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步退敌,一袭白衣,宛若谪仙,这绝世的身影已印入木宛秋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哪怕她知,两人根本没有机会,但,将这份情愫深埋心底便已足够。
若有一天,他需要之时,她不会有所顾忌,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只要他无恙,便足够了。
“木姑娘,走了,我说过,有我在,无人能伤你!”
叶朔一笑,令木宛秋芳心一颤。
“谢谢……”木宛秋一幅小女儿的模样,俏手摆弄着衣角。
“不必客气,你我相熟这么久,这么客气可是见外了。”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木宛秋甜甜一笑“是,我明白了,走吧!”说着便率先向前走去。
叶朔抓了抓脑袋,她,认识路?笑了笑也就跟了上去。
叶朔此行的目的是第二区的一处古迹,传闻是摇光圣地繁盛之时的一些信众所留,那古迹名为摇光殿。
这些消息都是从搜刮来的储物袋中得知,看来自己知道的还是太少了。
传闻摇光殿的作用是用以供奉每代摇光圣主雕像。
这摇光殿主更是一位生死道君级别的修士。
修界分为九步境界:玄窍、真气、金丹、元婴、化神、洞虚、生死、衰涅、虚仙。
生死境的强者便被尊为生死道君,生死道君明悟生死,其寿数可达万年,是真正的老怪,任何一个生死道君都足以开宗立派,做一方宗主,横行修界。
就是摇光圣地强盛之时,虽说‘元婴多如狗,化神满地走’,但生死道君也绝不会太多,每位生死境的强者都是圣地不可缺少的中坚力量。
既然摇光殿曾有生死境的修士坐镇,那么……其中定然有许多珍藏!
能在其中得到一枚凝源丹,此次便不虚此行了。
凝源丹虽是三品丹药,算不得珍贵,但真正的丹方早已失传,若不是有人从秘境中带出一些,后人还不知有这丹药存在。
说起丹术,如今修界没落,炎洲九宗缺的就是丹修。
尽管有九宗第二的丹器宗,但丹器宗丹宗之主也才是五品丹修。
丹器宗分为丹宗和器宗,是炎洲唯一有两大宗主坐镇的宗门,丹宗炼丹,器宗铸器,门中虽没有化神修士,却也无人敢惹。
丹修的人脉极广,天下修士除非你有绝对的实力,否则绝不要得罪丹修,没准儿你今天头疼,明天脑热,都需要丹药。
更何况,人家丹器宗位列九宗第二,其底蕴也不是盖的。
第二区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摇光殿位于第二区中部,久经岁月,早已深埋地下,这一次,各大宗门得到消息,摇光殿将要开启!
虽不知为何珍珑高层并未说起,但叶朔也不想错过,他考虑的并非能不能捞到好处,而是可不可能。
经过几日跋涉,二人已来到摇光殿不远处,木宛秋早已香汗淋漓,疲惫不堪,反观叶朔,却龙精虎猛,没有丝毫疲惫之色。
这便要归结于叶朔的修为了,玄窍修士只是初入修界,本就是凡人,但真气境便不同,经过一个大境界的磨合,早已不需睡眠,足以日以继夜,不眠不休的修炼。
“跟着我让你受累了……”叶朔歉意道,同时取出七叶紫莲撕下一片叶子,用真气磨成浆液,分别以两个玉瓶盛装,递给木宛秋。
“没事,你取七叶紫莲干什么?”
“长途跋涉,我怕你身体负荷不住,七叶紫莲本身便可炼制四品解毒丹紫莲丹,对你恢复精气很有帮助!”
“不,我不需要的,我不累,七叶紫莲这么珍贵,怎能浪费在我身上呢!”木宛秋大惊。
叶朔强行塞到木宛秋手中。
“此次入摇光殿很危险,或许其中存在一些毒物,事先服下解毒之物,有备无患不是么,收下吧,若是连命都没有了,要灵药何用?”
木宛秋这才木然的收下灵药,轻轻咂了一小口,顿觉神清气爽,之前长途跋涉的疲惫之感消失不见,而且,她竟发现,幼时的顽疾竟在此刻一一痊愈!
