嗦,一股寒气冲顶,一阵乱蹬奋力向水面游去。
“游戏结束了,我兄眼光太差了”,蛟龙张开大嘴,盘踞蓄势的蛟龙身体一蹬,大嘴由下朝上向葛玄二人咬去。
两个蝼蚁身体已经就在嘴边了,只需要合拢嘴就行,突然蛟龙嘴前一个巨大的葫芦瓢挡住了蛟嘴,蛟龙一声冷哼,蛟龙尾奋力一摆,蛟龙加快了速度,蛟龙嘴顶着葫芦瓢,葫芦瓢里面装着葛玄和红脸长事,朝海面冲去。
哗啦-----
破水声,整个蛟龙身跃出了海面,蛟龙眼中精光四射,海龙出水,何等的壮观,但是葫芦瓢破坏了画面,葫芦瓢被顶的飞的更高。
哗啦一声,蛟龙落入了海里,它毕竟还不是龙,还不能龙舞九天,它愤恨而自信的看着空中的葫芦瓢,因为葫芦瓢也注定要落下来的。
葛玄眼中笑意更浓了,高喊:“谢谢了”,他手抓凤尾扇在高飞的葫芦瓢上奋力一跃,直插云层。
蛟龙看见葛玄飞入云层,心里一阵恶寒,有危险要来临吗?但是他只是渺小的人类呀,蛟龙惊疑不定,的关注着葛玄,却没有离开。
“果然让我算准了,今天天气不好,要打雷了”,葛洪手持凤尾扇,展开双臂旋转了起来,急速旋转,搅动乌云。
旋风搅动成龙卷风,所有乌云被龙卷风卷到了一起,海水被龙卷风卷到半空,乌云被卷了下来和海水连在了一起,葛玄就在中间连接处,天地乌黑成一片。
“天生异像,天罚吗,天劫提前来临吗”,蛟龙声音在颤抖,身体在颤抖,明确的感觉到了致命的危险,它一头栽入海中,不顾一切逃遁。
“海再大也在天之下,逃,晚了”葛玄停了下来,葫芦瓢中的红脸长事和葛玄遥空对视了一眼,一个在天上,一个在海面一起踩出了第一步阵步,蛟龙如果看见会逃的更快的,因为他们踩下的阵步是驭雷阵。
第一步完,紧接着是第二步,第三步,
轰隆------
仿佛巨锤砸落天庭,第一道雷落下了,天罚之雷不同与一般的雷,威力要大的多,引雷也要难的多,举葛玄和长事两人之力三步落雷,但是也震的葛玄和长事嘴角飙血。
第一道雷落入海中,一条蜿蜒扭曲的蛟龙被逼出了水面,炸的皮开肉绽,蛟血飞溅。
轰隆------
第二道雷紧接着落下,蛟龙背上被炸的白骨森森,惊声惨叫。
第三道雷落下,蛟龙被炸的都无法出声了,身上白烟阵阵,有礁湖的肉香,同时葛玄也是一口血飚出。
这虽然是天罚雷,但是是葛玄引的雷,所以他也承受了些,葛玄身体颤抖不已,天罚之雷不是那么好引的。
蛟龙已经奄奄一息了,“我错了,天道之下,所有大道共存不分彼此,否则唇亡齿寒,我错了,我懂了,饶恕我吧,我还没有化成龙,根本过不了天劫,放过我吧”,蛟龙血染红了海面,蛟龙身子都要炸断了,它不停的求饶。
葛玄松了一口气,他也不好过,简直是两败俱伤,他收了刚要踩下的阵步,红脸长事也长出一口气,赶紧收了阵步。
“好,知错就好,你走吧”,葛玄大声说道。
蛟龙刚走,葛玄直直的从天上栽了下来,噗通,一声落到了海里。
红脸长事赶紧一葫芦瓢,把葛玄舀了起来。
“人前装镇定,和你那些徒弟一个样子”,红脸长事摸摸葛玄脉象,还好没有大碍,他赶紧摸出药丹,往葛玄嘴里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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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一路紧赶慢赶沿途有几个空无一人的村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整个村子阴气缭绕,鬼泣森森,阵阵刺骨阴风往复不散。
四人不是泛泛之辈都运真气开了天眼查看,天眼下村子已经变成了鬼村,村民还是那些,但是已经没有了生气,只是些残缺魂魄,一个个浑浑噩噩,凄凄惨惨,俨然是人间地狱。
“哎,我们为他们超度一番,送他们早入轮回”,不舍和尚一声悲天悯人的叹息响彻天地。
四人不得不时常停下了,超度徘徊的亡魂,一时道家超度经,佛家超度心经,一起响起,真气护送慈悲念力,响彻村子每一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