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案组的沈郁随即赶去报案者江衡的家里进行排查。
江衡也还算配合警方的工作。
据江衡说,案发时他的钥匙放在柜台的玻璃上,自己则呼呼大睡起来,沈郁还让江衡特别说明了当时钥匙到底放在柜台的哪处玻璃,沈郁由此推断,嫌疑人的确可以用钥匙打开保险箱,但也不能因此排除江衡的作案嫌疑,因为江衡,既具备了作案时间,也具备了作案动机,在沈郁的调查中,他知道江衡的家里十分贫穷,育有一儿一女,江衡的老婆平时就在家里干些缝缝补补的家务活,江衡就在外打拼,一家子的经济来源都靠着江衡一个人,也许江衡想为了改善生活,偷了那串蓝宝石也说不定。
坐在办公室的林泽百般无聊,奈何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沈郁吴陵们忙活。
此时办公室里只有林泽和沈郁俩人,沈郁则跟林泽谈起江衡。
沈郁说:“我认为江衡这个人具有十分大的嫌疑。”
可林泽却是不以为然,“我觉得江衡这个人比较胆怯。”
的确,就算在沈郁的调查中,江衡也一直是扭扭捏捏的,一开始沈郁还以为他是心虚了。
“这种人不可能会盗窃。”
“如果他是伪装成这样的呢?”沈郁道
林泽说:“这是你的假设。”
沈郁说:“案件的发展,不就是经过重重假设么。”
林泽说:“我之前也曾经走访过江衡的家,他的老婆孩子向我说明,江衡平时就是胆小的性格,并且在江衡一些兄弟朋友中得到了证实。”
听了林泽这么说,沈郁沉思了一下,道:“可能吧,或许是我太急着下定论了。”
林泽摇了摇头说:“这哪能怪你呢,你希望赶快破案的心情我都懂。”
如今全市的媒体都对这起盗窃案十分关心,从前所向披靡的特案组这时却久久不能破案,包括上一起公园杀人案。案子一拖再拖,整个特案组又有谁不心急?
林泽说:“我觉得现在的线索,全部集中在摄像视频的那个男子身上了。”不知道为什么,那名男子总是给林泽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就在这时秦楠走进了办公室。一进门就坐下办公椅,抬头仰望着天花板。
似乎有些绝望。
沈郁把今天走访江衡家时做的笔录拿给秦楠看,并且在一旁进行解说。
秦楠看完后的想法同林泽一样。江衡的这条线索,到此为止算是断了。
“通知吴陵,与刘教授,在全市里寻找和监控视频上体型相似的男人。但不要制造出太大的轰动,低调行事,以免打草惊蛇。”
秦楠准备花大量警力去寻找这个视频上的男子。
“老大,整个市这么大,这样海底捞针的找一个人,要找到何年何月啊。”沈郁道
“我可不管,你们一起出马,把人给找出来就是。”
秦楠说:“林泽,你就负责寻找顾余这个不存在的人。”
林泽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既然是不存在,你让我上哪找去?”
“这就得靠你自己的本事咯。”
秦楠耸耸肩。
很快宝石的盗窃事件登上了报纸头条,报上说,嫌疑犯十分聪明狡猾,戴手套作案,并且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面对如此悬案,特案组将是如何一步一步找出凶手?让我们拭目以待。
一张报纸,一大早就被全市人民疯狂抢购,这张报纸,使特案组一瞬间被推上浪尖。
一大早来到办公室看到此报纸的林泽有些闷闷不乐,办公室空荡荡的,只有林泽一个人。
想起了秦楠给她的任务,林泽跑到警局里的档案室里寻找那个所谓的顾余。
一层层用土灰色包裹着的资料上,沾满了许多灰尘。档案室的资料全部是有关当年犯罪人员的,林泽想找找里面有没有一个叫顾余的人,可能这个顾余曾经用过假名犯案。
随后,林泽在角落里的架子上,找到了关于这个顾余的资料,资料上说明,顾余在五年前因制造大量假钞而被逮捕,假钞流进了全国各个省地,当时这个案子也是轰动一时,可之后顾余却被无罪释放,警局对外界封锁了消息,对此事闭口不提。终于这个案子也渐渐被人们淡忘。
林泽感到十分疑惑,为什么,这个顾余最后会被无罪释放。想一探究竟的林泽,把那份资料拿在手里后,悄然离开档案室。
嘎吱,关门的声音响起,光线昏暗的档案室里,一个躲在角落里的黑影缓缓走了出来,并翻阅着林泽刚刚拿取资料的地方,检查资料是否真的已经被林泽拿去后,才从窗户离开。
办公室
林泽递过档案给秦楠看。秦楠翻阅过后,赞许般点了点头。
再递给一旁的刘教授。
“为什么这个顾余犯案却没有被判刑?”
