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着林宁和林总期待的眼神,凌蕴涛心中觉得不说就承认自己是骗子,他只能解释给他们听。
“好吧,说这件事之前我得先为玄学正名。所谓的玄学其实有科学根据的,简单点说,玄学是利用天时气象变化、地理环境优势、人心心理变化来综合运用,以达到某种目的。古代行军打仗,所有的阵法都是在周易八卦的基础上进行创造的,例如行军打仗最怕被围困,被困的军队会出现首尾不能相顾,补给跟不上的情况,这就是玄学的科学应用。”
听到凌蕴涛的话,在场的人都很信服。
“别岔开话题,说养小鬼的事情。”林可男乘胜追击,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
“和林总见面的时候我发现他双眼无神,印堂发黑,如果用玄学解释就是被冤鬼缠身,阳气不足天灵积阴,如果用科学解释,那就是水银中毒。”
“水银中毒?”林总吃惊道。
“对!小鬼的制作就是将夭折的幼童用水银反腐,可是水银容易蒸发,吸入人体就无法排出,人长期接触就会出现头晕,健忘,呼吸困难的症状。”
“是,是这样的。”林总连忙应和。
“那这也不能认定是养小鬼造成的。”林可男插话道。
“你爸的手!刚才握手我发现他的手有股很浓马福林的味道,而且手指发黑,明显就是长期接触水银和被马福林浸泡的尸体。”
“那,你随便画了巽位的符号,老臣怎么就害怕了?而且还被警察抓了。”林宁连忙问道。
凌蕴涛听了,他扣了扣指甲泥毫不在意说道:“这个简单,伏羲八卦是最早二进制符号,巽字上面两短横并列代表零,下面两长横代表一一,合起来就是一一零。”
“是你报的警啊!”
“是啊,神棍这一行,手里多少都有案子,报警是最好的办法。”
原来听玄乎的事情,被凌蕴涛这一解释,反而没有神秘感了,而最失落的莫过于林总。
“林总,还是那句话,风水这种事情我可以帮你弄,俗话说风水为辅行动为主,当年抗日战争,您觉得找个道士立个法阵就能抗日吗?最终还是要将玄学用到军事上,同理商业上也是这样。”
凌蕴涛说完白了一眼无话可说的林可男,心中那个得意。
听了凌蕴涛的话,林总也算释然了。以前遇到的风水先生还没开始布置风水就开始讲价钱弄排场,而凌蕴涛丝毫没有说到钱的事情。林总想到这里,凌蕴涛却说话了。
“林总,帮你布置风水没问题,只是你知道,我靠码字生活,耽搁这几天,总得给点误工费吧。”
林宁暗地里顶了凌蕴涛一下,他没想到凌蕴涛还是这么大大咧咧。
“没问题没问题。”
凌蕴涛比了五个手指头,林总倒也爽快,不顾他儿子可男的反对,直接开了张支票。接过支票的凌蕴涛当场就愣了。
“五......万块?我只要五千就够了。”
说着话凌蕴涛客气的将支票塞还给林总,却让林总推了回来。实际上他心里只打算要五百块,可五万块在他手中,他心里舍不得的,此时一个声音在他内心响起:改行做风水先生,码字要码多久才能赚五万块。
“喂,阿玛尼西服的钱记得还上。”耳边传来了林宁的耳语。
“哎呀,这衣服,穿不惯啊,号码太小了,回去还给你啊林宁……”
车上,双方约定好后天布置风水处理小鬼的问题,之后林总先到了自己住的酒店,又吩咐司机将其他人送回家,只是车上林可男这个公子哥和凌蕴涛冷眼相待,针尖对麦芒,倒是让林宁十分难做,可是没想到两天之后,怪事却发生了。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次日早上闲来无事,凌蕴涛和往常般打开电脑,平时文思敏捷的他今天憋了半天都没写出字来。
对于这反常的举动,凌蕴涛也十分纳闷,想了半天,才发现是某种不明事物在作祟。
“好吧!你这害人之物,看我今天把你收拾了。”凌蕴涛拿起键盘旁边的那张五万块的支票正义凛然道。此时迷之安逸也占领了他的内心。
“好,就这么决定了。”
说完这番话,凌蕴涛立刻去到附近的银行,他将支票换成了五困大钞,看着眼前红闪闪的钞票,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考虑到带太多钱不安全,于是他将四万元存入银行,只留下一万元准备挥霍。
广州,中国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和北上不同,这里虽然繁华,却也简单。人们开着奔驰宝马吃着大排档,这种跌份的事在这里习以为常。这样的地方正适合随性的凌蕴涛。
凌蕴涛原本想请林宁出来庆祝,可是林宁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吃饱喝足的他不由有些失落。百无聊赖,他只能去街上闲逛。不过逛了半天都没找到能勾起他购买欲的东西。
说完全没购买欲那是假的,经过某用品店时,看到“超仿真充气娃娃”七个大字时,凌蕴涛犹豫半天,想到坐飞机不好托运,也就放弃了。
炎炎夏日,宽阔的大街上,一名青年站在大街上,身边,一间普通的古董店勾起了这名青年的注意,青年趴在橱窗前直勾勾看了半天。而这名青年正是凌蕴涛。
玻璃橱窗内,满目玲珑的古董没能勾起凌蕴涛的注意,反倒是角落里,一张残旧的东北抗联军官证明牢牢勾住了凌蕴涛的眼睛。
犹豫再三,凌蕴涛还是走进了古董店里。
“哟,欢迎光临,不知帅哥你看上了什么宝贝?”
迎面而来的是一名略显矮胖的男子,看岁数大约三十出头,略显富态的脸不同于臣大师那种满脸横肉,倒有种亲切感。
“得了,广东这地方是个大妈都叫美女,帅哥我可不敢当。”凌蕴涛慢悠悠说道。
进入古董店开始,凌蕴涛虽然很想看那张东北抗联的军官证,但是他知道古董店的行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只要客户看上某件古董,千金难买心头好,而他们赚的就是这个心头好。
“那我叫您老板如何?”
“按广东规矩,就叫我阿涛。”
“我姓黄,圈里都叫我墩子。涛哥,您......看上什么宝贝了?”古董店老板。
凌蕴涛站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直奔主题,虽然他恨不得马上走到那张军官证旁边看个仔细,可是他克制住了,但他知道,这张军官证有他非买不可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