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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意外收获

人往往有先入为主的观念,就像小鸡刚孵出蛋壳,第一眼看到的动物就认为她是妈妈,其实这是人的主观意识,如果他再看到的事情中,出现了一个富人和穷人,内心的同情又会更多的倾向于后者。

这就是这群围观人们的心理,他们之前只看到了杏仁堂的人没有治好穷人,而今在陈小天的治疗下,躺在地上的妇女幽幽醒来,在他们看来这是应当的,这只是一个药堂救死扶伤的基本职责而已。

那跪在地上的少年则不然,就这段时间内心煎熬的若过山车一般,刚开始抱着希望带娘过来看病,来到药堂后被大夫告知治不好,顿时陷入绝望,而今再看着母亲幽幽醒来,心情就像阴雨天过后看见阳光一般。

“娘!!”少年兴奋的喊道。

柳老正拿着刚进药铺内开好的补药走到了门前,闻言一望,快步的走了过来,再看陈小天的眼神和方才大不相同。

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凭借着一些水果就真治好了这病,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好大夫?

卢婉儿看了陈小天一眼,难掩惊讶的表情,不过随即她望向了之前那煽风点火的中年男子,卢婉儿低声喝道:“你还有什么好说?”

王明见状,立马心道不好,连忙起身想要离开,却不知何时被卢婉儿身边的一个下人拦住。

他是王府的人,从小受王家的恩惠,一直对王家忠心耿耿。长安城被李世民兴建后,益发的显得繁荣,七大家族很多生意都瞄准了这里,他亦是跟随了过来,负责王家药堂的经营。

今天本是出门办事,没想在途径路上,看到卢氏药堂前躺了个快死的穷人,心中立刻意识到这是打压竞争对手卢氏药堂生意的好机会,这才站了出来,刚开始的事情一直在他的预料,可是后来卢氏不知哪里蹦出了个陈小天,竟然真的治好了那人,一时他就意识到如意算盘要打空了,继续留下来只是自取其辱,只是卢婉儿的目光从头至尾一直注意着他,让他进退两难。

如今去路被拦,王明心中一惊,大声喝道:“你们卢家这是想干嘛?!”

卢婉儿面色铁青,冷冷说道:“煽风点火完就想走,真当我们卢氏好欺负不成!”

她当然清楚这中年人很有可能是王家的人,刚来就听柳老说过,这王家药铺近日来一直打压她们家药堂生意,让她们家药铺生意直线下滑,只是王家做的都很隐晦,她们卢氏也不好发作,可没想到在她的眼皮子地下竟然还有人刷小手段,真当她们卢氏没人了不成?

王明心中一缩,不过还是镇定的大声喊道:“我只是实话实说,毕竟大家都看在眼里,你们杏仁堂难道想仗势欺人不成?!”

“仗势欺人倒不至于,只是你妖言惑众,我卢氏也得有所表示才行不是?”卢婉儿微微一笑,转过头示意了几个下人,继续说道:“你们还愣着干嘛?别人站到你头上欺负你了,你们都不表示表示?”

几个下人一愣,连忙应了声是,快步的走到那中年男子身旁,将他团团围住,紧接着一顿胖揍,中年男子在人群中爆发出阵阵哀嚎,当他再一次暴露在人们视线时,已然抱头蜷缩躺在了地上,遍体伤痕鼻青脸肿。

众人望了过来,一阵哄笑,没有丝毫同情,毕竟就在大家看到陈小天治好那大娘的时候,其实心中就已经明白了过来。

这人着实有些可恶,毒打一顿倒是轻了,不过倒不好将他留下,毕竟他是王氏之人,卢婉儿当然清楚这点,在下人收手后,心中的怒气也消了大半,冷冷的看着这人跌跌撞撞的爬起,步履蹒跚的消失在了视线。

转过头,卢婉儿望向人群中陈小天这边,那大娘已然睁开了眼睛,只是看上去有些虚弱,眉头蹙起,卢婉儿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小天,大娘现在怎么样?”

陈小天转过头,才发现明媚的大小姐已然蹲在他的身旁,红唇离他的耳朵近在咫尺的距离,陈小天脸色尴尬,低声道:“已无大碍。”

说完,两人便起身站了起来,静静的看着。

此时少年正跪在地上,左手扶起大娘后背,一只手在大娘眼前摇晃,兴奋的呼唤着:“娘......你醒醒......你看到孩儿我了么?”

大娘混浊的眼睛清澈了许多,一见儿子额前淌着许多猩红,巍巍颤颤的伸出了双手,老泪纵横,虚弱的说道:“大勇......你......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欺负了你么?”

大勇见娘亲醒来,连忙伸手帮她拭擦了眼角边的清泪,喜极而泣道:“娘,没有人欺负孩儿,倒是娘亲你,你的病我找大夫治好了。”

陈小天见大娘没了生命危险,轻轻的舒了口气,想了想还有些事情没有交代,随即望向那跪在地上的大勇道:“你娘亲这病症暂时稳住了,平日里你只要多喂食她吃些水果汁水就行。”

说罢,陈小天就要转身离去,却不想大勇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左腿,磕头道:“恩公,您的大恩,在下就是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

眼看着大勇又要磕头,陈小天蹲下连忙扶起,这古代的人真是的,动不动就要磕头,实在是让他受不起,皱了皱眉头,陈小天低声道:“做牛做马就不必了,救死扶伤本就是大夫的天职。”

大勇闻后脸色一变,连忙说道:“恩人,这怎么行?”

“你不必再说了。”陈小天摆了摆手,语气毋庸置疑,你还想为我做牛做马,我自己都还在给别人做牛做马呢。

大勇一愣,但抱着陈小天腿的手却丝毫没有放松,半响才到:“恩公,寻常大夫看病都要收取诊费,可我家中实在太穷,恐怕无以为报,只能做牛做马报答你才能心中无愧。”

陈小天有些无奈,还无以为报呢,怎么不以身相许?当然了一个大老爷们要真对他说这话,估计他昨晚的隔夜饭都得惊的吐出来。

心中琢磨了一下,陈小天觉着再这样拖延下去也不是办法,转过头望了望大勇之前从灰布袋倒在地上的东西。

其中里面有十几枚方孔铜钱,除此之外就剩下几件黑铁器和两张狐皮,当然了这些东西也能拿到集市上卖些钱,但估计不会很多。

陈小天匆匆一瞥,眼睛霎时被其中一块罗盘样子的东西吸引了过去,开口说道:“我能不能从你之前倒出来的东西里,挑出一件作为诊费?”

大勇疑惑的望了望陈小天,又望了望哪些东西,说道:“恩公,当然可以,别说你要一件东西,就算全拿去那也是您一句话的事情。”

左腿摆脱了大勇的双手,陈小天朝着罗盘走了上去,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突然转身问道:“不知兄弟贵姓?”

大勇一愣,不过还是回道:“在下姓氏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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