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强盗,这是马贼,这不是正常人啊,自己找不到还要阉了自己,当真无理取闹嘛。李天二哭笑不得,只得说道:“好……好……我适应,我适应。勇士,你要那叶老实做什么?”
王孝棠道:“你这呆子,我要他做什么,我要他娘子做寡妇,我好娶李家小妹过门啊。我与她自幼情投意合,实在了解她的性子。若是叶老实不死,她心中总是挂念没死的叶老实,害怕他出来骂李小妹不节,李小妹懦弱性子,定然不肯与我去做压寨夫人。所以,这叶老实必死无疑。李大官人,那叶老实的命我是要定了,你若是找到他的下落,我给你二十两银子,你若是找不到他的下落,三天之后我便阉割了你。你看着办吧。”
李天二苦笑道:“好说,好说。勇士放心,我李二说到做到,你且放心吧。”
王孝棠顿首,又道:“这短刃刀鞘在哪里?”
李天二恭送上来刀鞘,却是黑漆漆毫不起眼的刀鞘,当然这短刃也很不起眼,但正是这毫不起眼的刀鞘差点要了自己的性命,当真是“刀不可貌相”。王孝棠问道:“这刀你是从哪骗来?叫什么名字?”
李天二道:“这刀是一个来到魏县卖刀葬父的人的,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你肯定是抢来的吧?”
李天二尴尬道:“我倒是想抢来,但是却没打过,我看他要拼命了,便只好花钱买来了。”
王孝棠哈哈大笑道:“果然如此,看你这一副熊样子,就是投机取巧之辈。”王孝棠翻墙而走,趁着夜色回到郑宅。
换好衣服之后,那郑云霄便迫不及待地跑来问怎么样了,王孝棠将今日之事前后说了一遍,郑云霄道:“我看三天之后他未必会对你说,定然布下圈套等你上门。李天二若真是这么心甘情愿俯首就擒,便不是银枪小霸王了。恐怕到那时他们四大公子都会带齐人马等着你上钩。”
王孝棠笑道:“三天之后,我何必去钻圈套?”
“那你准备如何?”郑云霄问。
王孝棠说:“我直接扔一把火过去,给他们教训,这叫做敲山震虎。”此后几天,王孝棠便慢悠悠地在家写着《小李飞刀》的故事,写累了便在外面偷偷去看看地形,果真见到那外房小妾周围多了一些人,看来李天二的确咽不下这口气。
他寻了一下地形,发现若是扔一火把却很难走脱,须得与周围埋伏起来的人打上一仗。盘算一下距离之后,王孝棠决定用弓箭将火把射出去。打定了主意,便四处寻找良才,这弓箭不好打造,幸好有郑云霄这个木匠兼神棍,不知从哪弄来一个柳木棍,韧性十足长度约为一米五,王孝棠惊讶说你怎么弄到的。
郑云霄道:“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
王孝棠笑说:“你为了女人什么都豁的出去了,学生佩服佩服。”王孝棠天生神力,正好用这柳木做成一张简单的弓,郑云霄又推掉了所有的生意,专门帮助他雕刻了三根简单的箭矢,并叮嘱道:“这弓弦只是普通绸布制作,多拉伸几次百年折断了,你机会不多。”王孝棠笑道:“我只有一次机会,哪是机会不多,不过这一次机会就足够了。”
三日一到,王孝棠换好夜行衣便要再一次潜伏过去,那虚平得知之后,却给了他一个瓷罐,说道:“秀才,你若是逃不了,便将这瓷罐摔在地上。”
“这是为何?”
“瓷罐摔碎之后,会立时产生浓烟,你可趁乱逃走。”虚平道士说道。
王孝棠大吃一惊,指着瓷罐叫道:“烟雾弹?”
“烟雾弹……”虚平道士笑说,“这名字很是贴切,以后便叫做烟雾弹吧,小道正愁不知给他做何命名。从今开始,这小玩意便是烟雾弹了。”
王孝棠心中佩服不已,尼玛谁说中国人发明创造力不行,谁说的?哪个王八蛋诋毁中国人的?看看,这是明朝,明朝的人就发明了烟雾弹了。不过估计小道士也觉得这东西不入法眼,便没有记载下来,后人逐渐地也不知道,等到几百年后西方人发明烟雾弹之后,一部分中国人开始舔白人的腚,说西方人就是会发明创造。
唉,老祖宗的好东西,怎么总是留不下来。
王孝棠准备好了之后,带着弓箭和烟雾弹偷偷跑了出去,等到了梆子三更之后,王孝棠终于抵达那外房小妾的房外。他暗中探听一番,果真有人低声交谈,看来这群混混就是混混,从昨夜等到今日夜半三更,混混们早就没了耐性了。
王孝棠再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人不耐烦地说道:“他娘的,怎么还不来,莫不是怕了?”
“小声一些,莫要惊走了那贼人。”
“贼人算个鸟,我看他就是个鸟人,早飞走了。”
“鸟人?”
“对,鸟人!”
“啊哈哈哈……”
王孝棠心中来气了,本来他准备在这弓箭上抹上桐油,然后用火折子点着射进李天二的私宅,却被这一口一个鸟人的骂的生了气,于是他便拿出长弓,拉满了弓弦,对着那声源处射了过去。
那简陋的弓箭离弦之后飞的却不稳定,没有箭羽和箭簇的箭支只胜在那柳木长弓力大无穷,只听得一声清响,发出嗖地一声。
箭支射出之后,在黑夜之中那里能看到身影,只是那箭破长空之声,顿时让人紧张起来。
黑暗之中,只听得“啊”地一声惨叫,接着有人嚎啕大哭起来,又有人叫喊道:“不好了,小李公子屁股中箭了,那箭支穿过小李公子的两半屁股,将他钉在地上啦。”
“大夫!大夫!小李公子被钉在地上了!”
“李二公子,小李公子伤着了。”
王孝棠一击得手,尽管没达到目的,却也有了一些心得,咱们时间充足,倒是不怕等待,于是立即撤走,只留下一地的吵闹。听声音那姓李的公子屁股被自己的弓箭射穿了,还钉在了地上,而且李公子来头不小,引得大家不顾找人了,只顾着救治李公子。那准备的烟雾弹也怕不上用场了,倒是让他好生失望。
黑色的夜正适合掩护他逃走,魏县地处平原,长久以来都没有什么盗贼,便也没有夜间巡逻的差役,王孝棠又穿着夜行衣,便趁着黑夜逃走了。那李二公子小妾宅子旁,众人看着地上嚎啕大哭的小李公子铁枪小霸王李铭,顿时想笑不敢笑,只是那箭支看上去只是普通的白杨木削出来而已,连箭簇与箭羽都没有,却射的这么远,当真不可思议。
李天二抹了一把冷汗,心说幸好射中的不是我,若不是李铭又跳又笑,引得贼人把他当做目标,自己肯定也没有什么好下场,心中不由得暗暗焦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