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道:“呵呵!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还想听啊!今日时间紧迫,等会瀑布退了,你又没时间练功了。你的九阴内力练的也差不多是时候了,今日也是应该传你九阴真经的总旨。这是一编梵文记刻,极是难解,当年还是郭大侠特意传给我们先祖的,生怕我派中弟子修习了不全的九阴真经,脉络过阴,而无法阴阳交泰,这才以绝学相授。”说完便要孙儿记诵口决:“斯热确虚,哈虎文钵英……”边说则边是解释。
朱慈燝听得这老人说话,这些日子来都在摸索意守丹田练气之法,虽是摸不着头脑。但经常意想真气,便早已经习惯,这时听的口决,自然而然照做,丹田突然疼痛有所缓解,竟有股极细极丝的气流升起,近月来摸不清,道不明的所谓内劲气息,终于出现,并按着老人述说的九阴真经总旨要决生腾,朱慈燝丹田生息间,全身有舒泰之感,丹田疼痛慢慢消失,直到老人传功完毕,朱慈燝底头看着丹田上的那个小血洞消失不见,只是他忽略了一件事,他丹田大穴中无意钳入了一颗翡翠珠子。
老人又道:“这篇总旨,是九阴真经最高要决,据师祖们猜策,乃道家内劲练到最高时汇河溢海成丹的口诀,同时也有引导丹田蓄气的功效,修息经脉调理内伤等等。当然,但对于汇气成丹,得道飞升成仙,对于我们这些习武练气之人是决计不能信的。”
朱慈燝虽然知道这样偷听别人传功不德,但他只想说他很无奈,而且第一次修练出内劲的感觉是如此的奇特欢喜。
朱慈燝忍不住欣喜之情,便躲在草地里,以丹霞派的入门内功口诀,玄诀第一重运行温养这丝少到可怜内力,功行经脉穴位后,再用那老人说的九阴真经总旨收纳进丹田中,朱慈燝不知道的是,他修练的这丝内劲竟然附着到那颗绿色的翡翠珠子上。
朱慈燝练了一会,想是那叫钦天的小孩练的差不多了,那老人竟然叫孙子拿上兵器钻入到瀑布水底,朱慈燝因为在灌木草丛,依月色也看不清他们在干什么,观察良久,也不见他们上岸。
朱慈燝如等到天明再走,定要给这老人发现,一见机会。朱慈燝立马跑路走人,因惧怕那老人的惊世武学,一直沿河狂奔,与死神赛跑。当然有多快就跑多快,只是因为变异后他全身会痛苦难当,并没有变异,但也是用尽了没变异时的全力了。跑出老远,稍觉安全,才下涧去找村落,这次无意间摸索到了内力的密诀,使朱慈燝很是开心,觉得自己这些日子来忍人白眼,也是不枉了。
一路直走,因在夜深人静,少不了引来狗吠,幸好在一个民居废墙上找到一天阀军的超大暗号(自朱慈燝做了日月教的教主,很多江湖暗号也融入到天阀军的情报部门中),顺着方向指引,竟找到一个超大的民居,看着华丽的建筑风格,朱慈燝还以为找错地方了,但一看墙上的暗号,没错啊!是这里,为防搞错,朱慈燝从院墙上跳了进去,“卟”,朱慈燝一脚踩空,就知道要糟。
果然,是个陷阱,幸好朱慈燝爬山爬的多了,手指很牛逼,硬生生用手脚插入陷阱泥墙里,看着下面的闪光的尖锐凶器,朱慈燝又是一阵虚汗,要是这墙是钢铁或是其他金属做的,自己岂不是身上多几个血洞,至于自己的生化之躯能不能挡住,还要两说,连忙反醒:早知道进墙时,因该丢些东西下去,就知道有陷阱了,自己刚刚学的内劲,一高兴就大意了,以后一定要切记忌娇忌敖(实际上朱慈燝根本不知道,他所练出来的那丝内力对以一般的初学者而言,都算是小儿科的了,因为朱慈燝生化变异后,体质变的很是奇怪,要不是有奇遇,他靠自己永远也练不出内力,经脉变宽变粗,的确比别人能通过更多的内息,但也意畏着内息更难通达全身,更难修练打通经脉要穴,再加上他所练玄决第一重心法相对九阴真经而言太过入门,更难有寸进之功)。
只听黑夜中,突然火把通明,照向爬跃上来的朱慈燝,朱慈燝适应了下火光,生化之躯很快就适应了亮光,数十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就在他以为是兵变时,一个声音骂道:“混蛋,放下枪支,是军长。”
朱慈燝看向声音来处,原来是陈子文这鸟人,真想骂道,没看见我是一个小孩吗?竟然敢用枪支对着我,就算不知道我的身份,这样对普通的小孩也是不应该的,但看着众人眼中敬畏的眼神,便心中一软,回了军礼,和陈子文一同进入到民居大厅里。
朱慈燝看着毫华的房屋,在大堂首座坐了,这陈子文知道这首座是自己坐的,还加高不少,想想似乎经过院子时看到有假山假水,眼中瞪向陈子文,心想:这小子是越来越得寸进迟了,我只是叫你们在丹霞山附近找个地方,有事的时候可以通知我,但没想到搞了这么大的阵杖,那要花多少银两。
陈子文一看军长眼神不善,不知他是不是在为刚才的大乌龙生气,便有点怕。
朱慈燝道:“建这简房子花了多少银子啊!”
