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万劫不复,也陪你一起潮起潮落共此生”
“哈哈,哈哈”带有一抹轻蔑的笑声从红花楼中传来,烟花之地的喧杂声硬是被盖了过去随即一个月白色的身影出现在挂满红绸的沿街阳台上,跃下如若一朵开放中的白玉牡丹,微风吹过碎发额间原来看不真切的花竟有了浅浅的轮廓,落地后她对着依旧站在楼上手持棍棒,或赤手空拳的人回首一笑,有些邪魅,随即吹了一声马哨,一匹黑色如风的马从一个死巷口奔出而至,灵巧的攀上马背扬长而去,不知那邪魅的笑颜俘获了多少人的心。
雍容的妇人一脸怒相,身后的打手更是咄咄逼人的气势将花宅的正门围得水泄不通“老爷,老爷”管家急匆匆的跑进书房“红花楼的老鸨带了许多人来”“来此作甚,我等世族与花街柳巷从不沾边”说罢起身随管家向正门走去,已经围了许多人,好不热闹,守门的险些都拦不住“不知我花家有何处得罪贵方”男人礼数周到妇人也不好太强硬,整了整衣衫“我此来不做他,只为你家小姐大闹我红花楼而来,可望花老爷不要偏私叫其出来对质,免我这外乡弱妇冤了她”“娇悍妇人,不可语”男人立刻愠怒起来挥袖离去,随即花宅的门也关了起来任他们打骂。这在蓝月城早已是人尽不知,这个年方十四的花家女子是个疯子,从五年前便是,多少医毒用尽依旧无效,倒是一个疯颠和尚说她是糟了天妒,而那个和尚在第二天清晨死去了。她也成了一个特例住在主宅“外面何事如此吵闹”女人端着一只空碗走出来,碗中还有些药底“无事,嫁儿如何了”“喝过药睡下了”“那便好”男人松了口气便与女人先走在庭院中“下次歌儿回来再去孔先生那去瞧瞧吧,嫁儿喝这药好似有效”“好”“边疆苦寒,不知殇儿怎样,没准还能见见他,一去六年,如此过了年也该弱冠了,除了几封平安信,别的也没了”“你就是放不下孩子们,他们拥有什么样的生活就该由他们自己决定和选择,等他们成家立业后,你我带着嫁儿抛商归田如何”“嫁儿真的没得选吗”“若真有不嫌弃之人愿照顾她,我便倾尽家财赠予他”
黑隆隆的世界总是充满着恐慌,几道红色的抓痕闪过,发着恶臭的物体倒下,蠕动着绿色的液体,不多时物体又会重新组合起来。就这样没日没夜的不止,得不到半刻的喘息,她尽快的解决每每在物体还没有重装前便可不定的时刻休息,总有一日她会被耗尽;因为看不见所有的一切都靠她自己去感知,她知道她需要休息,可她一旦倒下便再也站不起来了,她是魔的孩子,未来统领魔界,怎能倒下,她起誓他日定不放过那些伤她之人“别怕,铃儿,有我”乳白色的身影带着莹莹的光从上而降,把黑暗驱使,使她周边亮起了“浮…生…浮生,对不起,对不起”少年依旧笑颜与她抚摸着她她发丝“小丫头”
稀奇的事总会传遍大街小巷,比如说“知道吗花家的花嫁要出阁了”“哪个花家”“就是城东那个,据说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呢”“那个花嫁真是有福气,都那样了还有人愿意娶她”“你不知道吗,为此花员外还将所有家产做了陪嫁”“等等,你说的那个花嫁怎会嫁给什么公子,那些日子我还见她与一个江湖游侠在一块呢,据说那个人是个大坏蛋,为她改邪归正了呢”“你们说的一定不是同一个人”“算了换一个,冥月王前日刚得了小世子,摆流水宴席七日,你们可有去”“改日得空便去”“最好想些吉祥话,昨日有个穷酸道士说小世子乃非俗尘之人,得了一块上等的雪籽玉”“那有什么”“产自南国的雪籽玉稀奇了吧”“非俗尘之人,不会说小世子会出…家…做…”还没说完便被捂住了嘴“小心你的小命,上天为见,这是他王二谱说的与我葛大黍无关”“也与我陈朝阳无关”“你们,妄为兄弟”二人白了他一眼意为,与你为兄弟,未死已是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