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阀山山道上下着不停的小雨,借着夜色,两人草丛里小声耳语,一人道:“如何,东西搞到手了吗?”
另一人道:“嗯,都在脑子里了,但你答应我的五千两银票呢?”
另一人道:“在这里。”说着敲了敲胸口,道:“你放心好了,每次跟你相会还不是先给你百两银票,等你带回这青盐的密秘,我家老爷自会重用于你。”
另一人道:“好,我相信你,等到下个时辰,天阀军就会有人换防,平时是没空子的,但过年了,天阀军轮流放假的人就变多了,我观察过了,到时这边又会有空子,那时我将家人都接下来,你负责帮我送到福建郑大人那里。”
另一人道:“放心,只要你能保证这青盐是能够从我们手上造出来就保证能有你的好处。”
另一人道:“这天阀军管得严,要不是这些山匪招了新人,而且最近又有大部工匠给调到新厂区,还是每个工匠管不同的工序,这做法工艺还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到手的。”
另一人道:“你放心,我会跟我家家主道明你的功劳,家主可没少在大人面前称赞你的功劳的。你想,跟着那群山匪能混出个什么鸟样,我家大人才是真正的朝庭命官,你上次也听到消息了吧!。”
另一人道:“嗯!我在驿站有相熟的人,打听到了,福建巡抚熊文灿熊大人招安了郑大人,成为“海防游击”,这也是我投诚的关建所在。”
另一人得意不由的声音也变高了:“哼,要不是他承诺朝庭会重用我家大人,这什么小小的游击将军,我家大人才有会放在眼里呢!”
两人又扯了一会,定好暗号,另一人便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从草丛里慢慢走出回到上山的水泥路上。
一个时辰后,那人果然带了四个人下山,一个中年妇人一个年青妇女,两个小孩,一男一女。
接应的人一看,才见那年青妇女还算貌美,不由道:“好你个陈则九,艳福不浅啊!”
陈则九道:“梯哥,两个月前新收的婆娘。”
梯哥道:“走吧。”
到了山下,梯哥做了五声奇怪的鸟叫声,一辆双马拉车从隐处驶出。
梯哥与陈则九和家人上了马车,马车在小石路上走了起来。
梯哥道:“这山匪做的东西也真是了不得,像那叫水泥的东西用在这该死的路上你说是不是好走些。”
陈则九含糊的因了声,随着马车走向荒野,梯哥打开门帘,看了下外面,突道:“姚小三,你是不是认错路了,这不是去郑员外府的路上。”
那叫姚小三的车夫听到梯哥的问话,道:“梯哥,这路没错啊!”
梯哥骂道:“你这小子,认条路都不会,快停下,这三叉路我上次就没见到过。”伸出手来就要拿马疆。
姚小三看快要到三叉路口,突然拨刀向梯哥手砍去。
梯哥见状,立马收手,向后退去,那姚小三则从马车上跳到草丛里。
梯哥立马去拉两匹马,只听大响,两匹马给拌马索拉倒,巨大的冲击力将马带车拉倒在一旁。
等梯哥跳下马车,回过气来,只见周围黑压压的围了一群人,不下于二十人,蒙着脸,手中拿刀。
陈则九扶着家人小孩从倒了的马车里出来,看了这情况也知不对,身子发抖。
梯哥见姚小三回到人群中拿刀站前。
梯哥道:“姚小三,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竟然背叛郑家。”
姚小三挥了挥刀,道:“不好意思,梯爷,你我主属不同,我本就是天阀军的一员。那日你招人,正好赶上我军有特殊需要,嘿嘿!这一点我要谢谢梯爷你了,让我立了一功,这不,你看,这条路没走错,正好通往西天,正是你要去的地方。”
梯爷道:“哼,就凭你们这群只占了程乡一地的村野山匪也想留下爷爷。”
姚小三道:“不好意思,留不下你的命,只好拿我们的命去给军长了。”说完一刀砍向梯爷。
梯爷回刀,看准空隙,斫向姚小三右腿,本以为这招就能收拾姚小三,没武功的姚小三必定断腿。
只见那姚小三回刀护腿,对砍一刀,两人又对拆三刀。
梯爷拿刀护身退开,用手比了个停,道:“你这是玄阴刀法,你们是日月神教的。”
姚小三道:“你还算识货,这的确是玄阴刀。不过,日月神教吗,到是首次听到。”
梯爷心想:你们这明明是日月神教的功夫,还想推托,不过这回是遇到真家伙了,这些人如果是普通山匪还好说,如果这二十一人都有这有本事,那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道:“你跟沐前辈如何称呼,你这刀法还是新近学了不久吧!”
