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天木舟被我气走之后,半个月过去了,渺无音信。这天晚上我心里特别焦躁不安,吃了点饭便来到船头。本来想上岸走走,可是这几天水位一直下降,河边地面上的泥巴很软,就止住了脚步。听着被微风吹动的水面,我心潮起伏,不由得又想起了木舟。
很久没见他了,在干什么呢?,是不是这段时间正在忙着去和别人相亲?,也许已经相中了谁,正在筹备着婚礼吧!
“'木舟我祝福你和那个女人相亲相爱!白头偕老!“我下意识地自言自语道。
思绪间又不由得从口袋里掏出木舟扔给我的手帕来,轻轻地拿在鼻子上,感觉手帕上依然存留着木舟的气息。瞬间脑海里又浮现出木舟和我离别时那个晚上的情景来,他在我面前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就是用这个手帕擦着额头上的汗水。想着想着不自觉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手帕,感觉味道似乎咸淡两可之间。气息越来越模糊,我的心却越来越酸楚。许久才深深地叹口气:'嗨!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九儿!'
一个低沉而带着磁性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这声音好熟悉,很久没有听到了。禁不住顺着声音惊喜地转回头。“'木舟你怎么又来了啊?“
“'哦…我怎么……不能来吗?……我来难道你不欢迎吗?“
木舟这样说着但没有要上船的意思。
“'哦……不是……嗯…那个……!我…我是说你家的船回来了吗?见你这么晚才来,而且又没有骑自行车。'
突然见到木舟我的情绪有点激动。
:'噢!我今天卖鱼没有回去,在我堂姐家呆了半天。我想找你去看电影,晚上就在堂姐家住一宿。'
木舟这样说着仰脸看了看我,又低下头把脚蹬在跳板边上刮着鞋上的泥巴。
:'噢…原来是这样啊!“
,我和木舟的谈话惊动了父母,他们出来看见木舟来了,依然象以前一样非常客气的让他上船说话。木舟向他们说明来意,父母就很爽快的答应了。
我从跳板上往下走,木舟没让我脚粘泥巴地,就背着我向岸上走去。我趴在木舟的背上,木舟把我往上颠了一下,我的脸猛地触碰到他的脖子上。随着木舟行走的脚步他衣领在我的下巴上荡来荡去,我的脸正处在木舟的头发与脖子的接壤处。一股清香洗发精的味道,混合着木舟那皮肤里渗透出来的男性气味。撩的我从心底深处莫名的滋生出一种意乱情迷的感觉。忍不住深深地吸气呼气吹在木舟的脖子里。
木舟背着我走了很远,不是我三番四次的硬要下来,我真的不敢想象他会不会厚着脸皮把我直接背到电影院里去。
这是我和木舟第一次看电影,影片放的是《董小宛》。木舟看的很认真,他从头到尾一直目不转睛的在看,直到结束。我们今晚看电影,来回的路上好像也没说什么话。他把我送到青石坡上,因为晚上林子里太黑,我们直接从石桥下来,顺着青石坡的平台一条斜路直通到河边很近的。站在垂柳林下我就看见自家的船了,于是我就对木舟说:'别送了!你回去吧!“
木舟看看我迟疑了一下。“你等等,…我问你一个问题,烟花女子,是什么意思啊?“
我听他这样问,立刻想起来了,这是刚才我们看的电影里,称呼董小宛的名词。原来木舟看了半天没看明白啊?
:'你真的不知道吗?“
我有点奇怪地看着他问,
:'知道还要问你吗?“
木舟嗔怪地瞟我一眼说。
我想也许木舟真的不知道烟花女子是什么意思。中国的词语比较繁多,运用复杂,语义颇深。别说没上过学的人,就是一个大学教师也不可能全部精通所有的词意。既然木舟不明白就给他讲解一下吧,于是我就向他解释道:烟花,这个东西你该知道吧,升上天空突然炸开,光芒四射,灿烂夺目,非常美丽,漂亮,看着令人赏心悦目对吧!所谓烟花女子,在古代有一些人把**称作为,烟花女子,也就是代表美丽,漂亮,令人很欣赏的意思。'
木舟刚听我解释完,突然冷笑一声:'哈哈!我还以为董小宛是个什么高级人物呢,原来是一个**呀!她居然能被皇上看钟,这说明她的运气很不错嘛!也算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
可是我就不明白了,她这个女人竟然这么的不知好歹。自己本身地位低贱,反倒还嫌弃皇上来了。她却偏偏喜欢那个冒公子?宁愿跟着他过着那种颠沛流离的生活。真搞不懂!皇上那么喜欢她把她留在皇宫里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这多好啊,一个女人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多让人羡慕啊!哈哈!可笑的是她竟然还不愿意,却自杀了。唉!这电影真没意思。'
木舟终于说完了,我也被他说懵了。他的话让感觉有点郁闷,于是我面向河面深吸几口新鲜空气,又重新回想一遍木舟刚才的话,理了理思路,依然诧异地看着木舟,还是不明白他为什么把电影剧情理解成这样。
“九儿,你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说的不对吗?啊!'
我迟疑了片刻若有所思地说:“嗯…应该是你没看懂这部电影的意思,我觉得这部电影很不错的。董小宛这个人不是一般的***她开始也是个名门闺秀,又很有才华。她只是生活所迫,才沦落风尘的呀?她是个有思想的女人,她和冒辟疆的爱情忠贞不渝,要不然为什么她宁愿一死也不愿屈服于皇上呢?'
