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吗?现在说这些有用吗?”我强调着他那句话的无力与无用,换来了他的深拥。
“把孩子打掉,你和胡心海是不能给这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的。”何在恒的话使我推开他后还给了他一个巴掌,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和诋毁我的婚姻,因为我爱胡心海。
“你给我滚!生不生是我的事,与胡心海无关,更与你无关!”何在恒不是第一次被我扇却是第一次被我吼,他的眼神中疑惑和愤怒我都看得很清楚,但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沉默。直至这种沉默在维持了近十秒的时候,他才转身,准备离开。
“思妍,如果没有什么我是不会跟你说这些的,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这是他临走时的话,我用沉默回应他,他便是用离开来反馈我。说实话,何在恒是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因为我蠢,蠢到和他暧昧了那么久却连否定的答案也没得到。
何在恒离开后,我想了很久,纵使我不愿意去猜想他话里的意思,但我还是害怕,脑海里不断的回播着他刚才的所有话。因为愤怒和恐惧,我想那时候我的表情是非常可怕的吧,直到之后我没有了意识。
等我再醒来,已经躺在了医院的病床上,而床头坐着的,是撑着头睡着的何在恒。
我伸手过去,小心翼翼的碰了下他的脸,就像两年前第一次碰他脸那样的小心翼翼。而与今不同的是,那时候我的心里是甜的,而现在我心里剩下只有涩。
“已婚少妇吃未婚男人的豆腐,犯不犯法?”他猛的睁开眼睛,着实吓了我一跳,更让我还没放下的手悬在半空中,一下子找不到了可以放下手的方向。
“对不起!”
“对不起!”异口同声,使我们相视而笑。
“今天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的。”何在恒说的很小声,会让我觉得道歉并不适合他。
“那一巴掌,对不起。”我说,垂下眼睑,我只是想要告诉他,我真的是在道歉。
“医生说,像你这种有高血压的,在怀孕期间尤其不能动怒,知道了吗?”何在恒问我,语气温柔得我不太适应。而面对何在恒突如其来的温柔,我只能够沉默着点点头。
“既然决定好了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就不应该通过伤害自己来伤害孩子!”他说,我只能是一直点头,因为那时候,我的心都痛到了嗓子眼儿。原谅我是自私的,在何在恒如此温柔的时候,我心里满满渴望的,却是希望现在给我讲这些的,不是何在恒而是胡心海。
交代好了一切,何在恒提出了离开。
“我真的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我笑着点了点头,笑得很勉强吧,何在恒表现的有些失望,但他还是转身离开了。我还保持着刚才送走何在恒时的笑容,却在不知不觉中让泪水出卖了那苦不伶仃的笑。
如果说胡心海是我放不下的人,那么何在恒一定是我过不去的坎儿。
在那之后的半个月,我几乎是在胡思乱想和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中度过的。那天回家的路上,我向路人借了手机打给胡心海,那个我背得烂熟却没敢拨通的电话终于通了。而之所以向路人借电话打给胡心海是因为我太想他了,我想我肚子里的宝宝也很想他了吧!但真要论起理由,想也只是一个借口,更多的,我是要证实何在恒的话是假的,我想要给自己开一剂定心药。
“喂,请问你是?”是胡心海的声音,我压抑住激动的心情继续听他说。
“喂,有人吗?说话!”
“喂!”
“挂了吧,肯定是人家不小心按到了!”是萧玥的声音,我能够听出来,因为那声音里面有萧玥独特的娇嗲的味道。而对于我来说,那声音简直就是晴天霹雳,把我和胡心海的婚姻防线一下子攻破开来。若是别人还好,我还可以豁出脸去找她大吵大闹,可为什么是萧玥呢?一个和我沾亲带故,我还得叫上一声‘小姑’的萧玥?想到这里,我的心里更是乱成一团麻,对胡心海的失望,对萧玥行为的不解。那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宝宝也在为我愤愤不平,和着我的血液开始沸腾,然后带给我快承受不住的痛苦。要生了吧?要升了吧?突然意识到胡心海带给我的痛都不再是痛。
血压在不断的升高,孩子也像想要提早来到这个世界一样的在我肚子里躁动。而终于,在我快要痛到死掉的时候,又一次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