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
白胡子老头故装什么都不知道一样,朗声叫着。
这声音的分贝足可以震散空气里弥漫的那一丝不安分的味道。
也因为这白胡子老头的这一声叫喊声,在场的村民才从胆颤地心境中收神回来。
“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那个外村女人摔倒发出的声音吧,是不是惊扰了客人。我这寒舍已经备好了自家村里做的新茶,要不到寒舍坐坐先。”
村长刘福对于自己这样的说法有点赞许。不管这些人来此做什么,至少,上虞村能接纳这些人在村里停留,那就是对别村的一种荣耀。自己往后在各大队之间的份量也大大加强了些。
“你是这里的村长?”白胡子老头走了过来,两边带黑超的伟岸男子赶紧恭谨地低首。
“是啊。盼星星盼月亮,我们村里可来了大贵人了。”刘福激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也不知道这大贵人的词怎么就用到初次见面连个来此的行径都不知道就把大贵人的高帽子戴在对方的头上,贵在何处?眼前这个贵人能带来什么?似乎,在村长刘福眼里,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小刘福就没有见过这么隆重出场的人物。就冲这一点,要不是碍于全村人的面,自己恐怕连爷爷,亲爹都能称呼出来。
“过奖了,村长大人!老夫也不是什么贵人,只是听说你们这里风景优美,是个好地方。所以,就专程来你们这里转转看看,但愿没有惊扰你们这里才对!”
“哪里话!我们这里不说风景美,连人都美……啊,不是,反正,客人来我们这里就对了。”
村长刘福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个老头面前,竟然结巴地不知道说什么好。想想自己在村部高声说话的样子,怎么就在这个人面前泛起了拘谨。而且是那种惶恐不安地拘谨,俨如说错了话会被杀头一样。
“忘了介绍了,这是我的名片!”
白胡子老头朝身边看看,立即有一人双手递过来一张黑色地卡片。然后,恭谨地退下。
刘福从白胡子老头手里接过那张黑卡,刘福觉得,薄如一张厕纸的卡片重的几乎让自己把吃奶的劲差点使出来。什么东西做的?就是过场的芦头也没有这么沉的?刘福有点纳闷。
白胡子老头细细地看着村长刘福,眼神冒出来的光,像是看到了一头即将待宰地羔羊。就在村长刘福努力端详黑上的信息的时候,白胡子老头嘴巴里发出轻微地笑声。
“你很好!这次接待希望能得到你的服务。当然,报酬绝对少不了。”
话说完,还没有等村长刘福把卡片上的字体看清楚,白胡子老头已经把黑色的卡片重新拿回到了自己手上。继而就在白胡子老头的手上消失了。这令村长刘福感到很奇怪。但对此却没有多想。
“好说,好说。”村长刘福一听到报酬,而且少不了,心里那巴结老妈私房钱的心瞬间膨胀了好些倍。赶紧快步在前引路。
自从白胡子老头那些人住下之后。本来空廓地村部变得拥挤不堪起来。好在农村的地方大,解决住的不是问题。问题是怎么安排这些人吃饭。
这些人一住下,村长刘福就得到了一笔钱。
那一张张绿莹莹地钞票,让村长刘福差点欣喜地眼睛出血。可是,这笔钱要如何安排这些人的生活起居,村长刘福着实伤了脑筋。
白胡子老头很随意,说:“不用日里都围着我们转。你们平日里忙什么,自个忙去。我们四处看看。也就是了。吃饭的营生,你们也不用操心。我们有专用的厨子和自己的膳食。”
村长刘福把白胡子老头的这些话解读为自己招待不周。想尽一切办法,动用一切村里能做好吃的饭菜的人出动,全部聚集在村部,然后分发食材。每个人做一道拿手菜。谁做的好,谁家就可以得到一袋大白面。20斤装的。如果饭菜味道得到客人们的满意,会奖励50斤一袋的白面。这奖励无异于当今中了头彩一样。
这消息让全村上下所有人都赶来做饭。会做不会做,反正觉得农村饭桌上也就那几道菜,别人能做的出来,自己凭啥做出来就能输给别人。事实上,不懂烹饪之道,随性而为,做出来的饭菜的确‘野’了点。村长刘福看着自己辛辛苦苦买来的瓜果蔬菜,米面粮油,在轰轰烈烈的煎炒烹炸的过程中变得支离破碎。最终能乘到盘子里的饭菜不是咸了点就是苦了点。要么就是没有放盐。村长刘福就奇怪了,平日里没觉得这些人做的饭菜不好,怎么一上场见个高低,就立即分辨出那个好那个不好。
看着热烘烘地场面,白胡子老头微微笑着离开了。
一行人简单地步行,这行人是要去一个地方。
——这村里每一个人的房屋里。
带着黑超的伟岸男子不下二十人,来去自如进出农家房舍。几乎农家简单地防盗措施对于这些带着黑超的伟岸男子而言,就是虚无的,人可以自由地进出房舍,而且还不带破坏任何屋门的行为。就像很多影子在农家房舍里进进出出一般。就跟见鬼了似得。
几乎所有的农家院落房屋里都找遍了,什么都没有找到。真不知道这些鬼影子在找什么!
白胡子老头坐在树荫下,夏日的光线在茂密地树叶下显出片片亮光。老人在树荫下闭目养神,一边听取那些带着黑超伟岸男子报告回来的消息。一直听着,没有睁开眼睛的意思。
“我们在一家农家院落里,发现了一股不明的气息。我们所有人都奈何不了那一股气息。有几个弟兄已经被那种气息灼伤了。”
几个重伤的男子被摆在白胡子老头不远处。身上明显可以发现被某种物事洞穿身躯的伤口。翻卷着的伤口,呈现出钢铁般地硬度,连伤口处都不带任何血迹,身体从受伤呈现出来的外观看,这些人像是一堆机器。只有机器被打烂才会呈现出这种奇怪的钢铁般地硬度。可是,从这些人的身影来看,就像一堆空气在尘世间漂浮着一样。
“就算是加了钛米防护层,身体还是被洞穿,这个村庄果然有那种久违的气息。带我去!在哪里?”
白胡子老头睁开眼睛,站起了身子。对于不远处那几名受伤的男子只是看了一眼,就没再看过去。而是被几名带着黑超男子引到发现的有那股气息的房屋门前。
这个房屋所住的人家正是刘婉心的娘守着死去丈夫的房子。
“你怎么在这里?”
白胡子老头发现了那名穿着红衣女子在这间房屋门前停了下来。
“你在看什么?”
白胡子老头紧接着继续问道。
“我似乎找到了爷爷交给我的那块布料的来源。但是,我不确定,这里就是那块布料的来源地。”
穿着红衣女子恭敬地回答着问话。
“你能探测到这里很不错,证明你这两天在很认真的做事情。恭喜你,你的任务完成了。只要找到这里,我们随之打听一下这户人家的名字,我们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白胡子老头取下眼镜,在房门口看了好一会。随后走了进去。过了很久才从里面出来。随后,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箱子。交给了身边的人。随后,就带着这些人离开了。
这村子本来还热闹地忙着为这些客人做饭菜,可是,恍然之间,本来人潮拥挤的村部,突然之间,人去楼空了。俨如,住下的那些客人们凭空消失了一样。什么也没有留下。只留下村长刘福手里的那些绿莹莹地钞票。
当村长刘福详细看着这些钞票的时候,一团黑气,在钞票上慢慢地飘散,继而,窜起丈把高火苗。有些火苗窜到了房顶的木梁上,一夜之间,村部变成了火楼。映在夜空下。噼噼啵啵地声音响了一整夜。村长刘福也在这片大火中失去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