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式写之前,先讲个小笑话暖暖场:
大家应该都知道宋武帝刘裕非常的神勇,而且料敌如神。
话说这一日刘裕率兵堵住了慕容冲的大门,参军刘穆之说道:“主公,为什么不派人将府邸包围?”
刘裕微微笑道:“这慕容冲曾是前燕皇帝的儿子,后来国破被秦王苻坚捉到长安,和他姐姐清河公主共同服侍苻坚。有歌谣为证: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后来经王猛劝谏才把慕容冲送出宫外当官。”
刘穆之还是没有明白,就问道:“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和这有什么关系呢?”
刘裕对这个参军有点失望,说道:“我敢确定的是,慕容冲的府邸绝对没有后门,甚至连密道都不会留下!”
慕容冲当时才十二岁,出宫之后一直以此为奇耻大辱,后来活活的把苻坚赶到了八将山,让姚苌给捉住杀了头。
把手一挥,下令道:“将士们,冲进去把慕容冲活捉。”
士兵进去后果然把慕容冲给绑了出来。大伙有些怀疑主公的话,就在院子里到处寻找,果然没有后门!
所有的军兵将士都称赞刘公神算,赛过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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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是个苦命的孩子,他出生的时候母亲大出血就死了。
神仙下凡,必然不凡!天柱山上的金星喃喃自语:“这才是刚刚开始罢了!”
他父亲刘翘是个农民,地里的粮食根本就不够吃,大量的北方侨民集聚在京口,地能多的了吗?
吃饭都是问题,就别想着请奶娘了。刘翘想把孩子给扔掉,可是刚刚失去妻子的他又要再失去骨肉,实在不舍,大男人啪啪的掉眼泪。
“三哥,要不我抱回去养吧!怀敬一个多月了,少吃点,就能把这孩子养活。”杜氏说道。
“那就多谢四婶了!”刘翘让杜氏把孩子抱走了。
杜氏是本家兄弟的妻子,他们都是上一辈从老家彭城逃难过来的,到这京口里后就定居下来,只要是姓刘的都算是一家人,按岁数排了大小,兄弟相称。
杜氏给这个孩子起了个小名叫寄奴,卑贱的名字好养活,很快就长大了。
寄奴比杜氏自家的孩子长得还壮实,足足比刘怀敬高出一个头。
两个小孩儿在门口玩泥巴,弄了一身泥水。
“寄奴,你爸爸真的要把你接回去吗?”怀敬拉着高他不少的寄奴不舍的问道。
“嗯!现在我家里好过点了,不能再待在你家了。”寄奴也舍不得这个哥哥,小脏手在脸上抹了一把说道。
虽然寄居再他们家里,但是自己倒像是亲生的一样,怀敬也知道让着弟弟。
刘翘自从妻死子散之后,就没有了牵绊,他到郡里谋了一个功曹的差事,化悲痛为力量拼命的工作。他的努力的到了回报,很快就升任郡功曹,后来就再娶了一房,又生下了两个儿子,刘道怜和刘道规。
等这两个孩子都断奶后,再房妻子萧文寿就提议把寄奴接回来。
肖文寿是县令的女儿,知书达理,非常的贤惠。寄奴回来后起了名字叫刘道成,小字德舆。
刘裕天生命硬之人,回来后就把父亲刘翘克死了。继母到是没事,身体倍儿棒,吃啥都香。白天种地,夜里织草席、编草鞋,贴补家用,含辛茹苦的拉扯三个孩子。
刘裕虽然淘气,但是这孩子有心,经常带着刘怀敬和俩弟弟去河沟里摸鱼,上山打柴。
虽然家境不好,但是刘裕却长的身高体壮,看上去比同龄的孩子要大上个一两岁。
很快的刘裕就长到了十一二岁,能下地干活了,也可以去集市上帮着卖草鞋。
每次卖掉柴禾、草鞋后他都悄悄的留下点,为什么?因为他认识了一个狐朋狗友。
