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仙凡有别,什么叫人鬼殊途,纵使为妖为魔也要活的的自在,总比那些自恃清高的神逍遥”说罢湖蓝的身影从司音阁越过向观凡池飞去“姐姐,你还是要如此么”乌丝银冠身着银甲的女孩站在她的身后水墨的眸子望着她带着一丝期望“小铃儿,我倒是把你给忘记了”说着邪魅的一笑“如何,跟姐姐走吧”见她久久不做声嗤笑道“罢了,你就守着这无音殿,守着你那个永远也回不来的父尊所立的承诺”说罢一笑转身望着茫茫云海下的凡尘跃下“不要”女孩疾呼着跑过去,结束了,除了那几道未消的天雷,那个女子再也见不到了,同她的梦。众人如释重负般的离去,向上级禀报领赏;独剩女孩一个人呆呆的望着那几道闪光,和随即而来的暴雨。“天下雨了,是因为天上有神仙哭了”“神仙也会哭么”依稀记得很久以前,那时候的父尊还不知她,她也未见过九重天宫,许那时阿娘还没有消失,她住在人间的百花谷中,一直问,一直问着阿娘什么时候来接她,阿爹又是谁;女子总是不直着告诉她,一会说把藏书阁的书看完或把乐律学懂就可以见到他们,即使是推脱她也相信的去做。一日她坐在窗前望着阴沉的天空发呆,眼中有些不该的忧愁女子便想逗逗她“神仙不会哭,这样他们便不再完美”她的反问使得女子望着天的眼中出现一瞬的蔑视“神无情,仙逍遥不过是落在凡尘眼中”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素白的右手拍了一下她的左肩“铃儿,走吧”她依旧不动“苦情花已经…”‘不要,不要说出来’她在心里呼喊,现实中却发不出声音“灰飞烟灭了”声源也是很沉重的带丝不愿可又如何,他是神,大千世界的花神,众生都可以有情,可以为女子求情,唯他不可,唯神不可“姑姑”女孩立起身子眼中浸着水光,他将她拥在怀里轻拍着她的背许久她幽幽的问“苦情花姐姐做的是对还是错”“对错不是有你道,也不是由她说”他望向凡尘“而是由神定,没有公平可言”回首用素白的帕子擦这面前这张精细的面孔,像极了她母亲,修长的身影似极了那个人。“走吧,晚些天帝还有话要问你”说着牵着纤素的手离开。
“神无情,仙逍遥,人贪婪,鬼无道,妖自由,魔无厌”不久后的的她站在女子的位置苦笑“姐姐既早看出何必一人独享”一身白纱若幽灵般站在观凡池,乌丝有些凌乱的在风中摆动,额间若隐若显的一抹红色,正是血牡丹,她入魔了,不是因她一半的血液里有来自母亲的魔血,而是这九天诸神逼她入魔。“铃儿,你疯了,快过来”女人生怕她也一时冲动跳下去“姑姑,我们回去可好”她没有回头望着下界“姑姑,我不该来这对么”“铃儿,快些过来我们即日便回去”他小心地看着她“我还有时间么”她似在自语“有,你只是中了魔靥过不了多久就好的”“不,不会,我没有时间了”她回首水墨的眸子在一闭一睁间变得血红,四周已不知何时站满了天兵神将,蓄势待发的盯着她“天帝,为何你不亲自出来,难道身为魔界少主本主还不配么”“魔界少主自然,你真的选择如此么”说着一阵金光月白黄的身影显在她面前“做出选择的不是我,而是你们难道不是么”说着右手抬起泛着红光成爪状向男人挥去,那一瞬间不知有多少人露出多少种神态,垂下的右手上的红光还没有消失鲜红的泛着金色的血顺着手指一滴滴落在白玉的地面上形成血花,血红的眸子望着地上的人“铃儿,你母亲的命我还”他气若云烟的对她说“不够的话,再来一下”说着咳嗽了几声有血呕出“孩子”男人将他揽入怀中,女人也方回过神来为面前少年医治,然他琥珀的眸子却依旧温和的望着那个伤他者,转眼“天父,儿臣与铃儿开玩笑的,儿臣说天父是天界之主自掌管众生生死,你母亲自不在话下,是儿臣失言,望天父责罚,铃儿只是受了儿臣的蛊惑与本意…无关…”说着又咳嗽吐起血来,足以显出她的恨。“好好,天父什么都答应你”男人仿若真的如一个父亲般不再是神,挥了挥手,众将便撤了,抱起他转身走了,透过缝隙,他在笑,眼角还挂着一丝安心。再后来,他好似去了凡尘,因为伤得太重,而她在他消失在天桥时转身跳下了观凡池,伴着女人的惊呼,有谁会去管呢,一个妖孽。
错误总该有人承担,却不该是你
他好乐律,便成了无音殿的常客,因着她父尊是九天上的乐神也便有了交集“小丫头,你是何人,怎出现在这”“那,小小子你又是何人,怎会来这”她反问道,随即他一愣紧接笑道“我是浮生,来这习音律”“如此,你该在前殿”她望了一下朱红的长廊“想是迷了路,我领你出去吧”她也不过刚摸清这里的路数便替他带起路来“我叫铃儿,司音阁的阁主”他许在介绍完自己是谁时大约猜到了她是谁所以并不吃惊“你知道我是阁主不吃惊么”她反好奇边走边回头看他,他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把原本打开捏在手里的折扇关上抱拳道“原来是阁主大人失礼失礼”故作十分吃惊“怎敢劳烦阁主带路,小人不才不敢与阁主同桌用膳”她听得有些糊涂回首才发觉前边明明是丝馐楼,哪是聆音殿,她自是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理着路线“阁主,小人来时觉得那边纤桑花开的不错,可否赏脸一观”“好”她自知有愧便不能薄了他的面子忙应道随他去,红的妖娆,黄的妩媚,蓝的清纯,紫的神秘,硕大的花苞在翠绿的叶子中娇艳欲滴好不漂亮“浮生殿下何时到的”白衣似雪的身影出现在身后殿门口,这不正是聆音殿的正门么,她显然还未反应过来看一眼匾额,再看一眼如风的少年,再看一眼那个白衣似雪的父尊,不知是先考虑怎么来到这的,还是考虑一下父尊口中的殿下,还有这个叫浮生的到底什么意思“乐尊”他倒不曾注意到她的神游对男子做了一辑“学生来时,时觉过早便在无音殿中观望不慎迷路多亏遇到阁主方走回来”他一形容她更是无地自容,男子要是信除非被天雷劈昏了头,因着一处学习便也熟识起来,他护她无关于君臣,只因知己难求;她一无觉不妥,与他也不生分,似旧友一般。“铃儿在此立誓,绝不伤浮生一丝一毫,若违此誓愿永坠阿鼻地狱,不死不伤不毁不灭永世为鬼”那次他因她负伤,命悬一线“那么,我不要死,否则怎么验证你的誓言,我睡会你记得叫醒我”恍如隔世般坠入凡尘耳边的天雷隆隆作响,打在身上只觉有些麻、有些痒;她是神魔体区区天雷还不曾伤到她,轻飘飘的好似落羽般落入花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