“多谢叶公子,多次为叶公子添麻烦,秋儿实在过意不去……”木宛秋对着叶朔盈盈一礼。
“若不介意,我便叫你秋儿,你也不用再称我叶公子,叫我叶朔吧”
木宛秋微微点头。
“呦!郎情妾意……看来,本公子来的不是时候啊!”一阴柔的声音响起。
叶朔脸色一冷,听声音便知麻烦,又来了。
“不知这位公子,有何事?”
此人看起来颇为俊俏,不过,声音却有些阴柔。
“有何事?有何事?哈哈哈,听见没,他竟问我有何事!”这人对着身边的几个弟子大笑。
“此女乃是我家公子点名所要的炉鼎,今日与你在一起,那三个奴才这么久还无消息,看来凶多吉少啊……”一个青衣弟子有上前冷笑道。
叶朔看了他一眼,其修为了然于胸,此人仅仅玄窍中期,只有那自称公子之人跟自己一样,是真气初期!
“本公子是太虚门二长老之子皇莆祁!识相的,交出此女,跪在地上给本公子磕三百个响头,我就放你一马!”皇莆祁傲然道。
“太…太虚门”木宛秋面色煞白。
太虚门三字她如何不知,炎洲第一大宗门!
他……会保护我么……木宛秋好似已认命,想收自己为炉鼎的人竟然是太虚门弟子,她不想给叶朔再找麻烦了……
自始至终,叶朔面色冷漠,未说一句话。
“好,我跟你走…请你不要伤害叶公子,他跟此事无关,我愿意成为你的炉鼎!”木宛秋从叶朔身后走出,一步步走向皇莆祁。
她明白,太虚门这种庞然大物不是她能抗衡的,因为她而连累叶朔,她,不想……
虽然之前亲眼见叶朔九步败退幻辰七子,但她不认为他能够打败皇莆祁,更不会因一个二流宗门得罪太虚门。
“小子,你真准备不救吗?此女一幅皮相可不丑呦!”噬帝调笑到。
“为何不救?”
“哈哈,好,老子果然没看错人,第一宗又如何,照打不误!”
皇莆祁一脸**之色,目露绿光,好像已经按倒木宛秋,看到木宛秋在床上被自己干的欲仙欲死的模样。
“这就对了,跟了本公子,今后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比这小子不好上万倍,小子,今日本公子心情不错,滚吧!”皇莆祁一脸鄙夷。
“是么……太虚门又如何?”叶朔面色平静,向前踏出一步,真气境的气势陡然外放,皇莆祁身边几人立刻后退一步,木宛秋面色大变。
“叶朔你快走,不要管我,你惹不起的……”她想不到叶朔竟会救她,因她而得罪太虚门。
她虽知叶朔是珍珑派弟子,但绝不会想到叶朔在珍珑派的地位,只要不杀太虚门弟子,太虚门也无话可说。
“哦?有点实力,我说怎么敢跟本公子叫板儿!不过……也仅仅如此了!”皇莆祁目露冷色,一身真气境的气势爆发。
“接我一掌!太虚印!”皇莆祁一声暴喝,伸出手掌按下,一股凌厉的气势将叶朔锁定。
“不要!”木宛秋被太虚印的气息一冲,顿时面色苍白。
太虚印化作一个奇异的符文不停的吸收天地灵气,气息越来越强,化作一道白光,向叶朔镇压而来。
皇莆祁冷笑,自己的太虚印可是气级上品之术,能抗衡者不过寥寥数人,可这数人,却不包括叶朔。
“神通,一字‘镇’压!”
一字镇压,叶朔犹如帝王,面色平静如水,手中结印,一个‘镇’字,散发着淡淡的金芒。
一个金色的‘镇’字暴射而出,直接冲散太虚印的白芒,直逼皇莆祁而来!
