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这个贱女人!!!”海勒恶狠狠地盯着眼前不打自招的侍女玛拉,几乎要将年轻的侍女活吞了似的。
“蠢货。”玛拉似乎并没有打算向眼前这个歇斯底里的老人解释什么,她毫无反抗,束手就擒。
军士们很利索地将她用绳索捆绑,押解起来。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啊!!!”海勒不太安分,几名军士一齐上阵才将他制住!
当然,制住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显然不用耗费这些四肢粗壮的士兵多长时间。
随后,军士们遣散了所有无辜的杂役,让他们安心离开。
此时,这条通往监牢的回廊里,除了两位贵族之外,只剩下老管家海勒,侍女玛拉,还有押解着他们二人的维纶等军士了。
待众人离开之后,洛泰尔·塞切尼才慢悠悠地发问:“海勒,为什么要杀了丹尼尔?他不是你的亲弟弟吗?”
“您原来知道......”听到伯爵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海勒跪在地上,仰天长叹:“看来,福德家族注定要灭亡了......”
同样跪在地上的侍女玛拉的情绪反而没有任何波动!她抬起头,异常冷静地望着眼前的塞切尼伯爵,说道:“伯爵大人,让我来回答你难道问题吧。”
“玛拉,你让我意外。”塞切尼伯爵,说道:“我很早就知道海勒他们的身份了,但却从没有怀疑过你。”
“因为我不像那两个蠢货,喜欢贸然行动。”玛拉说话毫无顾忌,事已至此,她也不必维持自己的淑女形象了,直接用冷冰冰的眼神扫视着一旁情绪激动的海勒,说道:“你们带来的马车夫,是那个蠢货的弟弟杀的,他动手的时候,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完全是擅自行动!”
塞切尼伯爵对玛拉这样的回答颇感意外:“这么说,是你杀死了丹尼尔?”他显然有些后怕,毕竟,让这么一个冷血的刺客做自己的贴身侍女,他还能活这么久,才真是命大了。
“没错。”玛拉点了点头,说道:“我要说的就是这些了。”
“你还知道什么?说出来!能保你一命!!”在韦伯斯特看来,玛拉这样的发言简直是在向他们挑衅,作为一名审问犯人的专家,韦伯斯特对玛拉这样的回答并不满意!毕竟,在他眼里,男人和女人并没有什么不同,罪犯就是罪犯,不需要任何的怜悯!
“你以为我现在还打算活着出去吗?年轻的男爵大人?您真的很帅,如果我只是一位女仆的话,一定会迷上你呢......”玛拉微微一笑,如果说刚才她的回答还可以理解的话,现在的话单纯就是挑衅无疑了。
“老实点!!!”旁边的军士怒吼道。
“你!”韦伯斯特刚要发作,只见旁边的维纶在他耳边低语了些什么,让他刚要吐出的脏字停在了嘴边。
“玛拉小姐,我想,韦伯斯特大人肯定不愿意跟一个杀了人,还把尸首分离的女人在一起,即使那个女人很漂亮!”维纶笑了笑,说道。
“别想了!就算你这么夸我,我也不会对你这种毛头小鬼感兴趣的!”玛拉望着维纶略显稚嫩的脸庞,笑着说:“不过,我还是想问你几个问题,你是怎么发现问题的?”
“丹尼尔是府邸的厨师,当我得知倒在洗衣妇丽娃房间的尸体是他这个厨师之时,我就对你产生了怀疑。”维纶解释道:“是你给监牢里的马夫送早餐的时候,发现了他的尸体。既然丹尼尔如期制作了早餐,那么他一定是死在马车夫之后!”
维纶继续分析着:“据我所知,你在发现马夫的尸体之时,最先告知给了伯爵大人。但伯爵大人却并没有将这个消息公开,直到我们随韦伯斯特男爵大人回来之后,他才将仆役们召集起来!也就是说,从马夫死到所有仆役得到消息,陷入恐慌,人人自危,这中间有很长的一段时间。”
“我懂了。”玛拉摇了摇头,对站在前边的洛泰尔塞切尼说道:“伯爵大人,您还想知道什么?”
“你们为什么不对我兄长出手?反而要潜伏在我的府邸里?”这是塞切尼伯爵最想搞清楚的一件事。
“我?我和他们不一样。从一开始,我就是来杀你的。”说这句话的时候,玛拉并没有发笑,她冷冰冰地望着眼前的伯爵,宛如一头盯着自己猎物的野兽!
“这样啊......”伯爵叹了口气,说道:“男爵大人,请您命令您的手下将他们押解下去吧。”
“嗯!”韦伯斯特其实也没有打算在这儿就把所有问题问清楚,他对手下的军士们下达了命令:“将他们关在监牢里!”说罢,他走近维纶,低语道:“这件事交给你了,我可不想再看见两个活人变成两具无用的尸体,你明白吗?”
“明白!”维纶点了点头,随后,他便带着保罗和斐瑞,将那二人押进了监牢当中。
此事终于告于段落。
当然,这几天,韦伯斯特不能只关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他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把两万余人的南方军团带回北边,否则,整个以拉斐尔皇子的名义拉起来的派系都有倾覆的危险!
落在他肩膀上的责任何其重大?在暂时解决了洛泰尔·塞切尼府邸内的“小问题”之后,他连水都没顾上喝,就立马前往那几位送给他信件的军团指挥官的住所了。
当然,维纶作为韦伯斯特的得力部下,自然也是跟随着韦伯斯特一同前往了。
有关伯爵府监牢里的那两个囚犯的事宜,维纶自然早有安排:他让保罗和斐瑞各带八人日夜守在监牢内外,甚至吃住都在监牢附近;再抽调十余人,控制住庭院内所有通往监牢的小路;再派十余人,守在仆役们的居所处,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如果不是伯爵亲临,其他人一律不得入内!
安排妥当之后,维纶就随着韦伯斯特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