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燝听声音正是抬里木可,他给朱慈燝派去做了游哨,来清除后金的游哨。这后金游哨本来很是吃香,遇见汉人探子,骑术箭术都好的后金游哨占了大把便宜。但今个则反了过来,天阀军猎鹰队个个善射,不然也进不了猎鹰队,而且机枪射程还比弓箭远的多。
朱慈燝顺着抬里木可的意思回头一看,果然与金军大帐连接的各蒙古包起火,拿起望远镜细看,似有人点在灭火,人点纷乱,看不是很清楚,但时机大好无疑,下令道:“李连捷,传我军令,立刻整顿人马,出城,杀敌。”
秦良玉、卢象升看李连捷下去,又看那后金大营,不由的面面相觑,也接着向左右下令,出城击敌。
孙承宗因为来援的天阀军人数较少,而且又正值收兵整顿之际,没有第一时间召见。此时有闲,正想从援军大营来招见天阀军将领时,正好见到后金大营起火,一番探听后,才知是实,又见己方大军已经向后金大营冲击,不等更多消息,便也下令全军陆继冲击后金军大营。
王承恩见刘志强(朱慈燝)没有理自己,而是径自带兵出城了,也不以为意,只有秦卢等众将还和自己打过招呼才带兵而去。
多尔衮,当世一等一的军事奇才,还是采了先用蒙古骑兵先行,后金正白旗督战的方式。是的,要是平时,蒙古骑兵比在给他们打扙争地盘时还要勇敢的实力,去帮后金主子们打扙,因为后面的后金正兵可不是摆设,要是畏缩不前,就是死路一条。
这要是换作其他敌人时,多尔衮是百战不殆的,可是,他偏偏遇到了现代的后膛枪军队,一阵的血与火的碰撞,只能是用冷兵器骑兵流血的惨重来收场,刚开始多尔衮和督战金兵还能靠杀逃跑的蒙古骑兵来控制场面,只到战场上发出阵阵爆炸声,多尔衮再也无法挖制败退之势。
多尔衮听到爆炸声,还以为明兵用上了大炮,细一看,敌人扔的只是一个个黑色的铁制木棍,那东西一落地,就会爆炸,血肉绽开,他真的真得很想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
可是来不及多想,溃败漫延了后金全军,恐惧也传染了给强势的后金精锐,朱慈燝这次没有留手,手*榴*弹、炸药包层出不穷,追到逃跑不及回头拼命的后金骑兵,就用起了展逑机枪进行扫射。
本来卢象升还担心天阀军骑术不佳,野战定不及后金骑兵,想要让自己整合了关宁铁骑的天雄军率先冲击敌营。但细细观察,只见这天阀军的手段,要有多吓人就有多吓人,不要说是敌人了,作为同伴的天雄军和白杆兵也在想:这东西要打到我身上,我该怎么办。
多尔衮见了天阀军的攻势如鸿,气呑如虎,便下令撤退,他没有办法,他要保留实力,保留日后争夺大权的筹码,心想:这天阀军如此利害,明的不行,就用阴的,崇祯能抓袁崇焕,难道就不能再抓一个天阀军,最好是像祖大寿一样,给逼到投降。嗨!可惜了,祖大寿又让孙承宗招回去了,不过,天阀军这样的强军,只能降我,绝不能让其他贝勒得到。想完,多尔衮就饶过了拖行甚慢的后金大营。果然,这天阀军带着后面的勤王军,尤如巨龙,没有追击自己往边逃走的正白旗,而是在呑咬后金大营,多尔衮只好带领人马收拢溃兵残余人众,知道经此一战,后金元气大伤,需要长时间来恢复了,可是也是因为这一战,让他意识到了,原来烧火棍不是只可以用来当棍子打人,让他萌生出发展火器的意图。
祖大寿、尤世禄等随同给天阀军打的大乱的后金军,相继攻克滦州,王维城等攻克迁安,孙承宗也顺势占据永平;
