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君主,一言九鼎,答应玉玲所求,未曾料想,所求之事竟是如此简单,只是两篇文章,但这两篇文章却也是来头不小;
看到宋真帝眉头紧皱,玉玲催促道:“父皇,儿臣只是要两篇文章,这很难吗?”;
“两篇文章倒是不难,只是这两篇文章,却让父皇不解之处乃是,有何吸引你的地方”,宋真宗反复思索,口中回道;
“父皇,儿臣只是想看看两位状元的文章”,这话语虽然简单,可宋真帝却是知晓,还有另一番意思,随即就坡下驴,应允玉玲所求;
“看来皇儿是想看看,朕替你挑的驸马是否有文采,也罢!,来人,去上书房将柯勋,朴青莲的试题取来”,太监听闻,急忙赶往上书房,生怕慢了一步,将要与家人阴阳两隔;
就在太监离去之后,上阳宫内琴声悠扬,与先前曲目不同,此刻所奏之音,却是绵绵情意,诉说着奏曲之人的心思,听曲之人,也回想曾经的挚爱;
“甄淑”,随口的二字,道不尽昔日情分,男子眼角已现泪花,为显帝王之态,强忍泪水,可是曲动人心,就在难以克制之时,琴声却是硬生斩断,再无后续之音;
“皇儿,这首曲子叫什么,何处所得,父皇从未听闻”,宋真帝话语中自是差异之言;
“此曲是皇儿在卫国交流之时,与五杰之一的王玄埔所学,所以父皇未曾听闻,此曲名曰凤求凰”,玉玲说道凤求凰三字之时,面色却是含羞一笑,但是这点转变,宋真帝却未曾发现。
“陛下,公主,试题已经取来了”,太监恭恭敬敬将试题放至文案,玉玲听闻随即起身,来到来到文案前,左右摆弄却是难以下手;
“公主,这是柯状元的”,听到太监低声提示,玉玲接过试题,慢慢将其展开,原以为会是长篇大论,舒料尽是聊聊数字之言;
“民为重,君为轻,江山次之”,一段话,笔锋棱角生势,却又蕴藏一股剑威,隐藏其中难以探查;
“好字,秒言,没想到这柯勋还是位大才之人”,玉玲读完后,口中也是赞叹不断,而宋真帝却在一旁细细品茶,气定神闲一观余下之态;
“民为水,君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段文字,虽无前者有力,但笔锋中也是玄妙无穷,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清秀;
“好,这朴青莲才情也是非凡,我看这状元之位有此一人足以”,玉玲对于后者的赞美,话语中却已超前者;
“怎么,这都还没怎么滴,都向着自己相公了”,宋真帝取笑道,而话语中透露着不舍;
“哪有,父皇莫再取笑儿臣了”,这边父女欢笑,那边夫妻愁恼。
“皇上,柯状元与朴状元有事要告知陛下,已在门外后旨多时了”,就在父女二人享受天伦之乐之时,太监不温不燥之话传出,宋真帝闭目一想,却感事态不对,随即话锋一转,口中自是兴师问罪;
“此刻以至二更时分,他们如何进的了皇城”,宋真帝虽未挪动身体,单单背影亦是满藏杀气;
“陛下饶命,奴才不知,看到二位状元入宫之时,并无侍卫在旁,奴才以为是陛下召见,奴才这就将二人打发了”,太监唯唯诺诺的说完,脑门上此刻已是汗如泉涌;
“让他们进来”,玉玲开口吩咐道,太监听闻,则是急忙起身,夺步而出宣召;
“来了”,了尘话语落,却闻匆匆脚步声传出,不多时一席身影出现,来人自是宣旨太监无疑;
“回禀二位状元,公主宣召二位入宫晋见”,闻听太监此言,了尘并未回话,而是与青莲对视一眼,紧随其后向上阳宫走去;
