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天,临走前我还是要和你确认一下你是真的昨晚降住了一只女鬼?而且女鬼身上有张鬼画符?我不放心,你把玲珑肚兜拿给我看。这可不是儿戏,倘若就这样放出消息召集大家一起赶往昆仑,可是到头来大阵却没有丝毫损伤,那责任可不是一般的大!三十年前我们立下约定,再也不以道师身份相见。”这名老者戴着斗笠,站在堤坝上面,手里拿着漏兜壶,卷起着双袖和麻裤腿管。显然是常年和湖水打交道的人。
“女鬼,你是看不到了。我饶家一脉单传,我早就把玲珑肚兜交给了我孙儿,护他成长。但是就凭你我那么多年的交情,难道我会没事找事吗?万鬼大阵可不是小孩过家家。你跟我昆仑走一趟便知道。我只怕不是所想的那样。”饶友天和老者面对面站着,脸色有些沉重。
“怎么?”
“倘若只是主脉上的阵法出错,出现裂痕或者位移。那很好办,因为大阵根基还在。我们只需修补便可以了。但是如果大阵无损,可是鬼怪却凭空出现,那才是真正的危机!”
“一切要到达昆仑,见到阵法才能下定论。先赶往青海吧。”
家里一个人也没有,饶友天电脑也是没有带回家。呆在家里根本就是如坐针毡。一通电话给他老妈汇报完毕,就订了张回学校的车票。立马便离开了乡下。沈燕也是巴不得饶友天赶紧回学校上学读书,没放假请个假出来吃豆腐斋已经让沈燕感到不舒服了。
一路上,饶友天总是莫名的紧张。担心背包的拉链没有拉好,里面的心经会不会掉出来。身上的外套也是裹了又裹,生怕有人看穿一切发现他穿着肚兜。
车上,饶友天望着窗外的景色飞速倒转。回想到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一切。真是不可思议,下乡,吃饭,撞鬼,差点被鬼掐死,最后降鬼,知道自己爷爷是道师,而自己则得到了玲珑肚兜和心经,应该是正式成为天心派的传人了。毕竟自己和爷爷都是聪明人,不用多说太多话。
不过事后饶友天才知道其实昨夜那个女鬼是要夺舍自己。将她的魂魄压入饶友天的体内,所以饶友天会感到窒息感以及从天灵盖和嘴巴里面源源不断传来的冰冷寒气。但是这却更加勾起了饶友天对于鬼画符的兴趣,因为据饶经天所说,就是因为那个女鬼具有鬼画符,所以才能够夺舍饶友天,并且具有那么大的威能。
“我才睡了几个小时,为什么仍然那么亢奋呢?”饶友天不免有些诧异。一个晚上守灵没有睡觉,只是白天眯了几个小时,可是现在没有一丝的倦意。
“门禁之前不知道能不能赶回学校。”饶友天发现天色已黑,但是距离只不过刚过一半而已。
“喂。段飞。”饶友天拨打了好友段飞的电话。
“小天,你个鸟人。现在打什么电话过来。你不是还在家嘛?”段飞满口抱怨。
“我考,我现在在车上,等会儿晚上到学校。你妹的,等会儿出来接我。直接给我打辆车,不然等会儿可能来不及回去。”
“你真是个鸟人。我昨天晚上通宵呢!刚睡得兴起,你就给我打个鸟电话过来。”段飞表示不情愿。
“是不是兄弟!!”饶友天那边大嗓门直接扯开了吼。
“好好好。”段飞拿饶友天没有办法,谁让他是饶友天大学里面唯一的兄弟呢。
二话不说,段飞用上自己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爬起来。三下五除二穿上衣服,洗漱一番便出了宿舍门。
“玛德,这个鸟人。真是……”段飞边走还边不停地唾骂着饶友天。
“先生,不要再列车上面大声喧哗。”一个漂亮的乘务小姐跑过来和饶友天低语说道,还对着右边指了指,是一个熟睡中的老爷子。
“哦哦,不好意思。刚才手机的信号不是特别好。”饶友天关上手机,插上耳机,不好意思地说道。“该死的段飞,懒猪。”饶友天嘀咕了一句。
不过要不是那个乘务员提醒,饶友天还真的没有发现之前右边的那个老头子。这一看却让饶友天感到有些惊叹。
那是饶友天见过指甲最长的人。没错,那个老头的指甲长的可怕,几乎就要和手指的长度相等了。而且饶友天仔细一看发现好像指甲里面还藏着一些什么东西,但是指甲太厚而且距离也是很远看不得真切。
“算了,反正和我也不相干。”饶友天转过头去闭上眼睛,还有一段路呢。
但是就在饶友天转过头后,那个假寐的老头却猛然睁开了眼睛,对着饶友天这边瞄了一眼。
“望其气,从西南而来,形而有溃散之势,然自前后其气有凝实具象。呈现淡红色。此子身怀异宝,且有贵人相助。可识而不可夺。算了,此次我出山本是夜观天象,黑雾弥而不散,方才实地考察,却也不要徒生是非罢了。”老头子闭上眼睛后侧过脑袋继续假寐了。
一路无语。
“前方到站XXX,请需要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喇叭里面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终于到了。”饶友天一把拉起座位上面的背包向外走去。
下站行人稀稀散散,看上去没有什么人烟气味。
饶友天刚下了车迎面而来的就是一阵冷风。
“阿嚏。”饶友天打了一个大喷嚏。
“这是什么情况?从昨天回家那晚开始,怎么晚上就变得那么冷了?要知道现在可还没有到冬天啊,这个温度简直可以穿秋裤了!”饶友天庆幸自己拥有外套。
饶友天走出站台,“饶友天!你个鸟人,别跟我磨蹭!”
