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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偃术的传说

一番闲聊之后,很快就到了火车站,夏侯先生早已在火车站门口等候,还带了一个包,包不大。

"让你久等了夏侯老弟,时间不早了,你们快进去吧!"

"哪里哪里,我也是刚到一会儿~"

这时候爷爷火车站的朋友出来带着我们进了火车站。我看见妈妈一脸担忧又不舍的神情,我暗下决定,一定要平安回来。爷爷也是十分不舍,还有一丝坚定不移。

过了安检,我们很快就被爷爷的朋友带上了车,连买票的钱都是爷爷那位朋友出的,真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把我们送上车后,就急忙向我们告了别,表达一番谢意之后,我们终于踏上了未知的旅程,前途一片荆棘……

从火车站到秦岭大概有十个小时的路程,我们三人坐在一排,将随行的东西都搁置好之后,我们就坐下来休息。

羽鸢也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夏侯先生却丝毫没有大喘气的样子,我也是累得够呛。坐在去秦岭的火车上,不由得让我思绪万千,看着窗外渐行渐远的熟悉的景物,我也有点不舍离开,这个土地养育了我,现在突然要远行,心里也不是滋味……

夏侯先生见我们都不说话,明白其中缘由。"我看二位有些伤感,不如我与二位讲讲偃术如何?对此行也是大有益处……"

我与羽鸢刹那间都像打了鸡血一般,低垂的头瞬间抬了起来。我也学着夏侯先生的语气说:"愿闻先生详解……。"这句话逗的羽鸢和先生都笑了……

"三清小兄弟真是风趣幽默,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夏侯先生你快讲吧,我都等不及了。"羽鸢像小女孩一样催着夏侯先生。

"好吧,偃师是古代传奇中最神奇的机械工程师,偃师曾献给周穆王一个比起现代机械人还要出色的偶人。偃师造出的偶人和常人的外貌极为酷肖,周穆王一开始还以为只是偃师的随行之人,经过偃师的解说,才让这位神性极强的名王也惊奇万分。原文记载于《列子汤问》:周穆王西巡狩道,有献工人名偃师。偃师所造倡者,趣步俯仰,颔其颐则歌合律,捧其手则舞应节,千变万化,惟意所适。王以为实人也,与盛姬内御并观之。伎将终,倡者瞬其目,而招王之左右侍妾。王大怒,欲杀偃师。偃师大慑,立剖散倡者以示王,皆傅会革木胶漆白黑丹青之所为……

周穆王前去昆仑山狩猎,回途在巴蜀一带遇到了一位神秘的匠人——偃师。偃师身边当时站着一位全身上下,全都是木纹色彩的奇异人物,周穆王问起那是谁?偃师从容回答:“这不是真人,这是我制造的木甲艺伶。”周穆王不禁吃惊,仔细再看,发现这个木甲人实在太栩栩如生了!不论是他的一进一退、一抬首、一低头,仿佛都真的是个活生生的人!周穆王要他唱歌,完全可以合律;要他跳舞.也是千变万化。周穆王惊叹不已,立刻兴高采烈叫自己的侍妾们,也来观看他的表演。就在表演将结束之时,这个木甲艺伶竟眨巴眼睛,勾引周穆王的美丽爱妾。周穆王不禁大怒,斥责偃师:“我还以为当真是什么木甲人!原来只是找个真人贴上木皮,想当作奇技,欺骗我这个天子?”偃师为了释疑,便当场拆解那一个木甲人让周穆王瞧仔细。周穆王发现,原来他真的是以木头、皮甲、胶漆等材料制作出来的,不论是肝、胆、心、肺、脾、肾、肠、胃、筋骨、支节、皮毛、齿发等,全是人工。偃师重新把这些零件拼了起来,那个木甲人真的又再度能栩栩如生动起来!周穆王这时才不禁佩服感叹:“原来人工的技巧,竟能达到与天地造物者同一个水准,实在不可思议!

现在我们提到“机关术”,大家都会想到公输般以及墨家。事实上早在他们的六百年之前,便已出现远比“机关术”更精巧的“木甲术”。然而,偃师的这一脉“木甲术”,后来竟自人间失传了。时光流逝,到了六百年后的战国时代,当代的“工匠之神”公输般,曾发明了会走会动、以线枢控制的“机关人”,和各式各样具高度杀伤力之机关战具,而墨家之祖墨子也发明了能飞行三日的机关飞鸢、以及能自由移动的机关屋。当时二人都自认自己的技艺,已达到天地间从未有过之最高水平。然而墨家的大弟子禽滑厘把他所听到的偃师技艺之巧,告诉了这两位老先生,二人很惭愧,从此再也不敢谈论有关“机关术”技艺的事……关于偃术的传说数不胜数,在下也只是略有耳闻而已……"

"神奇,真是太神奇了!偃师竟然这么厉害,是我们孤陋寡闻了!"我惊讶的说完这句话。羽鸢就紧接着就疑惑的问道:"偃术这么厉害,后来为什么失传了呢?传说中的偃术大师玄言是不是真的呢?"我也点头表示追问。

夏侯先生接着说:“偃术精深难学,并非人人都能解其意,往往上万个人中才能成功学成并称为偃师。到了秦始皇统一六国后,秦始皇推崇“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的治国战略,偃术在这个时期收到严重的打压,许多偃术大师被迫害,偃术逐渐走向衰落,幸存的偃术大师们则归隐山林,过着闲云野鹤的日子。至于玄言,传说他是偃术的创始人及集大成者,古籍记载,“乘鸢而来,惊为仙人,所到之处,则勃勃生机。”大概是说玄言是从天上乘着他自己做的飞鸢而来人间,传说他所到达的地方都会焕发生机。还有流言说诸葛亮所做“木牛流马”最早也是出自玄言之手,所以传言他不死不老亦大有可能。”

“那玄言后来也消失匿迹了吗。”我追问。

“的确如此,事实上玄言此人是否存在还值得商榷,历史上见过他的人极少。也有人认为玄言是一个偃术流派,他们云游人间,造福世人。至少从明代开始,就没有任何关于玄言的记载,我研究古文字多年,对偃术也颇有兴趣,所以一直都对此有所耳闻。”

真是越听越感兴趣了,偃术在我心目中又增添了一丝神秘感。这些年我从爷爷那儿学的一些东西可能连皮毛都不是。“对了,听我爷爷说,他师父是玄言的徒孙,玄言是不是收过徒弟呢?”

“玄言是否收过徒弟早已无从考证,但是依在下拙见,如此惊世骇俗之人即便收徒也不过是寥寥几人而已……”

正当我们惊叹于偃术的神秘莫测之时,我们座椅对面的一位头发斑白老先生说了这样一句话,"你们也知道偃师玄言的传说?现在还真是难得……"

我们一行三人无不感到惊讶,竟然有人还知道玄言,这时候检票员走过来让我们把票拿出来一一给她检查,现在的火车安检还真是够严格的。

"老爷爷也听过玄言的传说吗?"羽鸢一脸好奇的问。

"何止听说过,在我们村里,世世代代都流传着玄言拯救我们村的故事。"

夏侯先生十分有礼的说道:"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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