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斤同志接着说:“不过,老头的经历对我们还是有启发的、是可以借鉴的,但是,老头的一些旧思想和作风是要抛弃的、改变的。”
我示意八斤同志具体说说。
大概是说的嘴干了,八斤同志先灌了一碗水,接着说道:“老头50岁以前的作风我们先撇下不谈,就说说50岁以后的问题,典型的当过婊.子还想立牌坊,这种根源上就错误的思想,是绝对不能有的,就像狐狸披张人皮赶集一样,早晚会被猎人发现尾巴,到时候只能死的更惨,老头的下场就是活生生的列子。”
这一点,我和八斤同志的想法是一致的,并且有过经历。一个人不可能刚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了一泡屎,提起裤子,套上一身金黄袍子,转身就说,自己刚才拉的是一坨黄金,这种思想和做法本质上就是错的。
我对八斤同志竖起了大拇指,称赞他境界高,看得远,他日必将鱼跃龙门,一飞冲天。
八斤同志对我的夸奖甚是受用,一脸的得意,嘴上却谦虚道:“哪里哪里,一般人,花兄廖赞了,廖赞了。”
我又问八斤同志:“这伍老头有什么地方是值得我们借鉴的?”
八斤同志一个甩头:“重点来了,我们现在就是把伍老头1岁至50岁的经历倒过来分析,首先,老头50至20岁经历,我觉得是丰富多彩的、充满刺激的、拥有挑战的,最主要的是能发财致富的....20岁至10岁老头走的是错误的路线,这一点是我们需要改变的,而老头10岁至1岁的生活则是我们最终要追求的,一切的前提,都是为了这个目标而努力的。”
我兴奋的连连点头,完全赞同八斤同志的分析,伍老头1至10岁的生活绝对是我梦寐以求的。
八斤同志接着说:“我认为,盗墓是受人唾弃的,是生儿子没***的勾当,而且也是一个危险重重的工作,属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但是,这也是一个可以私底下偷偷摸摸完成的行当,所以,我提议,为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为了童养媳,为了俏丫鬟,作为来去村最有为的两个青年,我现在正式宣布,盗墓史上最传奇的盗墓小队现在正式成立,名号:花儿八斤”
我原则上是同意八斤同志的总结,并给出高度的赞赏,但对于他后面的想法,我觉得还需要探讨,不能一时的热血冲动,毁了一世的名声。
接下来我俩就以‘该不该盗墓’为议题,进行了深入的争论,辩论,和讨论,并定下了盗墓八条。
一:墓可以盗,但不已盗墓为目的,重点是开阔眼界。
二:墓可以盗,但不已破坏为目的,重点是练习技术。
三:墓可以盗,但不以钱财为目的,重点是保护文物。
四:墓可以盗,但不已三光为目的,重点是帮人扫墓。
五:墓可以盗,但................
六:墓可以盗,........
七:墓可以盗,...
八:墓可以盗,.....
完了我说:“这和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有什么不同?”
八斤同志正气烈然:“当然不同,我们这是立完牌坊才去当婊.子,啊呸,被你带沟里去了,这叫挖坟亦有道。”
自从听了伍老头的经历,我和八斤同志现在每次去后山打猎,都会涌出一些盗墓的想法,见到高一点的土丘,我俩都要讨论半天,这是不是某个王公贵族的墓穴,见到一个山头,就断定下面必是一个帝王陵,还会为是哪个朝代的事情争论半天,见到一个兔子洞,都要想象一下,这和盗洞是否有异曲同工之处,见到一处山清水秀的环境,都在猜测,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风水宝地....。
总的来说,我和八斤同志对盗墓已经有点走火入魔了,有几次甚至想随便找一个坟刨一下,练一下技术,幸好,我俩还没有失去理智,这种大逆不道的举动还是没敢去做。
不过,我和八斤同志现在每天晚上都会缠着伍老头,让他传授一些盗墓的手段,这一点伍老头到是不藏私,也没有像说书的口中说所的那样,立下这规矩,那限制,什么传男不传女,传亲不传外之类的。
伍老头很乐意的把他走南闯北盗墓的经验说给我和八斤同志听,并且还教了我俩观风水、定古墓,看土壤、辩古墓等一些勘察古墓的方法;从墓型判年代,闻土断朝代等多种秘诀,最后总结,凡是帝王陵墓,都要从风水着手,辅以文献记载,方能有一线机会。
有关盗墓行当的各种黑话伍老头也都一一说给我俩听,并详解其中的意思;还有一些盗墓工具的名称,外形,用法,包括其中最出名的洛阳铲、钎、短柄锄等。
还有一些宝物的识别,珍贵的判法,这一点相对来说比较难,我和八斤同志听的是云里雾里的,伍老头还特意举了几个列子,像司母戊方鼎,夔纹青铜禁等。
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奇异、灵异事件,比如千年不腐的帝王尸身,棺材里的呻吟声,陵墓中嬉戏的孩童等,听的我和八斤同志寒毛矗立。
半年的时间,伍老头把一切关于盗墓的知识都说了一遍,有一些更是重复的讲解,直到我和八斤同志确认记住了,才大手一挥,说我俩已经可以出师了。
出师后的我和八斤同志,除了有一肚子的盗墓理论外,并没有真正的盗墓经历,空有一身真本事,却没有用武之地,这对我俩来说,始终是个遗憾。
直到一九七八年的农历六月底,那天晚上我和八斤同志依旧围坐在伍老头屋里,三个人围坐在火堆旁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期间,伍老头比较沉默寡语,只是偶尔回应一下我和张八斤,大部分时间都是盯着火堆沉思,直到我和八斤同志准备起身回去休息,他才猛然抬头,死死的盯着我和张八斤,说了一句话。
“你俩想不想盗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