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生笑笑,对法医说:“法医,你是从医学的角度来判断死者的死亡原因,所以你的判断也许也是对的。但你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作案者是鬼邪而不是人,所以这可能会导致最终的判断是错误的。”
法医苦笑道:“小周,你总不能让一个医学工作把鬼邪列为作案者写入验尸报告啊。”
周天生望着法医,问道:“法医,从这里到教学楼的距离我估计是在十七八米,而死者的体重估计在一百斤左右。如果死者是被人推下来的,那作案者又得用多大的力量才能把一个站在那里的一百来斤人推到这么远呢?”
“这……”法医显然被周天生一下子就问倒了。
叶成海笑道:“如果作案者是人的话,确实不能把死者推得这么远,并且楼顶现场也不支持作案者是人。小周,你就不要为难法医了,他不可能把鬼邪写入验尸报告的。”
周天生摇摇头道:“叶警官,我不是为难法医,从他的专业角度来判断死者死亡原因并没有错。但验尸报告只是确定死亡原因的一种依据而已,而最终还是要根据现场的情况及其它证据来确定真正的死亡原因。”
叶成海和法医点点头,显然也认同周天生的说法。
周天生分析道:“我估算了一下我自己的力量,我的力量是远远超出常人的。如果让我来推死者下楼的话,估计只能推到十来米的样子。而我的力量应该是超过普通厉鬼的,与那些厉害的厉鬼比起来也相差不了多少。如果死者是被鬼邪推下楼的话,简单地估计下,这个鬼邪力量应该达到我的两倍左右,这显然已经超过了厉鬼的力量。说杭海的鬼邪是鬼妖,这我显然不太相信。以鬼妖的修为,在这个世上除了那些隐世的高人外,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对付得了它。它根本不需要在这里偷偷摸摸地杀人。因此死者被鬼邪推下楼的说法是不成立的。”
叶成海都已经被周天生说糊涂了,满脸子疑惑,问道:“那小周你认为死者是如何死亡的呢?”
周天生没有回答叶成海的问题,他继续分析道:“如果死者不是被推下楼的,一种可能是死者被鬼邪附身在楼顶通过助跑过来跳下的。但楼顶没有发现有助跑的脚印,因此这种情况也不成立。还有一种可能是被扔过去或用工具卷过去的,因为鬼邪不可能带着一个人飞这么远的。但无论是被推下、被扔下还是助跑跳下去,鬼邪都会在死者身上留下痕迹,但我却没有发现死者身上有任何阴邪之气,所以这三种情况都不成立。只是我也想不出死者为什么会落在这么远的位置上。如果能解开这个谜团,也许离破案之日就不远了。”
听了周天生的话,叶成海陷入沉思,过了好一会,显然他也没想明白,于是苦笑道:“小周,你所说得很有道理。你推翻了我们以前所有的判断,现在更加令人糊涂了。”
许志勇笑道:“叶警官,不糊涂的时候就是破案之时。有天生在,相信杭海鬼邪的死日不会远了。”
在场的众人都脸带期望地望着周天生,显然他们对周天生很有信心,但周天生的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
见案发现场探查得差不多了,许志勇和周天生就向叶成海告辞离去。去宿舍的路上,许志勇告诉周天生,每当有血案发生时学校就会放假一天,因为没有人能安心地进入教学楼听课。
两人边走边说,没多久就来到周天生所住的宿舍,发现宿舍里外都是人。看着他们一脸期待的样子,周天生心想他们一定是知道自己去案发现场察看的事了,所以都想来探听自杀案的消息。
“许志勇,在现场有什么发现没有?”两人刚进宿舍,宿舍中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迫不急待地问道,
“唉,纪老师,还是毫无头绪。”许志勇摇头回答道,接着又给周天生介绍给纪文宣。
一番寒暄后,纪文宣笑眯眯地望着周天生说:“呵呵,真没想到啊,我们班居然也有这方面的高人。周天生,听说你的道术连许志勇都推崇有加。”
周天生谦逊道:“纪老师,你别听勇哥乱说。我可从来都没用过道术,不过是胆子大点而已。”
“周天生,你也别谦虚,昨晚的事已经传遍全校了。刚才俞院长还给我打来电话,说叶警官对你很是倚重。”
“纪老师,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周天生对除掉杭海鬼邪有坚定的信念,因此也不造作。
“好!周天生,你的自信就是杭海所有人的希望。”
听了周天生与纪文宣聊聊数语的对话,宿舍内外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这就是希望所产生的效果,哪怕仅仅是一点点的希望。
纪文宣接着就对周天生说:“周天生,后勤处走访了所有宿舍,大家都要搬出校园,只剩下你还要住在宿舍。所以后勤处请你也搬到校外去住。”
周天生心里很着急,欲待说些什么。纪文宣摆手制止了他:“周天生,我知道你不怕。但学校里已经决定了,请你配合学校的工作。另外,不妨告诉你,不要说宿舍楼的门卫已经离职,就连校门的保安都已不敢值夜班。从今晚起,学校里将会空无一人。”
许志勇就拍拍周天生的肩膀说:“天生,不要让学校为难,你就先搬到我那里去吧。”
“好吧,勇哥。”周天生对学校的决定也很是无奈,但也只能服从。
随后周天生就向纪文宣提出从学校里借一张床给自己用。纪文宣已从田鸿才他们那里得知周天生经济状况不是太好,就点头应允了。同时又告诉周天生有什么困难可以跟他提,他会想办法解决。
送走纪文宣,大家都急匆匆地离开学校去租房子。周天生的三个舍友也顺道帮他把行李和床搬到许志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