刘裕年纪小,辨别不了社会上的一些是非善恶,这个损友是个奇丑无比的昆仑奴,而且是个有名的混混,能认识混混,并且成为朋友,这个刘裕也好不到哪里去。
“寄奴儿,今天来了一个大个的肥羊,我们去宰他一笔如何?”刘裕回头一看,是自己的赌友黒塔。
“说说看,肥到什么程度?”刘裕两眼放光的来了精神。
“嘿嘿!是个公子哥,听说是晋陵郡守的三公子。”黑塔贼笑道。
什么玩意儿嘛!连郡守儿子的主意都敢打,可见这混混混的还是不错的。
黒塔是镇子上肉铺张的儿子,皮肤黑的和焦炭一般,身材矮小,所以得了一个昆仑奴的称号。昆仑有两层意思,一个是说昆仑山,一个是指广州南边的黑猴子,黑猴子经常被当作捉来做奴隶,所以又叫昆仑奴。
他比刘裕还大两岁,但是看上去就是个七八岁的小孩儿,刘裕身高体壮的和十五六岁的少年没什么区别。这两个人是在赌博场上认识的,赌品都不怎么样,在一次赌大小的游戏时,刘裕输光了赖账和黒塔干了起来。
二人可谓是不打不相识,刘裕自小就喜欢舞枪弄棒摆弄弓箭,练得一身自创的把式。
这个黒塔也不是善茬,别看他瘦小,但是天生的神力,打架斗殴一般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最为主要的一点是这个小子下手非常的黑,虽然没有弄死过人,但是在他的手下被打残的却是数不胜数,瞎眼的、断胳膊断腿的多了去了。
当时这二人的争斗引来了半个镇子的人过来观看,身高体壮的刘裕和瘦小灵活的黒塔打斗了不下一个时辰,最终以两败俱伤收场。
当时二人都是浑身的血肉模糊,衣衫就别提了,没有一块完整的。地上鲜血满地,但是二人仍然四眼瞪得溜圆,牙齿咬的嘎嘣脆响,要不是失血过多没了力气,二人真的不知道能战斗到什么时候。
肉铺张赶来时并没有把刘裕丢下,而是和儿子黒塔一起抬了回去治疗。等伤包扎好之后已经天色很晚了,刘裕就没有回去,躺在病床上的两个人也开始的交谈起来,后来竟生出了英雄相惜之感。
黒塔长得实在是太困难了,身材瘦小不说,脸上的肉也是横七竖八一条条的虬结乱长,用现在的话说就是一个畸形。
刘裕看着黒塔因贼笑而扭曲的脸,深吸两口气,平复下心气,强行咽下涌到喉咙的胃液:“我说黒塔呀,你就别笑了好不好,真是要人命啊!”
黒塔赶紧的收起笑容,脸上的肉顺当了些,拉起刘裕就跑了起来。
这是镇子外面的一个破寺庙,连年的战乱和灾荒之下,人们根本就没有心思烧香拜佛,所以就破败了下来,和尚也都搬到不远的竹林寺去了。
空下来的寺庙,成为了镇子上一些富家子弟的赌博场所。赌博是人类的天性,一直以来都是在上流社会流行,贫民根本就没有资格赌博。
但是自从八王之乱和五胡乱华之后,社会动荡,官府的控制力度下降,赌博也就偷偷的在社会的底层流行起来。
这个荒废的寺庙大门开着,老远就听道里面传来嘈杂的声音。他俩的赌品和人品值很低,属于不受待见的那种。没有人愿意和他们赌,见到二人到来纷纷的侧开身子躲的远远的。
刘裕发现了有一大群人围城了一个圈子,不知道在干什么,就挤到里面观看。
一个羽扇纶巾的偏偏佳公子,自认风流无比的向对面一个短衣襟打扮的青年说道:“张兄,你看人越来越多不如我们把场子移到外面如何?”
那个短衣襟的张兄做了个请字,道:“好,就依谢兄。”
一众人等呼啦就来到了庙外,俩富家公子哥都带着随从来的,两个替身的跟班各自抱着一只雄赳赳的大公鸡。
剩下的人在庙外用一尺来高的丝网围了个场地,看来就是要斗鸡的地方了。
黒塔眼珠子瞪着两只公鸡露出了羡慕的眼神,酸溜溜的说道:“哇!果然不同,看看人家!斗鸡耶!”
刘裕伸手拍了黑塔的脑壳一下,说道:“黒塔,我们想个办法把这两只鸡抢过来如何?”
“怎么抢?”黒塔随口问道。
刘裕拍打着脑门,转动眼珠子开始想主意,不一会儿就想到了一个在他看来绝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