陈子文心下一松,伸出三个手指,朱慈燝对古代房价不通,又瞪了他一眼。
陈子文道:“不是我军建的,是买来后改的,包括改建,用了三万多两。”
朱慈燝也不知是贵了还是便宜,但一想到商会卖过的玻璃镜中,价格比这个高的多了去,便不再说什么,没好气道:“找我来有什么事,快说,害我身上差点多了几个血洞,真倒霉。”
陈子文听军长嘴上虽说倒霉,但表情还是很开心的,便道:“军长神功无敌,近日又上得丹霞山学艺,武功更是又高了不少,又怎会在乎这小小的陷阱。”他还真是猜中了朱慈燝的心思,要不然朱慈燝就不是这么好言语的了,罚他一个月工资都算轻的。
朱慈燝又瞪了他一眼,道:“好了,别扯皮了,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正说完。
厅堂门打开,是个驻杖白袍老妪,身前一朵莲花,朱慈燝见夏源怡也来了丹霞,微微一奇,便下座请她在一旁坐下。
夏源怡谢过,问起教主最近可安好,言语中没有质问朱慈燝新近拜师学艺的事。朱慈燝在山上学艺,在随宏观学艺时也没少听一些武林秩事,知道了江湖上的一些规矩,自己随意拜师是不对的,所以才放下教主的威严,去帮扶老人。
夏源怡果然没有质问他,只道:“教主,属下来是向你请罪的。”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拜倒在地,朱慈燝一惊,心想:难道是我天阀军丢城失地了。虽然着急,还是扶起了夏源怡,安慰几句,让她说出缘由。
原来自以夏源怡为主的白莲教,改教为坛,重归日月教后,有一股白莲教元老邪徒不服,并未归附,但因为夏源怡握着白莲的经济命脉,这群元老邪徒无力谋生,便在近河诸州县,与山东、直隶接壤地方。借白莲、金禅传世等妖言,煽惑村民,勾结亡命徒,分布号召,为祸乡里,盗取钱财,称王号,纵横闾左,跨州连邑,占据三四百里地,声称紫微星失道,谋举大事造反,同时散布摇言说天阀军也是白莲妖说的支持者,在南面占地共举大事。
朱慈燝一听原来不是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什么事,但叛徒祸害一方,便要清理,详问了夏源怡这件事,委员会如何决策处理,夏源怡则说这事事关江湖清理叛徒,并未在委员会上处理,且温守思等人根本不通江湖之事。朱慈燝想了下,便让她带同教中好手一同去清理门户,并要其挂熊文灿的名去领功,但也知道大明朝不准兵镇随意调动,不知能否成功,不成功的话,则只有让天阀军以江湖门派的身份过去。同时重宣日月神教教意与教规,重申行善去恶、除暴安良的教旨。
夏源怡凛遵朱慈燝令。
朱慈燝下了命令后,夏源怡安心了不少,她本怕教主怪罪,并没有仔细打量朱慈燝。这时定下心来,细看朱慈燝的道袍上绘了一个“丁”字,心下一奇,想她知道丹霞派的收徒规矩,以教主神功怎么会是个丁级弟子,但她当然不会过问这种隐事,便就着告退,下去休息了。朱慈燝又和陈子文说起收复大员的按排事项,便又返回大岩山中,到得参悟殿。
今天早上的报道果然迟到了,只能找了个屎急如厕的烂借口,要是换作是别人,最多遭一顿骂,为什么说要报道。
之前说过,每次都会有各山的弟子要上九龙峰主观,仙居岩凌烟大殿去参禅问道,就连掌教和长老也不例外,而这一次洽好就伦到朱慈燝等了。
对于朱慈燝?倒数的那个,结果自是给师祖真闲罚砍材一个月,当然是要去参禅问道后回来受罚,难道师祖替你去受那问道无聊的罪。
朱慈燝按照一个宏字辈青年道人的指示,和三个一同上大岩山的宏字辈小童向九龙峰主观出发,前往他的第一次问道之旅。
