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Amy
Amy无心游戏jess的生日宴,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和paul刚刚发生的争吵。
她本来根本就不想参加这次宴席,但是父亲一定要她来,说是凡是皇城里有一点儿权利的贵族官员都会捧场walker公爵独生女的成人生日宴,amy应该多多出席这样的场合,多结识一些符合她身份的朋友。amy觉得父亲在说这句话时明显是想拆散自己和paul,她根本就不想听父亲这些明哲保身的话,生气地冲出了家门,她只想一心跑去自己和paul建立的堡垒,只属于他们二人的温馨小屋。
小时候,她和paul青梅竹马,paul的父亲eric是个深受当地人民爱戴的地方行政官,两家人一直往来密切,Amy的父母也很希望和eric伯爵结亲。amy经常将白色床单裹在身上,对着镜子幻想自己将来嫁给paul的那一天。自从母亲告诉自己,婚礼的习俗需要一个借的、一个蓝色的、一个新的、一个借来的东西,她就用心地筹备,她一直认为自己将来会是他的新娘,一切都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直到三年前的审查。
每年庆祝建国之日,许多贵族都会将自己适龄的女儿送入宫中,希望她能作为王妃或是皇后的陪伴留下来。不少贵族将自己年长的女儿,甚至是结过婚的寡妇也送入宫中,他们知道宫中除了王子还有个好色的老国王adam。其中quinn凭借自己帮国王生了两个孩子,而在宫中独居别宫。国王除了有一个“名正言顺”的情妇Quinn以外,还有不少他不定期宠幸的爱人们。贵族们天天在宫中举行各种宴会,国库渐空,三年前,国王下令,除了贵族之外的所有人员都需要纳税来填补国库,贵族们需要提供自己的爵位勋章才可以证实自己的贵族身份,免收税务。
当时不少人叫苦连天,暗地里反对国王的这部法令,尤其是士兵、僧侣等之前不需要缴税的人们;同时,还有不少的投机分子,想假扮贵族来免除税务,国王为此专门设立了一个由贵族组成的近卫队,他们从各种铁匠铺头里搜出来的仿制的爵位勋章都可以堆成一座小山了。爵位勋章分为公爵,侯爵,伯爵,子爵,男爵五等,如今皇城中大部分的的贵族都从自己的父辈继承下来的,只有少数贵族式因为其功勋显赫,而得到国王特例颁发的爵位勋章。Eric就是其中之一。
Eric原本只是平民出身,他年轻时参了军,在各种战争中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从普通的士兵一直被提拔到durand将军的副手。战争结束后,eric跟着durand将军回到地方上,durand见他是个得力助手就留他在自己的身边,两人是战场上的生死之交,也都情同父子,这使得eric一直遭到durand儿子robert的妒忌。Durand将军去世后,robert自然眼中容不下eric,随便找个理由,就把他赶出了都兰庄园。也正是因为这样,eric才在那天遇见了adam。
Adam当时对当地的一个姑娘miranda心生情谊,总是偷偷地跑来见她,由于miranda并不知道他国王的身份,adam也从不点破。这一日正下着磅礴大雨,adam的马车在坑坑洼洼的泥泞小道上行驶着,突然从树丛中钻出一个人,赶车的Sam连忙拉紧绳索,马儿一惊,将车夫甩下了车。看着吃惊的马儿不分东西地在小径上行走,adam急中生智,抱着mirand就跳下了马车。两人在湿漉漉的泥土地面滚了几圈,adam扶起mirand:“亲爱的,你没事吧。”
“没事,你怎么样?我们现在怎么办呢?”
“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避雨,”adam忍住脚伤,不想让miranda担心,他边说边脱下外套,用双手撑开,遮在miranda的头上:“你小心别着凉感冒了。”
miranda红着脸,不知道是羞涩亦或是还没喘过气来,她点点头,两人并步前行。
另一边,robert也不知是不是有意想惩罚eric,故意选了下大雨的这个时候解雇他,eric的其他佣人朋友想帮他,留他在待客室等雨停了再走,robert偏偏不同意,他气势汹汹地说:“就算是楼下佣人起居室,甚至是马棚也是我都兰家的,如今你已经不是我都兰家的用人,不可以呆在我家的任何地方!”eric也知道robert的用意,不再争辩转头就走。出了都兰庄园,他听见车夫叫住自己,原来他送来了一把雨伞。eric谢过他的好意,就径直走了。不过他还没走多远,就看到前方一男一女,在暴雨下艰难前行。
“你们还好吧?”eric跨开大步向前跑了几步,将伞遮住两人头上,关切地问道。
adam将自己和miranda跳下马车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然后询问道:“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人家方便我们避一避雨?”
eric指着前方茂密的树丛:“从这儿不远,拐个弯儿就可以看见都兰庄园了,”他打量着两人,发现adam的脚上溢出了鲜血:“您受伤了?”