“胖子的声音。”饶友天循声而视。饶友天跑上去大笑道:“你这可是要成冷冻猪了。”
“还说,为了来接你,穿着短袖就出来了。谁知道晚上居然那么冷啊。我感觉这温度快要零下了。回学校可以穿羽绒服了。”段飞几乎就要卷缩其他整个身体了,双脚不停地抬动着,真是冷的不行。
“出租车呢?你早呆在车上啊。”饶友天向着后面望去,寻找着出租车。
“跟我来。说的轻巧要是我呆在车上你能找的到。”段飞说道。
“不说了,好兄弟。”饶友天忍俊不禁。
段飞是真的冻伤了,上了车才发现脸上都发紫了。
“现在的天气可真是奇了怪了。前几天还穿着短袖都热呵,晚上得开个空调,现在到好,都要穿上毛衣了。我估计啊,明天非得要下雪。”司机开着车和饶友天扯着天气。
“以前也有怪天气。譬如暖冬啊什么的。可是没有现在这样怪啊。这不科学,不科学。”饶友天发出了一个知识分子的怒吼。当然也是半开玩笑的。
“呵呵,算了,我算是拉你们到学校也是最后一班。这天气太冷了,回去加衣服去。”司机说道。
“是啊,是啊。得保暖。”饶友天对着段飞哈哈说道。
“嗞!!”突然司机一个急刹车,整个车向外飘逸了好几米。
司机还好系着安全带,可是后面的段飞和饶友天没有。两个人直接飞扑了出去,重重地撞在前面的座位上面,顿时七晕八素。
“撞人了,糟了糟了!”司机着急的大叫着。
只看见,司机迅速下车,走到车前。饶友天和段飞听到司机这样一说也是刹那间一身的冷汗。也顾不得刚才撞得生疼,捂着各自的脑袋直接下车走了出去,查看情况。
饶友天原本以为会是血腥的一幕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可是出乎人意外的却是车前什么也没有。饶友天回望车后以及车下面,有的只是因为急刹车而留下的道道黑色轮胎印记。
“师傅?”段飞推了推呆若木鸡的司机。
“我刚才明明看到有一个老太婆出现在我车前啊。”司机回想着。
“你是疲劳驾驶了吧。”饶友天半调侃说道。
“这大冷天怎么疲劳得起来?”司机反问。
“但是这边也没有人行横道,两遍都有栅栏。没理由会有一个老太婆凭空出现在马路中间的。”段飞帮着司机分析道。
“可能真的是我眼花了,走走走,上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啪”司机关上车门。
段飞和司机是没有事情了,但是坐上车的饶友天却开始担心起来,越想越多不由的心惊胆战起来。
因为他知道刚才司机看到的极有可能是一个鬼魂。虽然现在饶友天没有天眼,看不到鬼怪,但是刚才胸口的玲珑肚兜一热,这是护主的反应,所以……饶友天开始担心起来。
“我去,小天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全身发热啊。头上怎么还冒汗了?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至阳之躯!”段飞突然感到旁边的饶友天身上温度飞速上升。
“可能是我刚才被吓到了。”饶友天找了个借口。
“哈哈哈,你个鸟人,真是胆小鬼!”段飞嘲笑道。
饶友天松开外套,全身放松下来闭上眼睛想到:“回到宿舍,先考虑把自己的天眼开了。不然以后遇到这种事情根本没办法处理。按照爷爷留下来的字条上说的照办就可以了。黑狗血,黑狗血,但是开天眼的黑狗血我到哪里去弄到手呢?这是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