“父皇,儿臣正好要见见他们,此刻是个好时机”,玉玲边说边把玩这自己的头发,不肖片刻就听到太监高声喊道:“柯勋,朴青莲觐见”;
“臣,柯勋,朴青莲拜见皇上,玉玲公主”,了尘与青莲则是异口同声;
“平身”,玉玲抢先说道,此刻近距离一观朴青莲之态,可谓英俊秀气,而玉玲的面部不经意泛起红潮,宋真帝看在眼中,感念女大不中留;
“你们深夜入宫所为何事”,宋真帝放下手中茶杯,口中慢悠悠问道,而了尘听闻,未加思索尽是和盘托出;
“陛下容禀,如此这般......”,话如江水决堤滔滔不绝,清泉而出,一番说法却让听者怒火中烧。
“你说什么,在给朕说一遍”,宋真帝眼神已显杀机,起手一掌,竟将面前玉案拍的粉碎,作为久经沙场,一国之君主,魄力与力量乃是必要修行;
“臣说,臣不能迎娶玉玲公主”,青莲二度给出答复,却还是如先前一般,话语铿锵有力,不改前愿;
“来人,将朴青莲打入天牢,明日处斩”,门外侍卫得令,急忙转身入殿,欲要拿下朴青莲之刻,却被已是泪人的玉玲公主阻拦;
“慢,本宫有话要说”,听到公主制止,侍卫自是立在一旁,等待新的命令;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为什么不能娶本宫”,玉玲此刻是话带哭腔,泪如珠串,青莲一看此情此景,难免有些不忍心,随即出手自证其词;
未曾料想,朴青莲竟然是出其不意,轻握玉玲手臂,放至自己胸前,宋真帝一观此态,心中更加气愤,欲要出口怒喝制止,却被玉玲一声惊呼打断,而此番情况,自是被朴青莲看的真切;
“陛下不必动怒,臣只是向公主证明不能娶她的缘由”,青莲刚说完,只听的玉玲口中惊呼道:“你是女子”,此话一出,屋内众人感到差异,气氛顿时陷入迷局;
“所有人都下去”,听到宋真帝此话,殿内宫女太监侍卫分分退去,因为他们还想多活几年,对于皇家的事情,少知道肯定有好处。
直至众人褪去片刻,玉玲已不在哭泣,青莲则是将目光转向了尘,了尘微微点头回应,只见朴青莲摇身一变,此刻男装显女态,唯有一个美子可赞;
“陛下,公主,贫道没有取笑皇家的意思,只是这一场闹剧乃是因我而起,自当因我而终,之前我所留信息皆是真实,唯有性别做了假,若是陛下怪罪,贫道一力承担”;
寥寥数语,未做其他解释,也未将事件恶化,交代的信息也是云遮雾掩,但青莲口中贫道二字,却是让宋真帝脑中一震,自是似曾听闻;
此刻的玉玲公主,内心万般不愿,一朝驸马郎,却是女儿身,纵使再有修养,这退婚之事可谓奇耻大辱,佛爷也有三把火;
“今日看到姑娘美貌,还有此等本事,本宫想到了一首诗,正好能应时应景”,玉玲轻声莺语道,但话中露出几分轻浮,却闻诗词一出;
一点朱砂显红妆,
险做皇家驸马郎。
貌比潘安乘龙婿,
何须才华伴身旁。
诗文罢,在场四人谁不知晓这诗文含义,虽有讥讽之意,可也是青莲欺瞒在先,此刻公主只是得些口舌之利,所以了尘才没有打算深究;
“民女多谢公主赐诗”,青莲侧身行礼言谢,体现的是贤良淑德,温婉有礼,原本要借这首诗出气的玉玲,看到对方如此也就罢了,未曾料想,青莲却也是出口诗文回敬;
“公主,贫道亦有一首诗文,不知可愿听否”,问话之言还是彬彬有礼,而玉玲听闻自是答应其恳求,却闻诗词已出;
两个女人一样长,
一个女儿一个娘。
为娘本是女儿做,
先做女儿后做娘。
诗文落,却闻一声爽朗笑声,自是宋真帝无疑,了尘嘴角一抹笑容,却是瞬间消逝,而玉玲有些愤恨,这诗文直指玉玲何苦女人为难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