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王孝棠又找到钱多多,直接问她道:“钱姑娘,我有件事要求你。”
钱多多立即毫不犹豫地说道:“只要银子够,一切都好办。”
王孝棠哽了一下,你这铁母鸡!他说道:“你帮我乔装打扮一番,用你的易容术。”他忍不住问道:“钱姑娘,你如何懂得易容术的?”
钱多多笑道:“生活所迫,女子出门不便,我又没有其他本事,也不愿意讨好汪才与其他人争宠。”
王孝棠感慨道:“果真是老话说得好,一切本领都是逼出来。”
钱多多好奇道:“公子,你也要打扮?却是为何?”
王孝棠道:“钱姑娘不要问了,学生只问你能不能帮我易容一下,让我看起来完全不像我。”
钱多多仔细看了看他,才说:“可以,三两银子足矣。”
“行,改天我找你。”王孝棠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不计较他趁机乱收费了,顿时高兴起来想要拍拍她,但是又想到男女有别,只好悻悻地收了手。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王孝棠开始考察地形,他知道这东厂番子是从京师来的,从京师道魏县有三条路,一条是从东边大名府来,一条是从西面的邯郸而来,最后则是从北方的广平府广平城而来,这三条路自然是最后一条最好走也最是便捷,从广平城到魏县县城只需要一天的时间,中间有一个十八里荒村住脚——也就是靠近王孝棠的老家了。
就是这里了,在这里乔装成为朝鲜使者,赶走东厂高手。
考察好了地形和时间之后,王孝棠又回到郑家,那郑云霄笑嘻嘻地将全套朝鲜侍卫装束交给他,甚至包括了纸马甲,王孝棠问他怎么在一天之内做好的。那郑云霄美滋滋地说道:“还是莲儿姑娘心灵手巧,我只和她前后说了一遍,给了她针线剪刀,她一会儿的工夫便做好了衣物裤子,只是帽子和这纸马甲浪费了一些时间。”
王孝棠笑问:“你们的关系进展如何?”
郑云霄眉开眼笑道:“极为顺利,只是……不知道如何与她婆婆说。”
王孝棠也感觉难办,如果叶婆婆不同意将李莲儿送回家,那李莲儿就只能一直做叶家的寡妇,当真难办的很。
“不过,”郑云霄笑道,“莲儿接受我的邀请,在郑家做工,她婆婆也答应了。”
王孝棠摇头道:“做工是做工,距离能做你的夫人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郑云霄道:“所以为兄这不是找你来了嘛,长德贤弟……”
“我去,又来了!”王孝棠一脸黑线,道:“你不用说了,我想想办法。”
到了次日,周福便要回家了,周通虽然想留下来,但是父亲回去,他也只能回去,而兄弟两人的房子还没有看好,只能暂时回潘家村。周福走了,叶婆婆自然也不想留下来,她虽然不能言语,但是心里明镜似的,也是留恋老家。
虚平道士不知道研究出什么药来,跑出来找到王孝棠,让王孝棠施药,王孝棠吓了一跳说自己不需要什么补药。又看那叶婆婆忽然想到一般哑巴都是因为聋才哑,而叶婆婆只是哑巴,却不聋,这是怎么回事?为了让虚平道士转移注意力,他特地让虚平给临走的叶婆婆看看病。
叶婆婆听说给自己看病,倒是很感激地点点头,那虚平只看了几眼,便说道:“老婆婆的哑,是受人所害。那坏人很是厉害,用一种特殊的刀具,生生剜去了婆婆的声带,让婆婆这辈子发不出声音来。当真歹毒也!若是被我看到,非要扒了他的筋,抽了他的皮不可。”
那叶婆婆听罢,顿时哭了起来,王孝棠也想知道叶婆婆的故事,只是她一来不识字,二来不能说话,只能是将一切藏在心里。
周福周通和叶婆婆走了,自然铃儿也的走了,但是铃儿对王孝棠依依不舍,王孝棠也不想让铃儿回去,碍于礼教,他只能提出来送他们回潘家村。一想到回到潘家村,便要经过十八里荒村,何不一箭双雕呢。
王孝棠便拿好武器,又去王宅吩咐了一番,随后找到钱多多,将一切物件都交给她保管,并告诉她后天一早便前往十八里荒村,他在那里等着他。随后王孝棠便带着周家人与叶婆婆乘坐马车,向老家潘家村走去。
路过十八里荒村,王孝棠说休息一下,又问起周福这荒村的来历,周福说:“那些年瘟疫,却害的十八里村活不下去了,活着的都向北跑了。”
“向北?”王孝棠奇道,“京师?”
周福摇头道:“不是,是辽东,越是天寒之处,瘟疫却是不宜得,瘟神不会去冷处。”
越是寒冷,瘟疫细菌越不容易存活吧,王孝棠心想。周铃儿悄悄将水递给王孝棠,王孝棠看看她写了一脸的不高兴,小声问:“铃儿妹妹,人都说回家大喜,你这回家却一脸的失望,若是周婶看到了多难过啊。”
铃儿忽然说道:“小棠哥,我觉得那府中丫鬟肯定对你心存邪念。”
王孝棠心中笑了起来,脸上却严肃道:“邪念,什么样子的邪念?”
铃儿气得捶了他一下,道:“你都知道的呀,哼!小棠哥,你要是跟那些丫鬟拉拉扯扯,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呀?”
“我就生气!”
王孝棠忍俊不禁道:“好好好,不生气,不生气,我听你的。”
正在说着,看到官道上来了两辆马车,见到王家的马车,顿时停住了,那辆车上的伙计冲王家的马车夫喊道:“老窦,你怎么在这里?”
叫老窦的马车夫立即说道:“罗三,你也在这里?老爷在这儿呢。”王孝棠便了过来,老窦说道:“那是大夫人的下人,叫做罗三。大夫人他们也在这里。”
王孝棠笑了起来,说:“这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了。”
“却是巧的很。”大夫人阿依古丽掀起了车帘,露出绝美的异域迷色面容来,对王孝棠笑盈盈地说:“请王大官人来坐一坐,一壶浊酒从此别过如何?”
王孝棠知道一定是汪才有什么话叮嘱他,便笑着说道:“既然都西出阳关无故人了,我就就劝君更尽一杯酒吧。”随即吩咐左右仆人到其他地方休息休息,万物打扰。
仆人们心中惊讶不已,却又佩服不已,王大官人这是要和汪夫人车震吗?都把我们给支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