Miranda一听连忙心疼地看着adam,adam却摆摆手说:“不碍事。”他安慰miranda不用担心,只是小伤,然后谢过eric准备向着都兰山庄出发。
Eric决定送佛送到西:“我还是送你们一程吧,看着你们平安到达,我才放心。”
Miranda谢过他的好心,想到adam受伤也需要帮助,于是两人恭敬不如从命,接受了eric的帮助。
当三人来到都兰庄园时,门卫正好奇eric怎么又返程了,看到adam受伤流血了,于是赶紧开了门,跑去叫大伙儿帮手。
谁知吵杂的人声引来了robert:“我不是已经赶走你了吗?你怎么又回来了,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脏兮兮地弄污浊了我的门厅。”
“我立刻就走,但是这个人受了伤,外面又这么大的雨,麻烦你收留他们,让他们避过这次大雨。”
Robert看着eric,突然发现他的身上并没有湿透,原来他拿着一把伞:“谁给你的伞?这伞也是我的财产。”
Eric还没有晃过神来,robert就急着去抢他手中的伞,由于他冲力过猛,居然将adam撞倒在地上。
Miranda连忙扶起adam,可以这么一撞,adam的腿似乎骨折了,miranda不仅没办法把他扶起身,自己也倒了下去。
Robert看到两人身上的泥巴由于摔倒而溅到墙面,甚至是他请画师为自己作画的宝贵油画像上,变得更加生气:“天哪!带上你这两个乞丐,立刻给我滚!”
Eric还想说些什么,但是adam从未受过如此侮辱,他在eric的搀扶下已经站了起来,他倚靠着eric和另一只脚的力量,转过身子:“我们走吧!”
“但是你的脚……”
“这样的人的家里,我一刻也不屑于待!”
仆人们畏惧robert的淫威,都退了下去。Eric三人出了门,看着这倾盆大雨,eric提议:“这前面有个驿站,可以在那儿躲雨。”
adam点点头:“好的,我们走吧。”
“都是我连累了你们,这是我以前工作的庄园……”
Adam想说这都不是eric的错,但是他疼的有一些精神恍惚,双眼已经睁不开,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渐渐地,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等他醒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木床上,miranda上半身趴在自己身边,累的睡着了。房间内的柜子上放了各种书籍和草药,桌子上摆放着烧瓶、锥形瓶、酒精灯等器材,隔着半开的门缝,他听见sam和eric轻声交谈的声音。
他轻轻咳嗽了一声,miranda立刻醒了,她用手摸了摸adam额头:“高烧已经退了。”她扶adam坐起身来:“你晕倒之后,eric背着你,走了一会儿就碰到sam驾着一辆马车来找我们。我们现在在当地医师的家中,你睡了几个小时,如今天都黑了。”这时,隔壁屋子的eric和sam也进来了,sam深鞠一躬:“老爷,我护驾不利,请您责罚。”adam说:“没事了。这次是意外,不怪你。”eric看到adam并无大碍,就向三人告辞了。临走时,adam和mirand再次感谢他的帮助,sam也说:“再次多谢您对老爷的照顾。”
几日后,eric听见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sam。他神秘兮兮地请eric坐上自己的那辆豪华的马车,Eric问他:“马车要开去哪里呀?”他把食指放着嘴唇前面,做了个嘘的手势:“这是一个惊喜,放心吧,是一件好事情儿。”
等马车停下来的时候,eric才发现自己来到了都兰庄园,他按耐住满心的疑惑,跟着sam进了门。来到正厅,他才惊奇地发现adam正坐在上位,而robert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adam这时才揭露了自己是国王的身份:“欢迎你,我的朋友。从今天开始,这就是你的庄园了。”
“但是,国王陛下……”
robert还想出声,却被adam打断了他的说话:“你还想狡辩吗,那就连你的田地也送一半给eric吧。”
Robert连忙闭嘴了。
“今天在这里举行eric的授爵仪式。Eric!”
“是。”他半跪着挺直了胸膛,sam从adam那里接过了伯爵的勋章,戴在eric的胸前。
“从今天起你就是伯爵大人了,比robert还要高一级。”adam看着robert,挑衅地说。
Robert却不敢吱声,eric已经分得了自己地方上一般的土地,他可不敢再冒险失去什么了。
“仪式结束,来,eric,陪我喝一杯!”
………………
可惜当初的喜庆场景却为如今的eric埋下了祸苗。Eric的勋章不见了,他虽然怀疑是robert做了手脚,可是什么证据也没有。如今就要审查勋章了,这可怎么办呢。来访的旧友roger是eric当初战场上的好兄弟,他看见eric愁眉苦脸的,就询问他为何事而烦恼。当eric告诉他自己的勋章不见的时候,roger似乎欲言又止,仔细考量了一番之后,他才对eric说:“老兄,其实我要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呀?”
eric点点头:“我以军人的威严发誓!”
