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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林大小姐怎么还不动身啊,说好一星期内到。”
凌蕴涛心里纠结万分。虽然他才住了四天,可是花出去的钱总该体现应有的价值吧。
虽然活人不可能给鬼腾空间,可是俗话说得好,好人不与鬼斗。但是想到自己掌握奇门术的皮毛,想来就算是恶鬼还得让自己三分。
当天傍晚,凌蕴涛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了出租屋。还没进门,对门的大爷已经守在门口。才看到凌蕴涛,大爷又开始叽里呱啦起来。
凌蕴涛大概知道大爷的好意,他摆摆手,径直进屋去了。
一进屋他就开始琢磨如何对付这个鬼。想来屋子里的不是恶鬼,这几天的怪事对他没什么威胁,开开水龙头也就是多付些水电费,倒也无妨。其实只要摆上个纯阳局,阴气自然会卸去,想到对方身世可怜,倒牵动了凌蕴涛的恻隐之心。
思来想去,一个不错的想法在他脑海里浮现。晚上入夜,他去网吧玩通宵,到了白天再回来睡觉,这样既能睡得安稳,晚上也不用提心吊胆。
当天晚上凌蕴涛就跑去网吧通宵上网,到了次日早上才回到出租屋里睡觉。还别说这个方法还挺管用,回到出租屋洗完澡他就呼呼大睡。
时间慢慢悠悠的过去了,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熟睡中的凌蕴涛开始不安分的翻身,他双眼紧闭,可是他感觉到出租屋里有人在走动。
这脚步声是滴滴答答高跟鞋鞋的响动,间中隐约听到孩子的哭啼声,凌蕴涛开始还以为是楼上住户的声响,但转念一想,却也不对,谁会在家里穿高更鞋。
原来这走路声还在客厅外面,可慢慢的,凌蕴涛感觉到脚步声渐渐朝着他所在的房间走来,等到脚步声在房间真切的响起,凌蕴涛这心里顿时没底了。
他紧闭着眼睛,虽然他自己是写灵异小说的,可是灵异鬼怪的事情,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
但接下来对方的举动让凌蕴涛进退两难。
此时睡意全无的凌蕴涛听着对方的脚步声慢慢走到自己的床边,一口冰冷的气息直接呼到了他脸上,顿时他觉得身上每根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寒气仿佛冰窖里的冷气将他包裹。
他特意提高了打鼾的声响,很自然的翻身面向另外一个地方。可是对方不依不挠,一股冷气直接吹在他耳根子上,那种感觉痒痒的,酥麻酥麻,仿佛蚂蚁轻轻在皮肤上爬行。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隔靴挠痒,更痛苦的就是明明挠得到,还得假装没感觉不去挠。此时每一分钟对于凌蕴涛来说都是煎熬的,他不知道看到死鬼是怎么样的体验,他也不想知道。却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
凌蕴涛越是忍让对方越是得寸进尺。他感觉到对方冰冷的指触贴着自己的手臂缓缓拂过,那种阴寒的感觉有种微微的触电感,如果说这已经是他能够忍受的极限,可是对方接下来指尖的走向就让他撑不下去了。
凌蕴涛向来是个怕痒的人,他的软肋和胳肢窝可是他的死穴。此时对方的指尖慢慢从他的后背转移向他的软肋,凌蕴涛心中哭求道,不要继续下去了,我不被你吓死都得被挠痒痒憋死。
可是对方丝毫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此时指触已经延伸到了凌蕴涛的软肋,这种即惊恐又想放声大笑的矛盾让他简直生不如死。
他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俗话说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就在他准备破罐子破摔之际,叮咚叮咚的门铃声响起。原来阴冷的房间阴气顿时散去。
凌蕴涛马上睁开眼睛,空荡荡的房间里,毫无一物,除了摆在他床边的一双红色高跟鞋。凌蕴涛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他立马跑向门口,如果此时地板上有尘土,那么用绝尘而去来形容再也合适不过。
猛的打开门,租房的大妈站在门口,略带紧张的表情。
大妈关切的问道:“小伙子,听隔壁大爷说你昨晚到现在都没出过门,大妈不放心特意来看看,你没事吧。”
凌蕴涛当时就抱着大妈的大腿,感激涕零道:“大妈,你的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只是这屋子里空调太冷了,我身子虚,受不了啊。”
“空调?这屋子没空调啊。”
“不管有没有,这样吧,我多加两百块,给我找个单间,这房间太大,住着太渗人,不然三百块退我两百也成。”凌蕴涛死乞白赖道。
“小伙子真喜欢开玩笑,你没事就好了,大妈先走了。”说完这番话,只听到大妈脚步急促噼里啪啦的下楼离开了。
凌蕴涛转身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他干咽了口唾沫,关上门径直奔向网吧。
所谓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缝,原本还想在网吧通宵,结果停电。凌蕴涛想着停电就到广场坐坐,谁知道大雨瓢泼,无奈之下,他硬着头皮回到了出租屋。
此时小区里也是停电,楼道里,浑身湿漉漉的凌蕴涛摸着黑回到了出租屋,才打开门,看着黑洞洞的屋子,他心中再次发虚,此时进退两难,他也只能进去了。
走过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凌蕴涛看见隔壁屋主堆放东西的房间,隔着门缝可以看到有青色的光亮在门缝漏出,他下意识说道:“有电了?”
开关噼啪的响了几次,房间的灯依然没有反应。可是对面房间的绿光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趴在地板上,隔着门缝看到房间里青幽幽的,他不自然的打了个冷颤。同时不知哪来的倦意,他打了个哈欠,就回屋睡觉去了。
这天晚上他睡得很沉,梦里他隐隐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飘忽不定,却也真切。
“对不起,这几天给你添麻烦了。”
凌蕴涛此时心情却异常平和,既不惊恐也不害怕。
“死了这么些年,也不见得有人来祭拜自己,我父母也可能羞愧认我这个女儿吧。”
“你是太孤独了吗?”凌蕴涛在梦里忍不住问道。
“也许是吧,不过也只能怪自己年轻时不懂事。以后就不会打扰你了,我没有恶意,我
只是想找人聊聊天......”
这个梦很短,但是凌蕴涛忽然发现,其实比鬼更可怕的,也许就是孤独吧。不然世界上哪里有孤魂野鬼这种说法。或许鬼的捣蛋只是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隐约间凌蕴涛想起昨日那个午后,他就是那个死皮赖脸的年轻人,在这间房子里硬是撑了五天,这五天里这个孤独的鬼魂也许就将他当成知心朋友了吧。她也许只是想逗逗他,让他陪她说说话,奈何人鬼殊途,也只能通过梦境这种方式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