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点头,“恩,好!”
画板在叶落的面前一点一点的摊开,画一点一点的入了眼,画里,漫天下着紫色的花雨,一个白衣的少女带着一丝惆怅,进入了梦乡。四周的绿叶,让这一个画面更加的迷人。
叶落看着那个少女,久久无法回神,因为那个少女,真是她本尊。
游尧熙瞧叶落没有做出一丝评价,心中有点忐忑,不禁上前,“叶落,这~这画画的如何?”
叶落傻愣了好久,“你,你,你,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居然拿我作画,这是明目张胆的侵犯本姑娘的肖像权。”
“噗嗤”,一旁的白烨轩用扇子掩住了嘴,一双眼睛满是笑意。
游尧熙倒是有点不好意思了,“这是一个意外啊。只是瞧见叶落你在树下睡觉,瞧着倒是惬意,又觉得和景色相容,所以,所以就忍不住画了下来。”
叶落右手食指还指着游尧熙,“你画这幅画,用了多少时间?我要是猜的没错的话,白烨轩是不会等你画完我的画之后,才给我添衣的。”
没等游尧熙回话,白烨轩已经关了扇子,似笑非笑的说道,“这游公子除了是画痴之外,还有一个特别的能耐,那就是他过目不忘,所以不用在作画的时候,久久的等着你看,也能将你画制出来。”
叶落下巴脱臼,难以想象的看着游尧熙,好吧,他是一个人才!
白烨轩走到叶落的跟前,“朱先生可是要过来了,我们还是赶紧前往学堂吧。省的到时候还要被罚站。”
“唉~有时候想想,我们的朱暄先生是不是脑袋不太好使,要不然怎么老是把我们这些人当成那三岁的孩童一般教育着,课上回答不出来,就要罚站;迟到就要先抽手心,罚站;课上不守纪律者,罚站;对他不敬者,面壁罚站……这除了罚站,可还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吗?”叶落不经感慨万千,千篇一律的惩罚制度。实在让她无语的很。
游尧熙有点不好意思,带着一丝羞涩,“其实,除了罚站和戒尺,他也没啥好体罚我们。周思沅院长可是名言规定了,不得体罚殴打学生的。他也就只能罚我们罚站了,这是唯一不犯忌的法子。”
叶落抽了抽嘴角,“戒尺打人,就不是体罚了?就不犯忌了?”
一直没有出声的白烨轩终于开口加入其中,“犯忌,但是是小忌。这周思沅院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权当不知道,要不然多几个像你这般的学生,我相信只是罚站,你们是不会将其放在心上的。周院长平日里就紧盯着你了,兴许默许用戒尺,还要归功给你呢。”
叶落不服,气得鼓着腮帮子,“才不是因为我呢。就是他朱暄**,铁定是在家里受了气,没处发,才来刁难我的,唉~我怎么就这么可怜呢?怎么就被一个**给盯上了呢?唉~!上苍啊,你怎么就不可怜可怜我呢?”
叶落说的凄凄惨惨戚戚,说的可怜兮兮,就差梨花带雨了,仿佛刚才在蓝花楹下那个蹙着眉头,带着浓浓愁思的少女并不是眼前这个独自幽怜的叶落。
白烨轩眼含深意的看着叶落。
游尧熙却被惊吓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唉~”后院传来了一声轻叹,白烨轩拿过叶落手中还抱着的画板,跟叶落擦肩而过,说了句,“走吧,该上学堂了。”
三人用最快的速度赶至学堂,远远的瞧见抱着棋盘的朱暄,叶落就不自在的打了一个寒颤,天哪,只能说,她对于朱暄的免疫力,再次很悲催的下降了。
白烨轩推了推叶落,领着游尧熙,以最快的速度进入学堂,各自做回自己的位置,朱暄还没到来,不禁让白烨轩、游尧熙和叶落暗暗送了一口气,要不然又要一顿“毒打”了,虽然说戒尺不大,但是打人却是疼而不伤,这才是戒尺最大的好处,想一想,要在自己嫩嫩的掌心里,狠狠的抽上那么几下,手非得疼几天,还要站着上课,丢人又伤身,这种遭遇,还是能少遇一次就少遇一次的好。
苏巧雪看着叶落、白烨轩和游尧熙三人同时进入学堂,像叶落投来不解的目光,只可惜叶落现在只顾着喘气,调节自己的呼吸,没空回应苏巧雪。
苏巧雪有点生气,但是也没有办法,只能等下了课,才能去找这妮子好好的询问一番。
彦清雅对于叶落和白烨轩一同进入学堂,也感到很疑惑,这两人那日还在明争暗斗,怎么今日就可以一同上学来?
不经用自己的手肘碰了碰叶落,用仅仅只有两个人的声音问道,“落儿,你怎么跟白烨轩还有游尧熙一同来了?”
叶落一怔,平日里虽然也经常跟彦清雅一同游玩,但是彦清雅一直认为身为女子就应当恪守家中,不宜抛头露面,平日里小聚,也只是去苏巧雪的家里聚聚,当更多的时候,她充当着听客的身份,很少会发表自己的看法,都是在一旁品茶,所以,相对于叶落和苏巧雪的关系,显然跟彦清雅的关系要差一些。
叶落的惊诧就在于彦清雅今日居然如此主动,居然也会好奇的发问,难道她对白烨轩有意思不成?可是瞅着又不像,唉,只怪叶落她自己,对于一些不寻常的事情,总觉得有什么猫腻存在。
彦清雅被叶落看的有点脸红,微微低下头,“你若是不想说也没关系,就当我没问。”
呵,瞧,这才是彦清雅应该有的本性,叶落摇了摇头,“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是今日早上来的早了。想着蓝花楹的花期也快到最后的期限了,就想去看看,看到满地落花,心中难免不舍,只是惆怅着惆怅着就给睡着了。”
彦清雅“噗嗤”一笑,有点儿无奈,果然是叶落的作风,这种事情也就她能做的出来,极度的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