Roger压低了声音:“其实,我的勋章是假的!”
Eric仔细在脑海中思寻着,他见过roger的勋章,和自己的除了爵位高低不同,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和铁匠铺子里的那些假货有着千差万别:“怎么会呢,我见过也摸过,质地重量都对呀?”
Roger说:“看在你也算是救过我的份上才告诉你,我的勋章是将当初退役时的英勇勋章融化后打造而成的,自然和那些便宜的假货不同了,你当初不是也有一块吗,你要是决定了我就把那个制作巧匠介绍给你。”
Eric谢过roger的好意,自己前思后想,觉得还是先试一试其他的办法,不到逼不得已,他也不想做一些违法的事情。
Eric经过了千辛万苦,四处询问,当年的sam早就因公殉职,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当时授爵仪式在场的男仆vincent。虽然贵族们平日生活里离不开服侍他们的男仆女仆们,但是任何重要的场所都不容许没有身份的侍者们在场。Eric苦思冥想才记起当时端着酒杯的男仆vincent可以为自己作证。
他带着vincent来到近卫队,可是队长眯着眼睛看着粗布麻衣的vincent,高傲地说:“平民百姓的说话是不可以作为证言的!”eric一听,这可急了,当时在场的都是robert的人,是他们偷自己的贵族勋章或许有份,想他们帮忙作证自己是贵族那可是难于上青天呀!突然,他灵机一动,灯泡一亮,就找颁发勋章的国王本人不就可以了!
说做就做,他谢过vincent,给了他回家的盘缠,就马不停蹄地去皇宫要求进宫见皇上。经过一番繁文缛节,他终于预约到两日后的上午。
当天早晨,eric早早地就进了宫,等了好久,才终于可以见到国王了。
到了处事厅,adam虽不及当年的年轻美貌,却还是英俊老成,双鬓的头发有些许发白,他威武地坐在皇位上的坐姿使得eric不禁想起了当年adam在都兰庄园正厅上座的威严。
侍卫官宣告:“eric伯爵面见。”
Eric向国王行了个鞠躬礼,然后起身说到:“国王陛下,我今日是为了贵族勋章一事而来,我遗失了自己的勋章,想请您见证我当日的授爵仪式。”
Adam抿了抿嘴,哼了一声:“嗯,太不小心了,遗失勋章可是大事儿。这次补发给你,可不准再次丢失!”
“多谢国王陛下!”
“嗯,那是谁来帮你作证人呢?你可别遗失了证人。”adam企图开个玩笑。
Eric心想,这么多年了,国王果然不认识自己了:“国王陛下,证人不会弄丢的,因为证人正是您!当初是您亲自在都兰庄园颁发给我的那枚勋章。”
看着Adam满脸怀疑地望着他,eric连忙补充说:“过了这么多年,您不会忘记了那件事情吧。”
“大胆,”在处事厅站成两列的贵族官员们中有人出声了:“你是映射国王年老健忘吗?
“不敢,”eric连忙辩解:“我只是想讲明白当时事情的前因后果,提醒国王一些细节。”
Adam示意那个贵族官员退下,然后叫eric继续。
“当日下了大雨,您和……”
见他欲言又止,adam示意他不要顾及,大可继续说下去。
Eric怕给adam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便将所有涉及miranda的指称用“某一个人”来代替。
“照你这么说,当日和我一起淋雨的那一个人岂不是可以为你作证?”
“陛下,虽然相识的时候那个人和您一起,但是后来在都兰庄园那个人并不在场。而且听sam称呼您为老爷,恐怕那个人并不知道您是国王的身份。”
“哦,这样,那你可怎么办呢?”adam问他。
Eric也毫无对策。
“这件事情简单明了,不管是谁,他提供的证人不能为他作证,他说的话也就不可当真。终以。”
“但是,陛下,”当侍卫官示意下一个觐见者上前时,eric不由地心急,他大步向前跨了一步。
“大胆!”皇位左右两侧站的两名士兵上前一步,怕eric企图对国王不利。
“本王已经给了你时间和机会,你若是再纠缠不清,就将你关押十日,让你好好反省一下。”
Eric没有想到adam会说完全不认识自己,他是真的忘记了又或者是假装的呢。如果是真的,adam与自己年纪相仿,是否真的患了恶疾,又或者是单纯的自己没有运气,这么巧他忘记了那件事情。如果是假装的,那国王又是有什么原因或是苦衷要这么做呢?
