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三月顺着他的话:“藏着掖着倒没有,可这关门大弟子,那是非我莫属啊!”
这才看清了,他依旧是昨日那一身月华色长袍,似乎被墨染了色,衣摆处有撕裂的痕迹……想起那一池墨黑的温泉,以及昨夜与那章鱼的恶战,她便明了,“看来,我又欠你一套衣裳了。”
“你这关门大弟子都会些什么?”他却不听她胡扯,抓住她话中重点继续问她:“不会就知道吃喝拉撒睡吧?”
“当然不是!”她最见不得有好感的人轻看她,当下便噼里啪啦报了一堆她会的:“我能歌善舞,能识文断字的,还会……”她顿住,随即烦躁的挥着手:“跟你说这些干嘛,说了你也不懂。”
“你怎知我不懂?”他挑眉,勾唇。邪魅无双。
“罢了,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不过我还会武功哪!”
“噗——”宣落黎忍不住笑出声来,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你当我这身功夫是用来砍柴的?”
她有武功,他会察觉不出来?
被这么不加修饰的戳穿,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可她没说谎啊!她会,应该说是将要会!
说她是午子木的关门大弟子,那是一点儿不假的事。只不过是她要拜师,而他没收,但也是或多或少交了她一些东西不是?比方说,这一手得体的草书,在比方说,她学了两年的轻功……虽然,这轻功的确与她生疏,常折磨得她鼻青脸肿,可她也好歹知道了如何气沉丹田了不是?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肯定能飞起来。”她打着哈哈却说得异常坚定。这话……她对午子木也是这么说的。
“飞?”他皱眉
“我学的是轻功呀!”她解释:“这是武功的一种吧?不是吗?我说的都是真的。”
“……”就她这毫无内力毫无技巧的样子,她学得了轻功?
“所以午子木,真是你师父?”他站直了身,不在与她废话,开始沿着西南方向走。
三月回头看一眼茂密幽深的松林,紧跟其后道:“我说真的。他真是我师父。”
“你是夭脂。”他肯定道。
“什么夭脂呀!我还妖怪呢!”她干脆扯上他的衣角:“你不会想泡我家夭脂姐姐吧?”
“你能歌善舞?”他继续问。
“那当然了!看在你多次救我的份上,我改天让你一饱眼福啊!”他怀中的小小怪翻着白眼看过来,三月狠狠瞪它一眼。
“是吗?”他唇角的笑意加深,转而问道:“刚才的野味味道如何?”
“野味?”她停下来,将他也扯住,但见他怀中刚还与她怒目相视的小小怪,竟然吐着舌头睡得香甜。
“噢——”她恍然大悟的点着头,看着小小怪微微皱起的不安眉角,露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特别香,是你为我亲手烤的吗?”
“你想多了。”他扯回自己的衣摆,继续往前。
带过她指缝中的布料,手中瞬间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