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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每一盏灯都有黑暗的阴影

“这是最好的年代,也是最坏的年代;这是智慧的年代,也是无知的年代;这是信仰的日子,也是怀疑的日子……”

迎新晚会确实办的很不错,无论是免费提供的饮料,糖果,还是组织的文艺晚会充分的向我们这些新来的菜鸟们展示着,这里校园生活完全和我们过去中学生活有天壤之别,这里有着丰富的艺术元素,这里有很多完善的教育设施,这这里是一所多才多艺的学校。这应该是这场晚会的最终目的,我相信很多新生也从中感受到了这一点。

文艺演出结束后便是陈华华们所谓的舞会。其实也就是把演出的舞台空出来,音响里播放着一些火爆的节奏音乐,然后很多男生女生都到舞台上去扭动。

陈华华在下面就已经随着音乐的节奏在摇摆,大声的喊,“我们也上去跳吧!”

我皱了皱眉头,看着乱哄哄的场面大声说,“要不我们回去吧,演出已经结束了,你们跳的这个我又不会跳。”

话还没说完,她就拉着我的手臂,半拖着我进了混乱的人群里。混乱的人群,嘈杂的音乐,还有时明时暗的射光灯,造就了一个迷离的夜晚。

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随着陈华华舞动的,可能在这样的年纪里,每个人的心里都藏着一只不安稳的小怪兽吧。陈华华始终都在我身边舞动,可能害怕离得远的了,别的男生过来欺负她,因为我已经在人群里看到一些高年级的学生,开始公然骚扰一些跳舞的女生,或几个人围着一个女生跳,或伸手去抓女生的身体,甚至还看到几个学生已经拉着女生的手在跳……

冯琼呢?以她的颜值,要是也在这里跳舞,我怕这会儿已经围了不知多少男生了。我环顾了一下,竟然没在跳舞的人群里看见她。陈华华舞动着身体靠近我,大声的问,“你在看什么?”

“冯琼呢,怎么没在这里看到她。”

“她,没过来跳吧,应该还在我们刚才站的那里。”

她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顺着往刚才我们站的地方看去,果不其然她还在那个地方,只是她的旁边怎么围了好几个男生。

“你看——”我拉住陈华华,指着那几个围在冯琼旁边的男生。

“过去看看。”陈华华也觉得有点问题,停下跳舞便朝冯琼走去。

“嘿,妹妹,那个班的啊?”

“陪哥哥去跳个舞呗!”

“哈哈,就是跳一个呗。”

冯琼涨红着脸,手足无措的往后退步,可是这几个男生也跟着她移动。她始终都被他们围着,甚至有个男生已经伸手来拉她的手了。

“干嘛,你们要干嘛。”陈华华果然够泼辣,一把推开两个男生站到冯琼的身前,将她挡在身后。

“哟呵,这个也不错啊。今年妹子的质量,可比去年好多了。怎么妹妹,跟哥哥们去耍耍?”

“别胡来啊,我哥可是学生会的。”陈华华故作镇定的呵责道。

“切,学生会的算个毛,就算是陈一舟(学生会会长)来又怎样,他能把老子怎么滴!”一个头发染得黄不拉叽的男生嚣张的说,看样子应该是这群人的头。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带头欺负冯琼的那个男生名叫查络,是个保送的体校生,在学校里也算得上一霸,因为家里有点背景,所以许多同学要么和他交好,要么彻底的敬而远之。

其实对于这样的学生我也不愿意招惹,我知道在这样的世道里,有背景和没背景事情往往都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局面。之所以有这样的念头是,在中学的时候我们就亲眼见证了这样局面。