林泽问。
“哈,我就说犯罪嫌疑人背景强大。”沈郁拿笔敲打着桌面。
秦楠说:“究竟是有什么背景?制造假钞可不是什么小案件,当年这个案子我也曾经听说。但不知道这就是顾余做的案。因为警察局消息封锁的太严了。虽然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五年前的案子。”林泽再翻了一下档案。“那时顾余应该刚满20岁。直到现在已经25了。”
“二十岁就制假钞?当年假钞风波席卷全国各地,我也略有耳闻,据说假钞的其中一面还能骗过验钞机,他如果是我们的对手的话,那他所犯的案子,不是一般的棘手。”刘教授说。
秦楠问:“刘教授,当年知道假钞那个案件的还有什么人?”
“除了老夫以外,还有一个老刑警也知道这件案子,当年就是他逮捕的那个顾余,之后就退休了。在那之前我俩还是很要好的朋友。
”
四人听后大喜
“那就由您老人家带我们去找那问老刑警吧。”
刘教授点头。
特案组同刘教授走出警局后,门外的记者团立刻沸腾起来。
“秦先生,请你回答一下,案子究竟什么时候能水落石出”
“为什么案子会一拖再拖?”
“请你回答一下好么,秦先生”
“刘教授,您对这件案子有什么样的评价么。”
秦楠不耐烦的推开记者团。
“我们拒绝采访。”
说完,吴陵与沈郁负责开路,带着其他人上了警车。
后面的记者穷追不舍
“秦,秦先生别走啊。”
上了警车后,吴陵咻的一声把车开走,把记者团远远甩在后面。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记者们
林泽透过后车窗看向后面。
“他们也真是无聊。”说完抖了抖报纸,不再看向后面。
吴陵按着刘教授说的方向,把车开往郊外。
要去见的这名老刑警叫钟铭,生平喜欢清静,不图功名利禄,离开警局后便带着妻子隐居山林。是位实实在在的老实人,但也不乏智慧。
车子开了大约两个小时,来到了一栋古色古香的房子前,空气十分清新。房子周围用竹子围成栏杆。
秦楠敲了敲门,来开门的是一名中年妇人。
“您好,我们来找,钟铭钟教授。”
妇人一听,看了看秦楠背后的警车,在看到刘教授时满脸惊讶
“这,这不是刘教授么,你们快进来。”
说完,妇人笑吟吟地带着秦楠等人走进屋内。
“老头子,家里来客人了。”妇人朝房间那边喊道,“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泡茶。”
屋子里的摆设十分简单,一套木质沙发,一台老式电视机,墙壁上挂着一张合照,毫无疑问,这是钟铭与他的夫人。
从房间里走出来一个中年男子。
男子皮肤黝黑,十分健壮,在他看见刘教授时一脸疑惑,随即便是欣喜的神色。
“老刘?”
刘教授连忙上去握住他的手。
“老钟啊,来这坐。”
一旁的钟夫人看着两名老友相聚,脸上也不紧露出了笑容。“你们聊,我去准备饭菜。”
“不用不用,我们等会就走了。”秦楠连忙推辞。
钟铭听了,装作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老朋友好不容易相聚一场,不痛快喝一杯怎么行?”
“你是不知道,我们这次来的原因是为了一件案子。”刘教授说,“就是当年假钞那件案,时隔多年,那名犯罪人至今连续作案,我们都拿他无可奈何啊。”
钟铭一听刘教授提起案件,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假钞案?那个顾余?。”钟铭那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似乎在回想往事,感慨不已,“这个顾余可不是一般的狡诈,当年我废了九牛二马之力将他抓住,可惜警长居然判处他无罪,并将他释放,当时我心里是何等愤怒,为了这个我还曾经顶撞警长,最终辞职。”
特案组等人听完后不得不佩服起钟铭来,钟铭这个人不愿服从恶势力,即使是牺牲他的工作,也在所不辞。
秦楠说:“原来钟教授,就是因为这件事才辞职的。”
“顾余这次犯案,要想再次抓住他可谓是难上加难,多年过去了,想必他大有长进,再也不是我这个老匹夫能对付他的了。”
“这个顾余,真的那么狡猾?就连钟教授也奈何不了他?”
林泽问
“当然。”
听完钟铭述说往事后,秦楠问:“那这个顾余有什么特征?”
“这个,时隔多年,他的容貌,特征肯定会发生很大的变化,就连我也不太能记清了。”
“那这样吧。”沈郁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笔记本电脑,调出监控视频,“您看上面这段视频里的人,是不是当年那个顾余?”
“对,这个就是顾余。”
特案组大为一惊。
“感谢钟教授您的协助,既然得到了这些线索,我们也该回去了。”秦楠说。
钟铭知道秦楠等人来这是为了当年那件案子后,也不强迫他们留下来了。
毕竟他们有重任在身。
“嗯,好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