姚小三道:“什么木前辈,老子不认识,告诉你吧!这是我天阀军的战阵之刀,人人皆学。”
梯爷心想:骗人的吧,这武功不是你想学就能传的,如果是有日月神教做后台,那五山匪在一夜间消失就没什么奇怪的了,难道日月神教又在谋划什么鬼计量了,自己撞到刀口上来了。道:“同是武林中人,能否卖李某人一个面子,日后也好相见。”
姚小三道:“真的不好意思,我不是武林中人,我们是天阀军。”说完招呼一声,姚小三和四个蒙面人围攻梯爷。
冷清的三叉过道上,只有刀砍互击的声音,虫鸣鸟语皆无,就好似知道将有血光闪现般,安静的很。
梯爷越战越惊心,这五人武功都不高,实战经验却是不错,还有劈海刀法,果真是日月神教的。
边挡边道:“你们还讲不讲武林道义,以众击寡。”
姚小三此时已经无法回话,对方武功远超他想像,吹了声口哨,又换另五人围攻,余人退下,姚小三不断呼着气,用教官提点的玄阴劲呼吸,心想:这里已经是我天阀军情报部中刀法学的最好的了,还战不下一个郑家的武人,部长说这郑家实在利害,果然没错。五个月前就让我到郑家打下手,不然还发现不了你们搞什呢。
看着在旁边发抖的陈则九,回完气对旁边的人道:“看着点,不对就换人。”
姚小三看着这发抖的陈则九道:“你这叛徒,真够胆背叛军长。”
陈则九跪下不断磕头道:“这位好兄弟,我也是给他们逼的,他们说如果不帮他们,他们就要杀我和我的家人。”说着除了那个年青女人外他的全部人都硊在地下磕头。
那年青女人道:“你胡说,我明明听到你说他们能让你过上更好的日子,更多的银子,甚至是万两黄金,你才帮他们的。”
陈则九心想:“原来是你这个贱人在背叛我。”不由的在磕头的过程中呑着口水,心下大恨。
姚小三道:“你也别恨施姐姐,她没有背叛你,我们早发现你有异心了,才找到施姐姐的,军长每月给你二十两的银两,还不知足,还敢卖主求荣。”
那叫施姐姐的道:“我本来给恶徒霸占,蒙军主相救这才得脱,那时见你身为天阀二厂厂长,又福又贵,便也安心做个妾待,但万没想到你贪图钱财,不记报恩,竟做背主求荣之事。”
姚小三见这陈则九磕头磕的更利害,眼泪更是流到自己鞋上来了,虽然这是普通鞋子,不是天阀军的军鞋,但也觉的恶心,就向他踢了一脚。
一脚还没踢到,那陈则九最近有点发胖的身子突然让开,手中拨出一把匕首剌向姚小三胸口,姚小三来不及收腿,只好以刀略挡,仓促间来不及全部挡住,匕首尖在他左手上划了一大口子。
姚小三大怒,一回刀,将陈则九一刀断首。
那叫施姐姐啊了一声,见他又要去杀那妇人和小孩,便道:“姚班长,你能不能饶他们一命。”
姚小三道:“不能,这种人的骨肉也好不到那里去,而且我还有事要做呢,不能有妇人之仁。”心想:最主要的是不能养虎为患,我杀了他们丈夫父亲,还能放过我,而且有这样忘恩负义的父亲,就有怎么样的儿女,要知本班长每月兵响才二两银子都乐坏了,军长对你着实不错,还敢背叛。想完三刀将三人授首。
施姐姐捂眼不敢看,姚小三安慰了几句,也不知说些什么好,看那边战局不妙,吃紧的很。又过去查看,见蒙面人现在已经轮番上战,换了一批又一批,身上也都布有刀伤。
姚小三心想:这家伙果然硬,早知这将埋伏在郑家庄的百人排也给叫上,不过自己只是一个班长,恐怕指挥不了一个排。
梯爷的确不愧是最早跟着“十八芝”打天下的元老,武功着实了得,远不是这些半路学家子能比的,只是这些人想用车轮战战他,让他着实抽不出身逃命,最要命的是他的轻功根本拿不出手来。
姚小三见这许久人都吃不下梯爷,心中着急:这跟约定的会合时间就快过了,如何是好。想完就招呼一声和众人冲上去。
二十一人战一人,决不是电视上演得那样,一个轮一个和对方拼杀,也不是大家想的那样,全部都能发招攻敌,只见这二十一人还是五面罩住敌人,这个不支,又换一人,梯爷见他们攻的狠,又道:“我是郑大人的人,你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得罪了郑大人,倒霉的可是你们程乡一县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