在原历史上范文程因驻守遵化,战功显著,范文程被授予游击世职。但此时谢尚政挟天阀军之势攻克遵化,范文程随后金军大溃败逃走,并没有封官,历史又一次无形改变。
秦良玉、卢象升看着不断深入敌境的天阀军,连克后金三连营,但知道战线拉的越长,就越危险,可是看着无人能挡的朱慈燝天阀军,热血充溢,这后金军恐怕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强敌,那小孩杀起人来,比谁都快都狠,远时箭攻,近前匕首,猛虎扑击,配合如此强军,挡者披麋,根本无人再怀疑他就是天阀军之首。
朱慈燝一真追到被祖大寿毁坏的部分山海关才作罢,见还有几个金兵游哨竟敢探头,就是一箭,那名探子给钉在城墙凹处,朱慈燝吸一口气发声道:“告诉你们的主子,他的项上人头,我给他留着,再敢杀伤我大明百姓,淫我朝女子,我天阀军必诛之。”回音在清晨时分格外生冷,一众游哨都不敢再探头。天阀军此刻虽只有四千骑,对于他们而言,绝对是恶梦的代表,历史的确无形中的改变了一些,本来原历史上后金军在退走的时候要血洗周边城池,劫掠无数人口百姓回去做奴隶,在五月份才给孙承宗收复失地而退去,但现在却反过来给天阀军打了草谷。
这一次朱慈燝所获得的马匹不少,共计三千匹之多,要知道天阀军的火力虽强,但在骑术和马力方面比不上对方,追击时为了保持队伍的整体性,不得不放慢速度,才有机会让后金军收拾溃兵逃走。而且朱慈燝也不得不承认,这后金骑兵的确是冷兵器最强杰作,在近现代兵种的攻击下,即使是溃败后也能快速反应过来,将劫来的人口马匹放弃,甚至还放弃一部分蒙古骑兵,保留整体实力不损多少。
回到给天雄军和白杆兵围攻的蒙古骑兵圈子,见战斗还没有结束,一些给抛下的蒙古骑兵本有三千多人,现在给十倍于己的天雄军和白杆兵围攻,还能撑到现在的上千百之众。当然天雄军和白杆主要是在看护救回了蒙汉百姓共八千人身上(给后金打草谷的,不单有汉人,还有其他少数民族),对蒙古骑兵大都是围而不攻。
朱慈燝这次不再隐藏身份,心想:王承恩既然知道我的存在,我又何必怕你们都知道,只要我不进京城,崇祯难道敢派人到福建抓我,而这次没有救到满桂,简直是失败,竟然离他身死只差几天,这样也好吧,历史没有过多的改变。他虽是这样说,又一名将身死,心中必竟不好受。
卢象升见这稚童安然回来,驱马上前,可是战马不适应紫雷虎,不断的想踢踏回头,卢象升不好意思的道:“看来军长的确神威,连坐驹都是条猛虎。”
朱慈燝笑笑,答:“这可不是坐驹,是我的朋友兄弟。”说完,摸摸虎头,想当初李连捷和拾里木可为了让天阀军战马适应紫雷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卢象升也是爱马之人,点点头,也不知是不是明白了朱慈燝说的话。
朱慈燝在秦良玉和卢象升的眼中俨然怪物和神人的共同体的存在,可是见他孤军深入敌境也是担心,见他无恙归来,甚是高兴。朱慈燝和二人谈论间,抬里木可过来报道:“军长,那些蒙古骑兵愿降,只不过他们只愿意向你投降。”
朱慈燝、秦良玉、卢象升来到包围圈内,一蒙古骑土说了几句蒙语。
抬里木可对军长道:“军长,他称你为天授神童(藏蒙有崇敬活佛一说),他愿意向军长投降,成为你的奴仆,生死供你驱策。”
