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哪——找谁帮忙啊——”
周大军赖在床上哀叹,虽然卧室被苏盈收拾得干净整洁,也没能让他心情好转。
周大军若不是偶然接了这救世任务,与京城晃悠的千万青年没什么不同——他现在唯一与众不同的,就是身上多了个法器,身边跟着两个从神话世界穿越来的人,还有几个新认识的修真者……
贾长生绝对拿这光球没办法,苏盈嘛,除了擦桌子扫地,看不出有什么其他能力。
八先生和陈安居要在,还能给自己出出主意——可他们电话怎么打也打不通,那该找谁呢?
“哎!”周大军心头一亮,自语道:“有了!找北顶娘娘啊!她那个五极法阵不是厉害吗,那么大一片水域都被封楼顶上了!”
打定主意,周大军起身穿衣,走到外间。
只见贾长生与苏盈皆盘膝坐在地上,正调息打坐。
“哟!老贾——”周大军笑道:“你教她打坐呢?好事呀!”
“她本来就会些道功!主公。”贾长生睁眼道。
“哎你不说你啥也不会吗?”
“我会一点点,但是……”苏盈睁开眼睛,说了原委。
*
当年燕赤霞为了解救聂小倩,特意传她一门剑术——让她胡乱练练,在与姥姥决战时万一能用到,也能起到奇兵之效。
聂小倩与苏盈私交甚笃、情同姐妹,便偷偷将这剑术传给苏盈,想她万一将来能练至大成,也好摆脱姥姥魔爪。
*
“那你练得如何?”周大军顿生兴趣,问道。
“不行……”苏盈面容愁苦:“我才练了没几天,小倩姐姐便被燕仙人和采臣哥哥救走了……只剩我依着口诀盲修瞎练,不但没有长进,还渐渐有眩晕、恶心、烦躁……等症状,愈演愈烈,不敢再多练……”
“你不是害喜吧?”周大军关切道。
“……”苏盈怒目。
“那……你练的是啥剑法啊?”
“好像叫——‘洗天剑法’。”
“名字好威风!”周大军道:“你知不知道?老贾?”
“我略知一二——”贾长生道:“她练的是剑仙一路,那位燕赤霞应该是剑仙大士。”
“剑仙?与你们道家有何不同?”
“两回事啊!具体我也不太了解。”贾长生道:“剑仙更重根器、机缘,还有与天地万物的顺承关系,乃武道中的一种,也是最知名的一脉,从古至今,奇才异士不绝如缕。”
“剑仙!我知道啊——”周大军道:“就是千里之外取人首级的那个。”
“差不多!但剑仙是以剑入道,绝对不止是打打杀杀——”贾长生道:“练至顶时登天阶、观大道、济群生,与天地同寿与日月同辉!”
“这么神?”
“是啊。”
“那我很看好你哟!”周大军拍拍苏盈脑袋。
“我?我可不行!”苏盈急忙摆脱:“我连最初级的静坐功夫还没练熟,贾大哥说的那些,我想也不敢想啊。”
“老贾,你倒是教教她啊!”
“我这身功夫,一般谁能学得了?”贾长生道:“而且她已经修习了剑仙灵脉,也是与剑道有缘,我教不了她。”
“唉!”周大军道:“那你能不能教她些剑法?”
“我哪敢教?”贾长生道:“她说的‘洗天剑法’,应该是昆仑境玄天正宗的著名剑法,玄天正宗为天下剑宗之祖,大道剑仙代不乏人,四百年前……唉……”
“四百年前咋了?”
“不说那个——”贾长生接道:“玄天正宗剑法天下闻名,这‘洗天剑法’刚猛无匹,好像更适宜男子……”
“男子?”周大军道:“那燕赤霞为啥教聂小倩这男人剑法?”
“此剑法威力奇大,使将起来纵横恣肆、睥睨天下,且特有斩妖降魔之功效——”贾长生道:“可能因为这个,燕仙人教给聂姑娘防身用吧。对剑仙之学我完全是门外汉,半点也教不了苏姑娘。”
“那算了!”周大军挥手:“让她接着盲修瞎练吧,别练瞎了就行。”
苏盈闻言,抬头瞪了周大军一眼。
“咱们收拾收拾,出门逛街去。”
*
才是阴历二月初,就已经热得很。
俗话说:“二八月,乱穿衣”,街上有穿羽绒服的,有穿半袖衫的,每每二者相遇对视,心中皆默念一声“傻X”。
周大军换了单衣,贾长生素来单衣,苏盈的万能校服能适应各种节气。
这是苏盈来了后第一次逛街,左顾右盼、驻足流连、香汗微出、面颊粉红——益发显得清新秀丽、娇俏可人。
*
进了家手机店,周大军一通横扫——各个品牌的大屏手机买了十几部。
“哎老贾!”周大军转身道:“给你也买个大屏手机吧!你看这个多好,才299!”
“不用,主公。”贾长生道:“我又不离开您。”
“买一个方便,万一咱俩走散了呢!”周大军道:“而且这大个手机也可以玩游戏啊,发微信啊,多方便!”
“不用,我玩不了那个!”贾长生道:“主公您要买、买个小的就行,不就打个电话嘛——要那个待机时间长的。”
“得!恭敬不如从命!”周大军要了两个“直板键盘、非智能机”,加起来还不到三百块钱。
“嘿还真便宜!老贾就是会过日子——”周大军又买两张SM卡,装好之后,给了贾长生一个,给苏盈一个。
苏盈分不清好坏机型,拿着手机倍感新鲜,微笑道:“谢谢周大哥!”
“努力工作啊——”周大军摆手道:“这是这个月的工资!”
“恩!”苏盈用力点头。
*
三个人又是逛,又是吃,又是去“奥森”溜达——终于混到晚上。
“走!老贾小苏!”周大军招呼道。
贾长生当然知道周大军要去向北顶娘娘求助,苏盈糊里糊涂跟着。
到了娘娘庙门口,见四下无人,周大军和贾长生纵身翻过铁栅栏门。
“我……”苏盈看看左右,咬牙蹬上铁门中间,再往上不知该怎么办了。
“要不要托你一下?”周大军道。
“不用不用!”苏盈急道。
“手扶那里,脚蹬那里!”贾长生仰头指点。
苏盈在他指点下,终于跨上铁门顶端——再也动弹不得。
此时过来两个路人,见状道:“哎?嘛呢这是!这几个学生,大晚上的往庙翻。”
“谁知道干嘛呢?”另一个道:“现在的学生啊——了不得!看那小姑娘才多大啊,这么晚还不回家,跟男生鬼混!”
周大军和贾长生听言,默默往旁边退了十几米。
苏盈听了又急又气,一咬牙,半爬半摔、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