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文武诸事交由镜水主持,朱阳等人辅之。
交代过陆大师、书城、星主、魔能云堡、八荒科技城、风魔草场及神龙山脉诸多隐秘,我与萧强二人向天帝洲方向进发。
麒麟军众义士,我来了!
八荒大陆上永远的奇迹,人类文明至高的瑰宝,生命最终的庇护,精神永恒的寄托,六合第一圣城——天帝洲!
在八荒大陆上生活着的人们,或许还有人不知道六合王朝,这个雄霸于第三次剧变末期百年之久的巨无霸。但是没有人会不知道,自“蛮荒时代”屹立至今的圣地——天帝洲!
天帝洲不愧是天帝洲,还在遥远的地平线那一端,我们就能看到其高耸入云的主堡,在云雾缭绕中庞大的虚影。
而我知道,现在我们目力所及之处,还不过是天帝洲外墙的十分之一。
因为天地洲的存在,其四周方圆万里的土地上,白昼的时间硬生生要比其他地方短了一半,有的地方终年不见朝阳,有的地方正午即是日落!
而天帝洲百日一度的圣光日,大概就是对这一带的补偿吧。
天帝洲百日一次的圣光日,已经成为一种传统节日。
每到圣光日,天帝洲主堡上端与外墙主体,就会发出强烈而奇异的光芒!
这一天,天帝洲的住民如果需要外出,通常都需要带上假面,保护好双眼及罗露在外的皮肤。
夜里睡觉也要门窗紧闭拉上厚厚的幕帘,直到第二天午夜圣光日完全结束。(圣光日诸多神奇,当然还有许多,但原谅笔者不能在这里一一赘述了。)
等到更为接近一些,你会发现一幅胜景——天帝洲座落在宽逾万丈、虬浪滔天直通海望的虹江上游。
因近虹水源头,常年为万顷碧波、怒涛激涌环绕,雄城、巨江鬼斧神工,浑然天成蔚为壮观!
我与萧强自高空俯瞰,此奇美亦不能尽收眼底。此景虽是由我笔下刻画,我二人亦已知晓其全部来龙去脉,然身临其境,依然震撼无比,当真叹为观止!
(是的,我是会飞的,哥好歹也是创世神啊~!
透露一下——天帝洲实际是悬空的,其造型类似一个巨大无比的射电望远镜,底座并未触地,实际连虹江的水面也未完全接触到。
另外,虹江的水道主体其实来自于,天帝洲曾经自“海望”往返,犁出来的“沟”!)
到了天帝洲,未免节外生枝,我们并未停留。
因为我们此行的目标,麒麟军,并不是城内禁卫,而是外城营防。
麒麟军满编三十万,虽不是威武气派盔明甲亮,号称无敌之师的圣城精锐。但绝对是兵强马壮勇武无双的铁血孤狼。
能够被调来给圣城看大门的,又怎么可能是弱者?
圣城“外城营防”的每一名将士选拔、任用,都有其最低军功标准。较为关键位置的人员任免,必经三选五试,由千百候选中竞争淘汰而出。
可以说,连营防里最不起眼刷马桶的,都必是沙场厮杀、血火历练而出的精英——寻常军士单手打十个。
而麒麟军每三年一任,每任必得外城营防一要职,由此,其实力便可见一斑。
这里就要赞一赞圣女教的影响了,其渗透工作在不知不觉间,已深入到八荒大陆每一个略有影响力的势力中心。我与萧强还未拿定主意,以何种方式融入麒麟军之中。
圣女教的使者,已经上门来拜访我这个身份尊贵的“圣子”了。
而这位使者,同时又是麒麟军的监军!
(可惜,可惜圣女教的超然已经变质,未来的没落已是注定。)
麒麟军虽肩负要职,但每任外城营防期间,至多只可留半军之数当值,其余一干仍需开拔至边境要塞戍边守土。
麒麟义士具体是哪五万,我不可能人人都确认到,但是偏将傅廷轩这个当事头领我是记得的。(这家伙好不容易活下来,不一番慷慨激昂大肆庆贺,反而头一个抹了脖子。)
傅廷轩就在这次轮值边境的名单当中。
当过兵的大大们都应该知道,军营生活其实是颇为枯燥的。每天除了出勤就是训练,把自己照死了整。
不整个头破血流不支倒地,然后还坚持连滚带爬从医务室往操场爬行,你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当然还有更猛的。不是教你们自残啊,年轻人最好不要随意模仿!)
刚开始两天我也是跟着热血沸腾过一阵,但毕竟我的实体是“全知全能”整出来的,先天优势高出战士们太多。
没过两天热情退下来了,我每天大多数时间都是在靠看书,或者随便找个人附身,来找乐子、打发时间。
时间大把的有,这么名正言顺的外出边塞哈皮,我怎么可能错失良机!
说起来,前不久我对傅廷轩还有点小意见呢——我结合战士们日常生活,推出了一系列纸牌游戏:斗地主、拖拉机、双钩、斗牛什么什么的,总之是趣味横生、妙趣无穷,丰富战士们日常生活的小游戏。
却被傅廷轩视作不务正业,有扰乱军纪、败坏作风之嫌。他没收了战士们的纸牌,还罚所有参与过玩纸牌的战士们打扫茅厕,和每人罚抄内务条例条令一百遍!
他管不着我,我是监军的人。总之我和傅廷轩这个榆木疙瘩不对眼。
不对眼是不对眼,但是,这人行为端正,品性纯良,虽思想刻板,但行事老练沉稳,手上功底厚实。他対任务一丝不苟,事事能身体力行、以身作则,对下属一视同仁从不徇私偏袒。
更难得的是,此人不摆长官架子,在生活上能够对战士们体贴入微,做饭、上药、包伤口,自己掏腰包给某战士的家书里垫资,他都做的无比自然。
相信这傅廷轩对事不对人,是不会对我有什么小动作的。
对了,我记得他还给我补过两双袜子呢!
所以,他能够不喜欢我,但我不能够轻视他。
校场边,我与傅廷轩擦肩而过。
我们之间终究是没有恩怨,我哼着《虫约》在夕阳下迈步伙房,傅廷轩带着一队战士“一二一,一二一,一二一二”喊着号子远去……
《虫约》
虫约,虫约,
与尔成约。
春雨绵绵,初见!
夏日炎炎共明月。
秋实累累君不羡,
寒霜簌簌,泪眼相别……
又是一度春风至,
何年何月君再来?
(这是战士们教我的一首民谣,说的是一个人与一只虫子的故事……
教战士们这首民谣的徐林逸,是傅廷轩书城求学时期的前辈,此人在边塞做了四年参军,年初才调回圣城天帝洲。
傅廷轩曾经在巨鹿候军中任职,当年毛头小子便颇受赏识,官拜都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