当amy家里知道了eric一家不再拥有伯爵的爵位后,父母二人对他家的热情就越来越淡了,虽然他们没有直接提出解除paul和amy的婚约,但是当paul来找amy玩的时候,他们不再像以往一样摆出美酒佳肴热烈招待他,也不会再在炉火边围坐一团谈天说地。有一日,amy路过父母的房间,无意间听见paul的名字,于是她把耳朵贴紧墙面,想听清楚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蜡烛的光芒透过门缝随着风的气息一眨一眨的闪耀着。Amy听见母亲的声音:
“如果他们真的上门提亲怎么办?”
“虽然当初两家人似乎默认了这么婚事,但是无凭无据,他也知道自己今时不同往日,应该不会来的,就算他真的敢来,我们大可以说无凭无据,也没有举行订婚仪式,当初的玩笑话不可以当真。”
Amy知道父亲作为男爵,一直势利地想着把女儿嫁给伯爵借此攀龙附凤,她本以为母亲会更感性一些、会疼爱自己,谁知母亲却说:
“那就好,既然没有了后顾之忧,我就应该开始张罗为她找一个门当户对的真正的贵族。”
“那倒不必。”父亲的这一句话让amy的心一怔,难道父亲重新考虑了,难道自己和paul这对苦命鸳鸯还有救?
可是父亲接下来的话语却瘆透了amy的心:“再过几个月就是入宫的日子,到时候送她进去,希望能得到王子殿下的垂青。”
“还是你想的周到!”
两人商议完了女儿的终身大事,就吹熄了蜡烛就寝了。
Amy搀扶着墙面,回到自己的房间,整夜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父亲招呼amy,说有事情要和她说。她静静地走了过来,心理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后日是walker公爵独生女儿的成人生日宴席,你打扮好自己,我有重要的人要引荐给你。”
Amy一听不是立刻入宫的话,顿时松了口气,父亲一直有意阻止自己和paul见面,于是她和paul一直偷偷在树林子里搭建木屋,作为二人的秘密基地,二人约好如无意外,没两日来到这个秘密基地就可以相见,如果没有看到对方,便在paul用刀刻在木头中的暗格里就下信息。后日本来是两人约好见面的日子,但是自己不会和父亲明说,当天只需要装病,等他们离开之后再去见paul就好了。
父亲见到amy答应了就放宽了心,amy趁着他不注意就从后门溜了出去。
Amy穿过花园,越过栅栏,在树林中畅快地奔跑也无法释放她心里的压抑,直到她爬上了树屋,见到了paul,脸上才有了笑容,她想将自己心里装下的一切向paul倾诉:父母的逼迫,自己的烦恼,和不想去宴会的心情,她顿了顿,还没提到最令人压抑的入宫,就已经发现paul的神色不对。但是她不知道paul听到这一席话是感觉到了压力,又或者是另有心事,他不像过去一样,一见面就诉说自己的想念和这个两人的秘密基地带给他们唯一的快乐时光。
“那一天我早就和你约好了,就算walker公爵的宴会上将有怎样的美味佳肴我都不稀罕,母亲还说会有库卢松,以为那我最钟意的食物就可以诱骗到我……”
“我有事要取消,你还是跟着你父亲去吧。”
“为什么?你有什么事情?我不是说了不去吗?我们不是约好了吗?”
面对amy一连串的炮火连轰,paul有些不耐烦地嘟哝了几句:“反正就是有事。”
Amy没有听清楚他的呢喃,但是她面对这个曾经和他无话不说的最好的朋友和爱人,觉得他变得越来越陌生,自己和他直接似乎被什么看不见的鸿沟阻拦着,而面对这触手可及却又远在天边的人儿,她只能再次重复自己的问题来表达内心的不安,和作为一个最懂他的人而特有的敏感。
“说了你也不懂,”paul“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也许以后再不想见会好些。”
Amy不敢相信,今天自己最害怕的话语,不是从令自己整晚失眠的父亲的口中说出,而是自己迫不及待想见面的paul!她既伤心paul对自己的爱没能阻止他说这些话,难道他不知道这话会深深伤害自己吗;又愤怒paul丢下自己这个战友,从他家失去爵位至今,两人一起越过了那么多的艰难险阻,都想尽办法从不轻言放弃,他怎么可以连自己畏惧的消息都还没说,在普通的日常繁琐的攻击下倒下呢?不,不是倒下,他完全是放弃了斗争、放弃了自己。是的,那就是刚刚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语。
“好,我去,你可别后悔!”Amy生气地离开了,只剩paul一个人还在木屋里。
等到amy回到家里,她有些后悔,难道自己真的要出席宴会吗?听父亲的话和昨晚父母的对话,她猜出父亲要将自己正式介绍给王子,“就算paul放弃了,自己也不会放弃的,”amy在心里自言自语道,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了,她只好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就算你回心转意,后日也别想在树屋里见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