一路上,因为朱慈燝资质较差的原因,一众宏字辈也不去理他,自顾着聊天,也不去理这个痴字辈弟子。朱慈燝也省得他们打扰,自己在那里边行边默运玄诀第一重,他内力太浅,只能练第一重的前几句,再用九阴真经总旨收纳练好的那丝内力,心中高兴。要是让别人知道他竟在走路之时修练内功,一定会让人认为他是一个疯子,不,白痴。要知江湖中任何一门一派,只要是内家功法(不包括由外而内的内家拳法,如太极拳、降龙掌、铁掌功),都要在安静之极的环境之下,无人打扰,以防稍有不慎走火入魔,甚至修练更高深的内家功夫时,还需要有人专门护持,甚至以外来内力引导,决无人敢像他如此这般儿戏,即不静心打座,又不双手做指诀环引。
朱慈燝之所以这样做,是一来没有人这样教他,二来他有生化之躯作保障,倒是不是很怕这些。他虽是努力,但因为他的生化之躯的原固,他的筋脉都较常人宽广的多的多,这股气息只要向前移动一分,都要比别人多作三分努力,所以即使有九阴真经总旨替换了玄诀的收纳内力的方式,有高深之极的九阴真经总旨相助,他的内力进境也并不可观,比之常人要慢上许多。
到了中午时分,朱慈燝一众大岩山弟子才到达九龙峰山腰宿舍,朱慈燝和大岩山宏字辈弟子分开,与其他山门上山来问道的痴字辈弟子住在了一起,按辈份等级分了宿舍,住到了以前住的丁级宿舍。
在山腰吃过饭后,和一众痴字辈弟子一同平举水桶上山,这时的水桶当然不是空的,有三分之一的水。这次那些个问道的真字辈弟子和宏字辈弟子都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起上道观。只有朱慈燝以前认识的那个痴能少年道人监督,朱慈燝平举水桶时正好经过痴能身边,突然间脚下跘了一下,摔了出去,以朱慈燝的强悍本事,只要立时翻滚也能稳稳立定。但朱慈燝必竟考虑的太多,并没有翻滚。以他生化之躯,当然不会给一个痴字辈的人伴倒,但他连平举水桶也在修习玄诀,整个人若无主游魂一般,漫无目的地跟着众痴字辈弟子,等反应过来时,已经给伴了一下。便立时摔了个狗吃屎,水桶翻倒,水洒了一地,以朱慈燝快速的反应,自然在半空中低头看到了痴能伸出的右脚尖。
痴能在朱慈燝摔倒后,立马骑到朱慈燝身上,边拍打朱慈燝的头,边骂道:“混蛋,废材,我们的水都让你洒出来了,你叫我们长门弟子都吃泥水吗?”
朱慈燝想着忍一时风平浪尽,海阔天空的原则,忍着给痴能打了,按小孩的正常反映求饶了几次,痴能还不满足,抓着朱慈燝的道髻,按着他的头道:“把泥巴上的水舔干静,我就放过你。”
朱慈燝装着坚难的看看众小孩的围观,但因为朱慈燝住在丁院,大家都知道这是最差的弟子,从以前闻名的天才到废才,有多出名就有多出名,当然不会为了一个没有前途的人,而得罪一个长门弟子,朱慈燝衡量了一下,并不反抗,觉得和一个少年较什么劲,只以言语劝道:“痴能师兄,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也没得罪于你,何必为难于我,更何况你的所作所为如果被掌教知道,恐怕不好吧!”
痴能听得这小屁孩老气横秋,敢威胁自己,将朱慈燝的头脸直压到泥水里,道:“废材,敢威胁道爷,你什么东西,也能见到掌教,就算你见到掌教,道爷我也有理,你摔坏木桶,弄浊泉水,还有理了你。”
朱慈燝因闭着气,没有吃到泥水,但口鼻上也不好受,便在想着要不要不忍了,反正出手教训一下这小子,只要不太过,也不会给人发现我的生化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