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听到那个男孩呻吟地声音,近在耳畔,却远在天涯。
总是这样的距离,总是面对这样的境遇,总是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伤,总是无奈地选择和你分离。
那个女孩的身后,白雪已经融化,万物已经显露头角,而在那个男孩的世界里,大雪纷飞,白雪皑皑。而且寒冷刺骨,令自己痛彻心扉。
趴在那个无法逾越地屏障前,泪流满面。
“卿睿,你孤身一人来这里还是和她一起来的?如果,你的身边有个伴,你受伤如此严重至少应该有人能够照顾,让我不再那么揪心你的安危!我和你终究是两个人世界里的人,你我也许永远都隔着这么一个距离。这个距离,就是分离。永远的分离。所以,我选择了忘记,你也应该会把我忘记,我也相信,我会永远把你忘记的,真的,我会这样做的,这一次,就当是你我最后一次见面吧……”
那个女孩哭的泪花带雨,整个身心憔悴,像是失去了所有活着的勇气,跪在了那个看不见的屏障前,一头银白色的头发,大概是因为悲伤过度的缘故,化悲愤为力量,全身慢慢地蜕变成了火红的颜色。手里拿着的那一串铃铛变成了十几条碗口般大小的蟒蛇,朝那看不见的屏障义无反顾地撞击。
十几条蟒蛇大概是因为无法突破那道屏障,而撞击带来的反震力量是这些蟒蛇的口中发出凄惨地悲鸣声。有的蟒蛇大概是由于用力太过猛烈,致使头脑崩裂,身躯涣散,女孩的身躯也随着那些蟒蛇的受伤程度,大口大口地吐血。
“何苦如此!为了一个忘恩负义的男人!”
身后没来由出现了一个高傲地妇人。面目冰冷,似乎连说话的口气都带着冰冷地气味。白色的衣裳把这个冷艳的女人托显的更加的孤冷。眉目一道冰霜,两片一点嫣红,全身没有一点多余的瑕疵,几乎通透地白。白的悲凉,白的空无一物。
“你为了那个男人,你要彻底毁了你的千年道行吗?觉得很值得吗?那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值得你如此痛彻心扉吗?”
无来由出现的那个高冷的女人继续冷冰冰地问话。
鬼道尊者此刻却在那个男孩的不远处。
那个琉璃珠子在拉扯着鬼道圣尊身后的那道连接线让那个女人隔着那道透明的屏障,看了一下。脸色瞬间冰冷的像是要火山爆发。
“那颗珠子?怎么还会在那里?为了一个男人,你连正事都不办了吗?”
那个冷艳的女人气冲冲地走了过来。一把就把那个女孩提起来,愤恨地把那个女孩摔在那道看不见的屏障上。
‘咚!’地一声,清脆地声响俨如一颗鸡蛋碰到了钢化玻璃,立即破碎不堪。
那个女孩的头和身子狠狠地撞在了那道看不见的屏障上,继而翻滚了下来。掉在地上。
那个女孩闭着嘴巴,脸色煞白。俨如就快死了。
“告诉你!如果拿不到那颗珠子的话,我会让那个男孩彻底在凡尘界消失。如果,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再挑战下我的忍耐度!”
说完这话,那个冷艳地女人把地上那把带着炙热火焰的飞剑拿起来,锋利地剑首指着那个女孩的眉心
“给你三个月的时间,我要你得到那颗珠子,要是在三个月里还没有完成任务的话,我会让凡尘界的所有人为此付出代价,当然,包括那个男孩和他周边的所有人。你知道的,我一向心狠手辣,而且言出必行。还有,给我调查清楚那个跟那颗珠子有连接的那个人,调查清楚了,给我回复!”
那个女孩没有说话,倔强地嘴唇被牙齿狠狠地咬着。碧绿色地眼睛带着仇恨的目光,望着眼前这个高挑冷艳的女人,手里的铃铛不断地‘叮叮叮……’地响着。
“为了一个男人,你竟然可以这么看我!”
那个冷艳地女人愤怒之下,手上一用力,将手里的那把飞剑朝前一送,锋利地剑首刺破那个女孩的眉间,直接将那把飞剑种植在那个女孩的脑子里。
“为了隔断你对那个男人的思念,只要你每一次想起那个男人,这把飞剑就会让你撕心裂肺地疼。有了这把飞剑,你以后连自杀的能力都不会存在。也就是说,从今天起,那个男人与你彻底无缘了。所以,我吩咐下来的事情,你就好好照办吧!”
那个冷艳地女人说完这些话之后,爆发出一阵冷笑。
“姥姥,帮我把那个男人救活吧。馨儿求你了!”
那个女孩刚说出这几个字来,周身就像被万千把血刺猛戳皮肉一般。本来已经摇摇欲坠的身子彻底滚到了地上。
蓝盈盈地血浆和地上葱翠地草色沾染在一起,白如莲藕一般的手臂出现血管爆棚的样子,要是这个女孩还在坚强忍耐身躯里的这种巨痛的话,那些血管似乎就能全部爆裂。
那个冷艳的女人不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个女孩,痴痴地说着:“何苦呢!姥姥什么时候对待你如此,只要你不离开姥姥,永远跟姥姥生活在一起,不要想着那个男人,你想做什么,姥姥都会依你。可是,你偏偏就要为了那个男人离开姥姥,你说说看,姥姥怎么舍得你离开呢!”
“答应我,姥姥!馨儿求你,真心求你,把他救活吧。只要姥姥今日能把他救活,馨儿就答应永远陪在姥姥身边,永远不离开。”
那个女孩觉得就算是此刻身躯里痛楚能疼死自己,为此终结生命,自己心里的这点想法都必须说出来。
“这可是你亲口说得话!不许悔改!”
这个冷艳地女人无奈地被这个女孩说的妥协了。
就算是死,都要为了心中那一份执念,义无反顾!这一点还真是跟自己很相像啊。
弯腰伸手拉起那个女孩,一股通冥之气灌输到那个女孩体内。过了好一会,那个女孩身体方才觉得好了那么一点。
“我会救他的。但是,能不能救活我不清楚。因为,他伤的太重了。”
那个冷艳地妇人缓缓地说着话。人已经穿透了那道对于那个女孩而言,永远都无法逾越地屏障。人已经到了那个男孩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