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陪你一起去!”燕舒急急站起来要随她一起。
木颐和赶紧摆摆手,打消了她念头。
“西侯登门,我已怠慢了。还想妹妹替我招待一番。若是妹妹也走了,我岂不是让西侯难看了。”
木颐和一番话滴水不漏,也让燕舒没了走的理由。
“如此,木小姐便去休息吧。”
宋湛也是个没脑子的,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内。
自己好歹也是有婚约的人,此番自己准妻子称病走了,还赖着和别的小姐闲聊。
所以,有些事情真是前生今世都改不了。
比如说,狗改不了吃屎。
木颐和被春毓搀走了,临了回头看了看。
两人真是相谈甚欢,情深凿凿!
木颐和眸子回转时,泛出阵阵冷光。好似淬了毒,染了无尽的仇。
春毓不小心瞥了一眼,还以为小姐与两人有杀父弑母的血海深仇。
——
不辜负木颐和所愿。
宋湛迅速沉入燕舒的温柔乡。
郎情妾意,你情我愿,不多几日便做了那事。
木颐和前世一遭,也知宋湛与燕舒两人勾搭在一起没多久便有孕。
之后种种便是自己千万不愿,也不得不。
估摸着,现在也是。
等啊等,眼瞅着马上到两人婚期了。
派人蹲在燕舒身边的眼线终于传来消息。
“燕小姐已一月没来月事。”
木颐和开心的差点没飞起来。
她翻身从炕上下来,“消息可准?”
“小的愿以命作保!”那人倒是坦荡,眸子直勾勾看着木颐和。
“重赏!”木颐和瞥了一眼春妈妈。
春妈妈不知她什么想法,也照做了。
差走了那人,春妈妈一进屋就看到木颐和已经穿戴好。
“小姐这是要作何?”
“噢,去燕侯府看看燕舒。”木颐和笑。
“小姐去看燕小姐做什么?”春妈妈疑惑。
木颐和眨巴眸子,“她有孕在身,我这做姐姐的不去看望实在不该。”
“有孕?”
春妈妈这才恍然大悟,那人说燕小姐没来月事,竟是有孕了?小姐如何知道?神机妙算不成?
“小姐这话万不要乱说,燕小姐待字闺中,这话要是传出去,恐耽误了她的闺誉。”春妈妈谨慎惯了,就怕木颐和出事。
“春妈妈不要担心,待我回来再说。”木颐和眨巴了一下眸子,然后喊了春毓出门。
两人急急火火地要出门,结果出门不到几步就被堵住了。
“这疯疯癫癫是要作何去?”老夫人的声音在轿子里响起。
木颐和一哆嗦,心里暗道不好。
“孙女听说近日燕舒妹妹身子不爽,想去看望看望。”木颐和俯身行礼,解释道。
“你那日宴上,对燕舒做了那事,她还能原谅你?”
老夫人语意讽刺,冷哼说道。
木颐和俯着身,不出声。
“去吧。”老夫人显然是懒得理她,轿子抬进去了。
木颐和舒了一口气,领着燕舒上了马车。
等到了燕侯府门口,她轻车熟路便到了燕舒院里。
两人真是情同姊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当年真是没料到燕舒会那般对自己。
现在的燕舒也没料到,自己会这般对她吧?
木颐和只要想到,每一件事都在按自己所想进行,那种复仇的火就燃烧的越加旺盛。
到了院门口,还未进去,便听到燕夫人的怒吼喊叫,“你竟瞧上西侯那窝囊废!”
“西侯是盖世英雄,打了胜仗。娘亲你怎能说他是窝囊废!”燕舒听到心上人被骂,自是要反驳。
木颐和也来了兴致,便趴在墙根偷听起来。
宋湛是窝囊废的事情自己倒是不知道。前世西侯宋湛打了胜仗,年纪轻轻擢升为侯,年轻有为,是那时炙手可热,和窝囊可搭不上边。
“我呸!要是盖世英雄,难道其他小姐老爷都瞎了吗?他那些战功还不知是哪里来的?看着人魔狗样,竟然骗到老娘头上了!你给我把孩子打了,和西侯断了,他定不是你的良缘!”燕夫人又恼又恨又心疼,真是做娘亲的操碎了心。
“我不!我要嫁给他!”燕舒执拗,第一次与母亲抗争。
“你再说一遍!”
燕夫人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你要是嫁给他,以后可别后悔!”
“我就是要嫁给他!”
燕舒真是中了宋湛的毒,死活要嫁。
木颐和窃喜,不动声色领着春毓走了。
她来也不过是要确认燕舒有孕是否属实,如今听燕夫人亲口说了,也没必要进去了。
回去的路上,马车摇晃,木颐和闭目养神。
春毓几番欲言又止,最后没忍住问,“小姐,燕小姐有孕,还是西侯的孩子,您怎么这么开心?”
“西侯明明有我这未婚妻,却还与燕舒勾搭。你说是良人吗?”木颐和瞥了一眼春毓问。
春毓沉吟了一下,“男子三妻四妾,再正常不过,再者,您和燕舒小姐一起服侍西侯,总好过其他妾侍争宠来得好。”
听了这话,木颐和一口气愣生生是憋在胸口出不来。
也不怪她,现在****,不知人心所私。
“日后你会明白。”
春毓似懂非懂点点头,便不再多言了。
——
木颐和与宋湛大婚前半月,突然流言四起。
传言西侯与燕小姐有染,燕小姐有孕。
木小姐得知消息后几番寻死被救下,却是碎了一颗心。
此事在京都引起一番不大不小的风波。
众人纷纷为木颐和不值,谴责燕舒与宋湛。
木颐和寻死的事情,自然是她自编自演。躺在床上百无聊赖装病,燕舒来了几次,西侯也来了几次。
她都不见,她在等一个人。若是等到了,她与宋湛的事情兴许就吹了…若是他不来,那婚期照旧,她一脚踏入那西侯府。
一辈子只怕与上世别无一二了。
自杀绝食了五日,她终于是等到了。
为了装得像,木颐和是真真确确饿了五天,实在饿不住就齿缝里塞两粒米。
因此,木霜华来见到木颐和面色苍白如纸,唇齿干涸裂开,眸子黯淡无光基本是真的。
他自来对木颐和不闻不问,如今是不得不问了。
春妈妈在她耳边说,“小姐,老爷来看您了。”
木颐和吃力睁开眼,掀起眼皮看到了父亲。木颐和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了,可看了一眼,脑中画面便顷刻清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