朱慈燝对抬里木可道:“告诉他,在我天阀军没有主属奴仆,人人都是平等的,只要他归附我,均于你我称呼,当然唯一相同的是,他们必须唯我之命侍从。”
抬里木可想了下军长的这句话该如何措词翻译,才将朱慈燝的话翻译了,意为:在我天阀军军长的神光之下,万物都是平等的,只要你等归附我天阀军神,均于你我兄弟家人称呼,但相同的是,你们要唯我军神之命侍从。
如果朱慈燝知道这翻译的古里古怪的蒙语,一定会踢抬里木可几脚。
朱慈燝见蒙古骑兵只剩下不到上千人,原来抬里木可得了军长指示,要招安这群骑兵,见这些人反抗情绪高昂,便不管什么老乡情面,一上来就用还剩的唯一一把展逑机枪(其他两把卡壳了,要带回去维修了,追击后金太狠,没来得及淋水)一通乱扫,再抛出和平牌,他们才肯投降,当然,他们投降的对像也很挑,必须是那名驾着神虎追赶后金八旗的人物(因为朱慈燝杀的太过,没有一个敌人敢靠近,他们只是远远的看到有个人在骑猛虎杀人,经抬里木可述说才知道是个神童转世的小孩),朱慈燝便让他们暂时由抬里木可指挥,并按天阀军军纪行事,
这次天阀军获得不少蒙古战马,白杆兵和天雄军也获得彼丰,但是对于众百姓,这两个军镇当然都不会要的,朱慈燝只好老实不客气要了过来,除了一些要回家乡的,其他都愿意跟他回南方,里面还有一些蒙古人是投降或是给打过草谷劫来的蒙骑的家人、蒙奴。朱、秦、卢三人商议已定,将所得的战马尸体和牛羊,下令分给众苦难百姓暂时食用。
看着众人吃食,只是不知以后是否还有这样的伙食,让卢象升一阵感触,这时见朱慈燝望过来,便道:“几天前圣上在翁城箭楼宣旨召见军长,当适时军情紧急,而此时金虏大败,军长也是该回去朝见圣听。”
朱慈燝道:“不了,我对朝庭的封赏并不看重,况且前有岳飞,今有袁崇焕,呵呵!我还是在福建守卫沿海百姓吧!”
卢象升听得他评论朝中大事,拿崇祯和宋高宗相比,这可不是他这个小官能评论,而且又有同僚(秦良玉)在旁,只能不做过多评论,道:“这个,军长过于极端武断了,圣上英名,断不会如此轻信敌言。”
秦良玉一直不知如何称呼这稚童,而军长又非朝庭正式官名,他又无官无职,但以他幼时就有天纵神威,日后成就当非自己可比。道:“小朋友,本督年纪比你虚长,多年戎马,称你小朋友,不介意吧!”
朱慈燝道:“秦都督乃慈燝敬重之人,自是无防。”
秦良玉道:“如今我大明边关战事频发,正是用将之际,如今观得小友年幼,但纵兵如虎,实是少见,何不留下为朝庭调用。”
朱慈燝再三以海外多事为由推委。
见朱慈燝的意思很明显,是根本不想回燕京了,便道:“军长如此年幼,却又立下此等大功,怎能不回京向圣上面呈详尽。”
朱慈燝见着休整完成军队、百姓,看着依依不舍的秦良玉和卢象升,微笑道:“在下得和各位当世名将抗击金虏,已是三生有幸,只是在下福建一地有诸多红夷、倭寇,需要在下去处理,再见了。”返身回头与众百姓、天阀军等一同向最近海港开拨,由海路运送百姓、兵马,回见两人骑马前探,有意相送,便吟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秦都督,卢知府,请回吧!”——古人有吟:平生闻高义,书剑百夫雄。言登青云去,非此白头翁。胡兵屯塞下,汉骑属云中。君为白马将,腰佩騂角弓。单于不敢射,天子伫深功。蜀山余方隐,良会何时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