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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节 辍学

这是一条古老而又年轻的小河,从一条石桥下穿过,时而宁静时而狂奔,时而弹琴唱歌时而怒吼咆哮,无论是喜悦还是怒吼,它都是向着大海奔流漂泊,那里是它目标的尽头,也是它的归宿,年复一年奔流不息。

小河两岸的居民,依赖着这条小河,世世代代繁衍生息,春天万物复苏坡上长满了绿绿的小草,盛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引来了一群群蝴蝶在花儿上翩翩起舞,眺望远方景象奇特,恰似铺上了五彩斑斓的超级大地毯一样,春天把小河装扮的如此多娇。

两岸的垂柳林换上了崭新的绿装象个婀娜多姿的少女,让春风吹拂着她那长长的秀发,东去的几只远航的帆船,渐渐消失在尽头的港湾,几叶轻舟象离弦之箭穿梭在朝霞里,撒网的渔民在碧波里溅起一个个白色的浪花。不经意间奇迹般的绘出一副美丽的图画。

我的父母也是渔民,我的两个姐姐,已经出嫁,一个最小的弟弟被寄养在舅舅家里,现在家里就只有一个比我小四岁的妹妹,这年我从学校放寒假回来过年,父亲就没有让我再回去上学,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

这是1984年初我还不满16岁,从此我和父母一样,就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渔民。渔民们几乎都没有上过学,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固定住址,今天到这里明天到那里,他们的渔船就散布在这条小河里,晚上的小河在银白色的月光下,如同天空中的银河掉了下来,那一盏盏渔火在小河里游来游去就像是一颗颗闪亮的流星,一眨一眨的穿梭来往,偶而它们也曾交汇在一起,但都不会长久因为他们是游历的总是聚聚散散,飘飘洒洒,只有冬季河里结了冰,渔民们才停止了作业聚在一起住一阵子,他们常年也就相聚那么短占的几天,渔民的生活是单调的,枯燥的,艰辛的。

小河的下游右侧是个岛屿四面环水,一座长长的石桥,南北贯通穿过这座岛屿通往县城的马路,这个岛屿的形成俱记载是1958年从下游小河的右侧又开通了一条河,这条新河的两端与原先的自然河接连在一起,所以中间就形成了这个岛,并且又从这个地方修建了一座分洪闸,是防止汛期洪水的到来以便分流排涝用的,所以岛上的居民就和县城隔开了,为了让岛上的居民上街方便,政府部门也没有亏待他们,就在通往北大街口的河下设了个渡口,这样几折腾又把岛上的居民与县城拉近了距离。当然他们如果没有什么急事也可以从石桥上去城里的,也就多绕一公里路而已,岛上住着几十家居民,他们每天从渡口过河直通北大街,这是当时蒙城县城里最繁华一条街了。

我家的船就停泊在这个小岛的北侧,也是石桥的下游不远处这片宁静的河湾里,因为上街很方便打鱼也方便。久而久之这里就成了我家的根据地,其他的渔民只有到过年的时候才会停泊在这里住几天,所以在他们心里认为这片河湾是不属于他们的,只是来这里占住一时而已。我们家也是这样认为的,因此一直把他们当成客人一样看待,渐渐地我家就和其他渔民形成了主客关系。所以父亲的名气也越来越大了,东道主的地位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与此同时他们又给父亲送了个封号,《张家湾》

《张家湾》也是在不经意间得来的,就是渔民们只要到这个地方来他们都会说:'我们去《张家湾》吧!“《张家湾》当然是姓张了这还用问吗?就是说这片河湾理所当然的就随了我父亲的姓,后来那些渔民们就称呼我父亲叫张家湾了,这就是封号的由来。

父亲原来的名字好像没有人知道了,只要提起张家湾这个名字那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从此张家湾就成了父亲的第二个名字,父亲好像也非常愿意听别人称呼他这个名字,因为他感觉这个名字比原来的名字霸气多了,就这样父亲没有花一分钱这片河湾就被渔民公认为属于我们家的了,想想,这是多么幸运的事情呀?呵呵呵……这个岛上有大片,大片的树林,河弯里是茂密的芦苇荡,一般人是不敢往深处去的怕迷失方向出不来。最值得庆幸的是那几堆挖河时遗留下来的金黄色的细沙,每天吸引着许多少男少女来这里嬉戏玩耍,让这个小岛充满着活力。

城里的青年男女三三两两的从渡口过河到这里来踏青,其实都是来这里谈情说爱的,只要你稍微留意一下小路两旁的草丛里,总会发现一对对情侣正在亲热,好不容易经过一片稠密的草丛认为总算看不见了,也不会那么尴尬了,可是不经意间那里面会突然传出来令你起鸡皮疙瘩的声音:'你好讨厌啊!…不要嘛!不要……“一个女人轻柔的声音。

“宝贝!别怕!又没人看见!”

“让哥亲一下嘛……“一个男人央求地声音紧接着:'你好坏哦…”

“来嘛!宝贝!哥等不及了”

哎哟!再听下去心脏会受不了的,如果不想心脏早波那就赶紧跑吧!然后脚下象抹了油一样,滋流——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闯过了这一关前面还有一关呢,从这里经过必须要连闯几关才行啊!瞧!沙滩上一对对少男少女,打打闹闹,往上追着跑着,他们气喘吁吁地追到顶端,好像耗费了不少体力,不过城里的少男少女们特聪明,脑筋瞬间急转弯变了个花样,忽的男女搭配合二为一,霎时间激情四射的无法控制,竟然走火入魔地疯狂大笑着往沙丘下滚去,噢!天呐!不想受伤就快点用手把眼睛捂上,最好再把脸也捂住赶紧开溜,那种威力太大了感觉我的脸都快被烤熟了,哎哟!我在学校里哪见过这场面,刚踏上社会就遇到这种影响身心俱伤的'黄毒事件!“

幸亏我及时采取防范措施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怪不得听好多同学都对我说过,适应不了这个社会,现在我也深有同感啊!后来我仿佛意识到这好像不是什么黄毒,这大概是人们传说中的风流韵事吧?其实似成熟非成熟的小少女刚开始见到这种事,都会象我一样的感觉,见多了就见怪不怪了,我妹妹人家就不在呼,说起来惭愧啊!她还没有我成熟呢,因为她每天都会看到这种情形。因此就习以为常了呗!,她见我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竟然笑我少见多怪,后来她自告奋勇地带我一起来看。情侣们躲在沙丘背面看不到的地方,妹妹就爬上树看,她在树上一边看还一边低下头冲我大声喊着:'又亲嘴了!又亲嘴了!姐姐快上来呀,?爬到树上能看清楚。”

听到妹妹说又亲嘴了我心里感觉很新奇真的想爬到树上去看看的,看到他们亲嘴的时候,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但是又非常害怕那种感觉,因为那种感觉会让我莫名其妙的害臊,而且又很不好意思,结果怀着矛盾的心情撇下妹妹独自回船了。

后来我问妹妹:“你看到别人亲嘴有没有什么感觉”她说:“没啥感觉,就象看电影一样,”难怪她看的那么起劲呢,我倒是忘了她是个电影迷呀!,原来妹妹是把这种事当成电影看了,哈哈!小孩子幼稚的真是可以啊!我可是个成年人了,看来以后我必须注意点自己的形象了,不能在和妹妹一样瞎胡闹了,若被人发现了我还象个小孩子一样,一定会被人笑话的,哎哟!那多没面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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