木舟听我说完,沉思片刻说:'我真搞不懂这些女人,干嘛要胡思乱想啊?,我认为,作为一个女人,能嫁给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安度一生多好呢?干嘛这么想不开,去作死呢?“
“'你这是谬论!一派胡言!我很不赞同你的观点,人与人是不一样的你知道吗?从古至今是有很多女人,贪图荣华富贵。可是,董小宛,这部电影主要是反应了她与封建社会腐朽的制度在抗争,同时也表现出在封建社会里,一个具有崇高思想的女性怀着对民族的热爱,与对真爱的执着,所以她最后救了心爱的人,也没让皇上得到她!'
我又这样加以分析给木舟听。
木舟一直听完了我的解释,他突然问道:'那你不愿意和我结婚也是不爱我吗?“
木舟突如其来的话把我问愣了。
'哦…'我……我……那个……“
:'你说呀?“
木舟一直盯着我的脸追问道。
:'哎哟,你怎么拿我来混比呢?,我不结婚是有原因的,我这不是没到结婚的年龄吗?你突然要结婚,我有点接受不了啊!“
:'什么,你还没到结婚年龄吗?
可是我知道有很多像你这个年龄的人早就结婚了,并且还有比你更小的也结过婚了。就那个柳春你该认识吧?他和花花结婚的时候,也不过十六岁吧?九儿!你今年已经有十八岁了吧?“
听到柳春我心里咯噔一下,我当然知道柳春和花花结婚时,才刚刚十六岁呀!可是那不是花花硬逼的吗?想起了花花,我的气就不打一出来。花花为了和柳春结婚,她用了卑鄙无耻的手段,太可恶了。这时我突然感觉,木舟和花花的性格好像都很霸道。花花为了和柳春结婚用死来威逼。木舟现在不也是硬逼着我要和他结婚吗?…花花和木舟他们两个如果结婚该有多好啊!不论是性格还是年龄都很相当啊!真是造化弄人,阴差阳错!当初要是木舟和花花结婚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嗨!你怎么不和花花结婚呢?啊?“
我心里这样想着竟然没留住嘴,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九儿,你让我和花花结婚?哈哈!花花那满嘴大黄牙,看着都令我恶心!我…和她…结婚…?你说让我怎么和她亲嘴呀?“
木舟又说粗话了,这让我更觉着他和花花非常相似,不由得又说了一句:“我觉得你和花花真的很般配呀?“
:'张小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说我和花花很般配?原来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差劲吗?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刺激我?,啊!“
木舟说着就来了气随即就怒目横眉的上前一步,猛的用力抓住我的肩膀冷冷地看着我说:'…你要我…和花花结婚,你是不是认为,我只配和花花那样的女人结婚啊!好吧!那就让我先和你结婚再说吧!“
木舟说完抓住我的肩膀猛地把我拉到他的怀里,由于他用力过大,我被撞的下意识的眨了一下眼睛。惊慌失措地挣扎了一下,但是没有任何作用。他的力气太大了,我心想这下完了,他又被我激怒了。怎么办,怎么办呀?一种不详的预感让我意识到,他这是要强吻我了?那么强吻之后会不会控制不住…就……?
我突然想起电影里都是这样,先是疯狂的强吻然后就失去控制最后就强奸。太可怕了!这下死定了!
:“啊!你要干什么?不要!不要这样!我不喜欢这样,不喜欢被强迫,“
我一边惊慌地说着,挣扎着,把脸转向一边。此时的木舟好像失去了理智,疯狂地把他的脸猛地贴在我的脸上,随即就扭动起来寻找着我的嘴巴。他喘着粗气一次一次地扑在我的脸上,他的大鼻子在我脸上蹭来蹭去,冰凉冰凉的。
我害怕极了,紧张地浑身颤抖,我快要坚持不住了。我心想,难道我就这样被木舟强奸了吗?不!绝不!我讨厌这种强迫我的行为。不自觉地奋力挣扎着,可是我哪有木舟的力气大呀!瞬间就被木舟的嘴巴死死地吻上了。紧接着他的舌头就使劲地挑着我的牙齿,此时我很清楚凭我的力气和我的毅力坚持不多久我的牙齿很快就会被木舟的舌头给撬开的。那么之后就会顺利的按部就班的进行下去了。我不敢往下想了,于是就拼命地挣扎着,挣扎着,渐渐地我感觉木舟的唇与他那坚硬的舌头就像沾染了麻醉剂一般刺激的我快不行了。怎么办,怎么办啊!就在我力气即将耗尽惊恐万分地不知所错之际。我突然下意识地,用力闭上眼睛拼命地大叫一声,啊———!“
那叫声,划破黑夜的沉寂,惊动了树上的鸟儿扑棱着翅膀四处纷飞。这时木舟猛地把我推开,冲我大吼道:你'叫什么呀?啊!鸟魂都被你吓飞了,真扫兴!木舟说完愤然离去。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惊魂未定的看着垂柳林里木舟那晃动身影,心有余悸地自言自语:“木舟你太可怕了,以后我要再和你一起去看电影,我从此就不叫张小九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