那是上初二的那年,因为是在镇上上的中学,我们中学的后面就接壤的草林荒山。有一回,我和几个同学在中午休息的时候在山岗上玩扑克牌,突然听见不远处的林地里竟然有女子的哭声,我们觉得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就循着声音赶了过去。没想到,我们竟然看到自己班上的某同学甲竟然将一陌生女扒了衣服按倒在草地里,旁边还有一个年纪要比我们大了三四岁的某同学乙给他放风。后来这件事被那女子的家里人闹到学校,由于那女子智力有点问题,事情的结果竟然出现了与我们实际看到不相符的一种结果。某同学甲只是给女子家里赔了些许钱财,学校给于口头警告一次,他照样一直读到中学毕业;而某同学乙直接被学校开除,同时还移交了当地的派出所,我们当时亲眼看见了事情经过的学生,也被学校和老师禁口令,至于后来怎样了,我们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后来有同学流传某同学甲的家长竟然在县教育局当领导,于是很多事就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虽然不愿意招惹他们,但是她们毕竟是我的同学,毕竟是主动愿意结交我的,而且我也是因为要当她们的护花使者才留在晚会上的,怎么能看着她们被人欺负。

推开围着的两个学生站到冯琼和陈华华的身前,挡住查络的视线。

还未等我开口,这家伙先嘿嘿笑着说,“我草,你小子是想英雄救美咯?”

“别忘了这还是学校,不是外面的菜市场,浪街口,也不是黑社会,不是你们想怎样就能怎样的?”我皱着眉头说。

陈华华在身后拽着我的衣袖悄声的说,“古萧萧,要不我们走吧。”

“想走?今晚你们两个不陪哥哥几个跳尽兴咯,给我走一个试试。”查络的耳朵倒是好使,陈华华那么低的声音他竟然也能一字不差的听在耳里。

我本就很厌恶这样的小混混,听到他这样的话,心头的火气自是蹭蹭的冒了起来。一把将那家伙推了个趔趄,同时对着陈华华二人说道,“我们走。”

查络可能也没想到,我这么个新生竟然会先动手,而且还是在这么多的学生面前。“给我拦住他们,老子今天要是不干了这孙子,以后还怎么混。”

随着他的叫喊声,那几个男生再次将我们围在中间,周围的学生们这时候也被这里的骚动引的纷纷停下热闹的舞会,黑压压的人都围了上来。

查络缓过刚被推开的趔趄,冲着我就是一脚踹来,我稍微侧了侧身体,就让过这猛如虎的一脚。

“住手——查络,你想干嘛?这里是学生会的地方,要撒野滚回你家里撒去。”推开人群挤进来一位个子竟然快接近一米九左右的青年,脸色肃穆的瞪着查络。

我心想看来这个大个子就是陈一舟了,据说是这所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之一,至少查络这家伙和人家没法相提并论。人家的大名是如雷贯耳,而查络这个名字也只是刚从陈一舟的口中得知而已。由此可见一斑。

“吆,陈会长啊,你看就这么点小破事,怎么惊动了会长的大驾呢。”这家伙一副笑嘻嘻的和陈一舟打着招呼,完全没把刚才的不愉快放在心上。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要是你再在学生会的活动上搞风搞雨,信不信我能立马让你滚出学校。”陈一舟一本正经的黑着脸训斥他。

“陈少别啊,我保证以后肯定遵守你的活动秩序,肯定不给你惹事还不行么。”

看查络的样子,看来并不像他口中所说的不把陈一舟当回事,甚至还被陈一舟随意拿捏,竟然一点脾气都没有。

“好了,大家都散了,继续舞会。”

围着的学生们,一看没人热闹可看了,巴不得赶紧离开,趁着舞会还未散场,继续去嗨皮。

陈华华这时才从我的身后,走到陈一舟身边,拉住他的胳膊说,“哥,就是这家伙刚才还要我给……”

“误会,哎呀,这全是误会啊,老查我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对妹子有冒犯的地方,妹子还请海涵,改天我一定专门给妹子赔罪。”说完竟然头也不回的带着几个男生,急匆匆的溜走了。

“你啊,让你和我一起来,非要自己跑来玩。非要吃了亏,才知道找我。”

看着他宠溺的样子,想来她们也不会有什么事了,我便随着散开的人群,悄悄的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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