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等人见王孝棠等人对这种场面很不适应,应该是很少来青楼,顿时大笑起来,张元说:“看来三位小兄弟是嫩雏啊。”他冲三人身边的女子说道:“今晚你们有福了,童子鸡可不是一般的嫩啊。”
虚平看了看王孝棠,用眼神示意说我就不该来啊。
郑云霄也用眼神示意说这帮人能不接触就不接触的号啊。
王孝棠用眼神示意说,他娘的这年月求人办事儿容易嘛,我还不是为了拉关系。
总之这顿饭吃的质量是好的,什么蒸羊肝、炒鹿肉、红烧肉、红烧鲤鱼、蔬菜水果等等,但吃起来就没那么顺心了。
说来说去,便说道了王孝棠的武艺上来,这魏风琛是个武痴,道:“秀才公,你的武艺是哪里学来的?”
王孝棠便将自己诓骗众人的逍遥派掌门的身份拿来出来,顿时引起一阵猜测,这个逍遥派到底是什么门派。
魏风琛不禁感慨道:“王掌门,逍遥派不知可否收徒?”
王孝棠忙道:“逍遥派一脉单传,不受旁人。”
魏风琛摇头道:“可惜了,可惜了。这些日子吾空闲的很,不知可否再找王掌门比试一番?”
王孝棠笑道:“自然可以。”
那赵烈楼忽然问道:“既然王掌门武艺高强,不如来我们北镇抚司做一个教头如何?”
骆养性哈哈大笑道:“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赵烈楼赤果果地看着王孝棠,仿佛他不答应,便要一刀砍死他不可,王孝棠哭笑不得,哪里有逼着人加入锦衣卫的,锦衣卫那么好进吗?
做特务王孝棠自然不同意,虽然锦衣卫比较牛叉,但是锦衣卫也是军人,是军人就要上前线,王孝棠还不想上前线,战场多苦啊,什么饮食饮酒作乐泡妞都是痴心妄想了,整天琢磨怎么杀死对方怎么不被对方杀死,从战场上下来的人个个都神经兮兮的。美国把这个叫做战场后遗症,或者战场创伤后遗症,需要心理辅导好多年才能痊愈。更重要的是,锦衣卫的后代不能参加科举,直系子女是不能做文官的。当然做不做官在后期也无所谓,王孝棠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能够影响历史洪流的人,那些什么穿越的明朝王爷之类的、好丈夫之类的大人物和自己无关,他现在的想法就是有一天过一天,好一天是一天,麻烦少一件是一件。
于是王孝棠作揖道:“承蒙诸位大人看得起学生,但是学生自在惯了,只想着逍遥天下。”
骆养性见王孝棠驳了自己的面子,很不高兴,说道:“既然秀才不愿意,我们也不必勉强嘛。”随即想到这人武艺高强,以后万一用得着呢,便又拉拢说道:“以后我们都是熟人,好友了,秀才公若有什么问题,可管找我等,义不容辞。”
“多谢骆将军。”王孝棠忙道。
骆养性等人说着说着便说到反贼啊、朝廷啊、党争啊之类的话题,王孝棠三人根本插不进话去。总感觉他们说话云里雾里的,倒也不是人家故意冷落了他们,作为锦衣卫南镇抚使骆养性有意无意地还与他们说东说西。只是有句话说得好,话不投机半句多,不在一个壶里尿尿,怎么都感觉而味儿不对……自然,晚上的活动安排很是丰富多彩,但王孝棠等却告辞回去了。骆养性做了一番挽留,见担任意志坚定便没再强留。
虚平安慰道:“贫道倒是开阔了眼界,好得很,好得很,不枉此行。”
郑云霄抱怨道:“看不出来,虽然是邀请,但那些人根本就是看不起我等。这种邀请,不去也罢。”
王孝棠点头道:“以前不是没经验嘛,我们三个跟傻帽一样以为别人邀请我们便是重视我们,哪成想我们只是陪衬,人家将军们是在联络友谊。早知道我们不如去赌场赢钱去了,还落得一个好处。”
次日中午的时候,一辆马车停靠在驿站中,赶车的车夫的脸拉成长白山一样,上面写满了我不高兴,我很不高兴……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人,是活死人嘛。从锦衣卫大牢病牢里拉出来的,不是死人就是将死之人。
晦气,何等晦气。
车夫来到驿站找到王孝棠,说有大人安排你要的人就在车里。王孝棠给了车夫二两银子打赏做辛苦费,车夫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抱怨道:“以后我这车里可怎么坐人,一股子死人味,晦气,晦气的很。”
虚平先是检查了一下潘世义的身体,说现在还死不了,不过要是再在暗无天日的大牢里几天便是神仙也没得救。郑云霄惊喜道:“还能救的回来就好,还能救的回来就好啊,道士,多亏你了。”
随后王孝棠等人用马车将潘世义带出城去。
三人却没有注意到,跟在他们身后的,还有一个行脚商人,这人牵着一头驴,驴背上挂着货箱,箱子里却没什么货物。他悄悄跟住了王孝棠等人,时不时地嘴角发出冷笑来,一路走出城外。刚刚出城,转进了一个胡同的时候,忽然有个泼皮冲出来故意撞了他一下,然后倒在地上哭丧道:“你这厮,撞断了我的胳膊,陪我。”
这人一双眼睛如同看着死人一般地盯着泼皮,那泼皮吓了一跳,色厉内敛道:“你看什么看,撞坏了我不知道赔钱啊?”
这人道:“我赵无极难道今日被一个破皮混混欺负不成?”原来这人就是白莲社逃走的余孽赵无极,此人本想找机会救出潘蓉,却意外地见到了王孝棠。他偷窥到王孝棠击败天下第三剑,心知此人武艺不凡,便跟在他身后找机会报仇。今日见到王孝棠出城,便化妆做一名行脚商人,跟在他身后。
对赵无极来说最庆幸的是,王孝棠没有见过他,更不知道一个白莲社余党在一门心思找他报仇。
此时的赵无极周围忽然跑出来七八个泼皮,围住了他,叫嚷道:“天子脚下,还有王法吗?你这人不配合百八十两银子,便不要走了。”这几人是周围常年打劫外敌行商的本地混混,周遭的小民见状唯恐沾到自己,连忙多了起来。
赵无极见左右没什么官差衙役,冷笑起来,走到坐在地上的泼皮身边,说道:“我数到三,你不起来,便永远起不来。”
“你这老头,敢威胁我?”那地上的泼皮怒道,“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何人,京城八虎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