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被胡蠡笑的有些心虚,因为胡蠡笑的实在太过于诡异。
叶落努力让自己有底气些,就算是输人,也绝对不输阵,努力挺直腰板,微仰着小脑袋,做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瞪着胡蠡,“本大爷说不去就不去,你休想威胁本大爷。”
叶落以为胡蠡一定会发飙,所以已经做好乖乖等着他来发难的准备了,岂料胡蠡却只是微微一笑,道:“嗯,不去就不去。”
瞬间,叶落傻愣在了原地,胡蠡的反应太出乎她的意料了,这让她一瞬间吃不准胡蠡到底在葫芦里准备卖什么药。
胡蠡继续笑着看叶落,突然上前,毫无征兆的直接把她打横着抱了出去,塞进了侯在王爷府的马车里,直接吩咐马车夫,“上朝去。”
“是,王爷。”马车夫的声音恭敬无比。
马车里,叶落鼓着腮帮子,瞪大了大眼睛,极度愤怒的看着胡蠡,身着男装的她,此时更添一股说不出的韵味,让胡蠡一时看呆了。不过一想她和薛家那小子之间的点点滴滴,就让他很是不是滋味。
“笃笃笃”的马蹄声,回荡安静的街道上,叶落听着这声音,感觉就像是一种乐章,让人平心静气,只想入眠,再加上睡眠不足,叶落的眼皮子开始打架了,渐渐的,居然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在了一堵宏伟的高墙之外,从马车外传来了马车夫的声音,“启禀王爷,已经到了。”
胡蠡沉着嗓子道,“嗯。”
随后看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叶落,刚才还在张牙舞爪的像一只厉害的母老虎,现在却温顺的像只小猫咪。不禁嘴角微微扬起,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叶落,他的心情就大好,好心情想挡都挡不住。
原本胡蠡打算直接把叶落抱下马车的,但是毕竟是上早朝,人来人往的,叶落又是一身男装,难免会惹人非议,而且今日可是有要紧事要做的,只能放弃心中想要抱着她进宫的念头了。
昨夜胡蠡也是一夜无眠,跟叶落和苏巧雪各自散去后,便马不停蹄的进了皇宫,跟新帝穆谛语商讨良策,顺便说了叶落所说的法子,两人商讨之后,将其又完善了一些,让人听不出破绽。
随后,又开始连夜出宫,去安排人手开始制造天外飞石,这种含有磁性的石质在雅兰国整个国家,都是极度难寻的,幸亏早年间,胡蠡的父亲去他国游历,路过一个矿地,偶得了一块含有磁性的石头,但是却不大,只有拳头那般大小,不知道经过冶炼之后,还能剩下多少。
做完这些事情,也已经快到到早朝的时间了,他已经跟圣上提议,今日早朝,他会带一个同僚过来帮忙。
记得那时皇上听到胡蠡的请求,还是非常的惊讶,“胡蠡,还有什么人可以入得你的法眼,此事还得请他帮忙?你所说的法子已经是极好的,朕看不必让不相干的人掺和其中的好。”穆谛语的顾虑是正常的,毕竟他是新帝,而这种造假之事毕竟有损他皇上的英明。
这些胡蠡又岂会不知,但是胡蠡的回答,让穆谛语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也想见见此人,胡蠡回道,“皇上,其实这个主意不是臣弟想的,是臣弟的这个同僚出的主意,对于那些星辰陨落的是观点,也是她告之臣弟的,她还说,要找出一些古籍来,这些古籍越偏门越好,越没人知道越好,只要有古籍作为我们的依据,那些顽固不化的老头也不会太过于为难我们。”
穆谛语沉思了一下,“非请他来不可吗?”
胡蠡点点头,“是的,皇上,对于这其中的奥妙,也就只有她清楚,臣弟虽然听了她的解释之后,也略懂些,说与圣上听,圣上是明君,聪慧胜过天人,自然一听就明白,但是难保那些老头蠢钝如猪,就怕到时候臣弟怎么解释,他们都无法听懂,这样对于我们是极度不利的。”
穆谛语看胡蠡难得露出一丝严肃的神情,知道他也是为了自己着想,也就应了,他很想见见,能让胡蠡如此上心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此人如此精通天文,如若能够将其招入朝中,不就可以多了一个左膀右臂?也能添上一丝力量,来稳固自己的政权。
如此一想,穆谛语再也不犹豫了,“好,明日早朝,你就把他带来一同上早朝。”
胡蠡嘴角一扬,心中高兴,不过他看得出,穆谛语对于他口中的同窗已经上了心,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有一个薛沐寒已经够他头疼了,可不能再添上一个当今圣上,要不然他可是真要哭死了,为保万全,胡蠡赶忙补上了一句,“皇上,请您答应臣,明日早朝过后,莫要派人去寻访此人!”
穆谛语又是一惊,“为何?”
胡蠡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到了一句,“因为此人乃是世外高人璃镜先生的得意门生,也是璃镜先生唯一的关门弟子,当初璃镜先生收徒的时候,让柳扬指天发誓,不掺和在官场之中,昨日,我们一同饮酒,她见臣眉头紧蹙,问其心事,臣告之事情,他是看在跟臣的交情,才出谋划策,否则她必然不开其口的。”
穆谛语看着胡蠡,眼里多了一丝探究,“那他为何会跟你一同来上早朝?”
胡蠡故作痛苦的扶额,“不满圣上,昨日她说了那个法子后,臣觉得此法甚好,但是臣不胜酒力,无法记住她所说的所有话,故此,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在酒里偷偷的下了一点蒙汗药,现在,她还昏睡在臣的府上,只要早朝时辰一到,臣就打算将其绑了来,等解了皇上的困境,臣再跟她好好负荆请罪去。”
穆谛语眼中闪过一丝算计,胡蠡口中的话语有多少真多少家,他还是多少知道一些的,胡蠡向来对于朋友,都是十分敬重,又怎么会亲自下药,将其绑来?其二,胡蠡的酒量甚好,以前一同畅饮之时,他常常戏称自己千杯不醉的,今日这一些说辞,明显漏洞百出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