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已逝天气渐渐热了起来,庭院中充斥着知了歌唱的美妙音符,宁静中透着一丝美好。
公孙弦乐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起来,与古函依之间的关系也日益密切。
也因为公孙弦乐怀孕的缘故,古赫成隔三差五的便会前往弦乐阁去探望公孙弦乐。
公孙弦乐则一如往昔的吃着各种有利于胎儿的补品。
清晨,凉风煞爽。
公孙弦乐今日却因为腹中胎儿的胎动难以入眠,起了个大早。
公孙弦乐将将走出房门,便感觉一阵微凉的寒意袭来。
婉儿立即从房中拿出披风披在公孙弦乐的身上,嘱咐道:“夫人,如今虽已是盛夏,可此时依旧更深露重,小心身子。”
公孙弦乐微微低头抚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感受着那孩子踢腿时带来的奇妙感觉。
就连公孙弦乐自己都没有发现,在她抚摸肚子时脸上洋溢的那抹幸福的笑容。
就在此时,婉儿突然感觉有人靠近,转头一看正巧撞见古赫成朝她摆了摆手。
婉儿看了眼对此还浑然不知的公孙弦乐,便朝着古赫成俯身退了下去。
公孙弦乐头也不回便开口道:“婉儿,扶我到凉亭中坐坐吧。”
语毕,公孙弦乐便感觉到一结实的臂膀揽住了她的腰际。
公孙弦乐有些诧异的回头,却发现古赫成正一脸笑意的盯着她。
公孙弦乐微微一笑,亲昵道:“老爷。”
古赫成并为言语,只是小心翼翼的揽着公孙弦乐的腰际朝凉亭的方向而去。
一切都透着一丝美好的气息,就连遭受了古赫成四年目不关心的公孙弦乐都险些沦陷。
古赫成与公孙弦乐走的极慢,待他二人来到凉亭之时,清晨第一缕阳光已经照射在了这黎源大陆。
公孙弦乐凝望着日初淡淡一笑,一直在一旁的古赫成见到公孙弦乐那如仙如画的模样,不免有些出神。
二人就这样静静的坐着,不曾说过一句话。
可即使这样,古赫成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很是享受一般。
良久,婉儿端着一桌子的吃食来到了凉亭二人才回过神来。
婉儿将吃食放好之后才朝着公孙弦乐与古赫成福了福身:“老爷,夫人,请用早膳。”
公孙弦乐微微抬头询问道:“小姐起来了吗?”
婉儿微微一笑:“小姐已经起身吃完早膳,此时应该已经在书房中看书了吧。”
公孙弦乐这才舒心一笑。
古赫成将一些开胃小菜夹在公孙弦乐的碗中,这才浅笑着开口:“放心吧,依依有下人们在照顾,不会有什么事的。”
公孙弦乐微微点头:“嗯。”
语毕,公孙弦乐这才开始安下心来专心的对付桌上的吃食。
古赫成一边叮嘱公孙弦乐多吃点,一边忙碌着为公孙弦乐布菜,一个标准好丈夫的形象表露无疑。
然而,公孙弦乐碗中的粥还未喝完,公孙弦乐便感觉一阵剧烈的腹痛传来。
“啪~”公孙弦乐手中的碗筷忽然落地摔得粉碎。
公孙弦乐脸色苍白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口齿不清的喃喃着:“我~我的~我的肚子!”
古赫成一惊,慌忙将手中的筷子一扔便抱着公孙弦乐疾步朝着弦乐阁正房走去。
婉儿刚刚从书房中出来,便看见一脸焦急的古赫成与痛苦不堪的公孙弦乐。
婉儿立即跟着古赫成的身后跑了过去。
古赫成见到婉儿,就犹如见到一根救命稻草,大声道:“快去请医师来。”
婉儿这才回过神来,来不及请安便朝着府门外的方向飞奔而去。
公孙弦乐出事,整个弦乐阁中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就连在书房中看书的古函依也被惊动。
古函依将将走出房门,便看到下人们急匆匆的朝公孙弦乐的房间而去。
古函依见状,也立即朝着公孙弦乐的房间奔去。
当她到时,整个房间都已经被忙碌的下人给挤得水泄不通,下人们见到古函依的出现,都只觉得让开了一条道路。
古函依立即奔到公孙弦乐的床榻旁。
古函依见公孙弦乐那痛苦不堪的模样,一脸焦急的道:“娘亲,你怎么了?”
可如今公孙弦乐腹痛难忍,又怎还有力气回答古函依的话。
公孙弦乐越是痛苦,古赫成与古函依便越是焦虑不安。
古赫成见状不由怒斥着一旁的下人:“不是命人去请医师了吗?怎么还没到?”
距离古赫成最近的丫鬟慌忙低下头:“奴婢这就去看看。”
说着,那丫鬟便朝着门外奔去。
然而,她还未能跑出弦乐阁,便看到婉儿拉着一年迈的医师朝着弦乐阁狂奔而来。
婉儿神色焦急的拉着药师的手催促道:“快点。”
她真怕要是她来晚了,公孙弦乐便会有什么不测。
医师此时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道:“哎,我这不是已经在跑了吗?”
二人谈话之际,婉儿便已经将药师拉进了公孙弦乐的房内。
药师丝毫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来到公孙弦乐的身旁查看。
片刻后,药师立即从药箱中拿出一布包裹着的东西迅速摊开,数十根大小不一的银针便展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药师刻不容缓的迅速抽出一根银针便对准公孙弦乐的各个穴位扎了下去。
见到这些银针,古函依下意识的倒吸一口凉气。
一盏茶后,公孙弦乐才渐渐有了些许好转,
药师一语不发的疾步来到一旁的桌子上拿出纸笔,笔墨飞溅。
药方将将写完,药师便抓起药方递给婉儿,吩咐道:“快去按照这付药方抓药,一定要快。”
婉儿迅速扯走药师手中的药方,朝着府门外最近的药方奔去。
古赫成见一切都已经稳定下来,才快步来到药师身边追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药师看了眼古赫成,眉头深锁道:“夫人的种种迹象皆是中毒。”
“什么?”古赫成一脸惊讶的看着药师:“中毒?”
药师坚定的点了点头:“老夫行医数十年,不可能认错。”
古赫成着急的抓着药师这根救命稻草:“可有什么办法?”
药师顺了顺发白的胡须点了点头:“好在夫人中毒不深,老夫也已经下针为夫人护住了心脉与腹中胎儿,不过想要彻底驱毒,恐怕还需要些时日。”
古赫成闻言这才松了口气,但依旧神色凝重的看了眼躺在床榻上虚弱不堪的公孙弦乐。
到底是谁,竟然如此蛇蝎心肠想要至公孙弦乐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