皇莆祁色变,一把将身后一个弟子扔向‘镇’字印记,那弟子惨叫一声。
“啊!我的…我的经脉……全部被封印了!怎么会这样!”那个弟子惊恐不已。
“你…你,这是神通之术!你怎能施展神通之术!你和我一样,不过是个真气初期的修士!”皇莆祁嘶吼,根本不相信这一幕。
神通啊!那可是神通啊!怎会被一个真气初期的弟子施展出!
木宛秋倒是没有这么失态,她本就亲眼见叶朔施展过这‘镇’字术,只是她没料到,此术竟是一门神通之术,若是这样,那打败皇莆祁倒是没什么奇怪了。
神通与凡术的差距可谓天差地别,万千上品凡术都比不上一式下品神通。
要知道真气修士根本就没有法力,一切都靠真气来对敌,皇莆祁的太虚印虽看似气势凌厉,强大无匹,却也只是真气催动,只是气级凡术而已。
神通,神通,重在一个神字,神通必须以法力才能催动,他根本就没听过,有真气境的神通!
“是神通,气级上品神通!当我结丹之时,它是丹级上品,等我碎丹成婴之日,它便是婴级上品神通,这是被改变的神通,既是神通也是凡术啊,白痴!”叶朔鄙夷的看着皇莆祁,如同看一个傻子。
“你骂我白痴!我可是太虚门……”话还未说完,便被叶朔打断。
“太虚门又如何?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今日是你来惹我,难不成太虚门还要为这么个小事兴师问罪不成?你太虚门就这么点气度?”
两人争强斗狠之际,为摇光殿而来的其他门派弟子也看见两人争斗,都在一旁观看。
“你!哼,我看,你也是强弩之末了吧……施展神通,对你的消耗一定不小,本公子如今真气充盈,接下来这一招,我看你那什么来跟我斗!”
这话说的倒是不错,施展神通不仅对身体负荷不小,消耗也很大,叶朔本想一招制敌,却没料到此人竟拿手下抵挡,人心果然狠辣。
“让你见识见识,上品凡术,崩山指!”皇莆祁面色狰狞,一指点出,脚下大地寸寸崩裂。
“皇莆祁你卑鄙!叶公子小心!”感知到这崩山指的强大气势,木宛秋脸色苍白,这一指,他接不下……
“这一指很强!”一个真气境的弟子吸了口凉气,他自问是接不下这一指的。
这一指给他的气息犹如山崩地裂,寻常人闻之色变,这一指,寻常真气初期绝对难以接下。
“那此人可能要吃亏了,不过……崩山指不是太虚门绝技么,难道此人是太虚门弟子?”
“太虚门……罢了,管他什么太虚门,分出胜负再说吧!”
“叶朔小心,这一指,很强,比太虚印更强一筹,要小心!这一指足以崩碎中品宝器!”
“恩,我知道!威力虽强,却伤不了我的神魔之体!”
“葬剑之术,一剑葬万剑!”顷刻间,一剑化二,二剑成三,十变百,百分千,化剑为丝,百道剑丝向皇莆祁暴射而去。
百道剑光与崩山指相撞,胤霜剑剑式一转,兑泽剑如泥如沼,令崩山一指深陷其中,皇莆祁顿感脱力,一剑未停,艮山式如泰山压顶,厚重之风扑面而来。
百道剑丝将崩山指力消耗了仅七成,剩下的三成被大荒剑术轻松破去,艮山式势如破竹,剑罡斩向皇莆祁,若无意外,这一剑,皇莆祁定会丧命剑下。
“这可是太虚门弟子,此人倒是胆大包天,难道不怕太虚门怪罪么……”
“这一剑斩出,想要收回,已不可能!”
周围的人都在议论这一剑,得出的结论便是,此剑,必杀!
皇莆祁面露狰狞之色,只见他拿出一道符纸,口中默念了几句,符纸燃烧成灰烬,一道青色光芒从灰烬中飞出,加持在皇莆祁身上。
做完这一切,剑光已然来临,斩在青光上,皇莆祁身影一阵摇晃,喷出一口鲜血,终于将剑气消耗殆尽。
我若杀你,谁人能敌!
这一剑,如此惊艳,机会把握之巧妙,令周围之人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