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相”,太子吐出这四字之时,竟有挫骨扬灰之气,随即话风一转,再道:“那宣王派出的杀手是谁”;
“东方白”,阙知之随口而答;
“人称索命无常”,太子问道;
“正是”,宋城急忙回话,反观太子长叹一声,心中迷雾渐开;
“此人消失江湖两年之久,今日重现,看来四弟有了动作,这二十年真的有些难为你了,把天牢暗杀的事推到宣王身上”,太子吩咐已毕,甩袖而去。
“失败了”,听完东方白回复结果,宣王大惑不解,对于东方白的武功,他可谓是心知肚明;
“确实失败了,天牢之内顶尖高手竟有四人,其中上柱国除魔将军,还有一名魔教之人,最后是一名道门之人”,东方白说道此处,心中亦是回想之前大战情节;
而宣王心中也在一一盘算,四位顶尖高手身份,以及所处的立场,随即道:“既然他没有伤害到你,就说明他不想与我为敌”;
“我想也是如此”,东方白附和着;
闻听此言,宣王陷入深思,心中难以想通,只得作罢,随即安抚东方白,入后院疗养一番,在做后续安排;
“管家,去礼部承旨,宣王的疯病已经痊愈”,管家听闻,自是急忙准备快马,往礼部赶去,但此时的宣王,心中却是难以平静;
“大哥,我知道你会将杀害二哥的罪责,嫁祸到我身上,恐怕你的计划要落空了”,宣王语气竟是戏谑,再闻几声痴笑,平添诡异气氛。
而在另一处高宅之内,尽是欢喜气息,两人一翻对话,却是道明另一方势力打算;
“青竹兄,你为何要冒死去营救赵王”,华章话中自是不解;
而此刻青竹已入深思,手中清茶已是微凉,茶虽已凉,其味不减,回想这位伊梦公主,手段可谓高明,竟在天牢早早安排,而且大多是江湖草莽之辈;
“青竹兄,不知你为何要冒死救赵王,可否告知愚弟”,华章二次追问,正巧清风拂面,青竹猛然回神,华章所问之事,青竹自是知晓,寥寥四字作答;
“奇货可居”;
“不知青竹兄能否明言”,华章自是不解其意,青竹随即道明前因;
“如果皇帝驾崩,你说皇位会传给谁”;
“当然是太子”,未加思索,华章自是脱口而出;
“非也,太子所作所为不足以成就帝王,所以我敢断言如果皇帝驾崩,皇位争夺定当是血雨腥风”,华章听闻青竹所讲,随即茅塞顿开;
“还请青竹兄再解一二”,闻听此言,青竹也不矫情,自是洋洋洒洒一番说道;
“如果皇帝驾崩,皇位不一定会传给太子,既然太子无法继承,那皇位会是谁得,唯有赵王与宣王,宣王自小患痴病,赵王品行端正,且有帝王之相,这皇位非赵王莫属”,一番讲解,杯空茶尽;
“青竹兄见解独到,奇货可居当得,当得”,随即两人相视一笑,忽然,青竹眉头一皱,冷面肃寒,口中随即道:“谁”;
“不错,好听力”,话甫落,来人素衣翩翩,手持折扇漫步而入,青竹定睛一看,已知来人身份,但来人面相似是心事重重;
“拜见伊梦公主”;
“不必如此多礼,今日乃是微服私访”,话语落,人以至中堂而坐,可是堂中另一人却有些惊讶,自是华章无疑;
“草民华章,拜见伊梦公主”,华章急忙行礼,口中语气顿显结巴;
“你是华章,伏魔将军的好友,也是一表人才”,伊梦口中自是称赞之语;
“公主也是性情使然”,青竹也不忘称赞一句,而后再道:“不知公主驾临寒舍,有何事吩咐”;
青竹的问询,伊梦却是答非所问,手中把玩着空杯,随即道:“只是相与将军探讨探讨茶道,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那末将不胜荣幸”,青竹说完,自是落座一旁,不消片刻,三人面前增添三盏清茶。
“茶者,清心,提神,止渴,润燥,上至君王,下至平民,无不日饮三杯”,伊梦说道此处,饮茶一口,再道后续之言;
“茶分六类,各为四等,茶中以水为母,以器为父,才可相辅相成,品茗将军这杯龙井,可是难得之物”;
“公主谬赞,茶者,器之为父,所言甚秒,器者,不外乎,玉、金、银、铜、瓷、石、瓦,而这龙井以玉为杯,这玉也非俗物,乃是一尊寒玉鼎,以三足制三杯”,青竹亦是饮茶一口,再道后续之言;
“茶者,水为母,水者以江、河、溪、湖、雨、雪、井七水为根,公主这杯龙井,则是取自浓烟井,配以玉杯,方有此等汤色,公主请用”;
青竹举杯相邀,伊梦自是回敬,拂袖掩嘴品茗一翻,此刻面相已不再是愁云满面,随后便是一翻夸赞,好茶,好茶;
两人谈论茶道,华章却是不知其理,看似简单交流,其中流露出诸多讯息,亦是将伊梦,赵王,青竹三人绑成一线;
“今日得了将军一杯茶水之情,本宫自是要有所回礼,我看华章乃是一表人才,若是想为官,明日去吏部领个空缺”,伊梦道;
“多谢公主”,华章急忙跪地谢恩,这为官之心早有,怎奈何不得其门,今日青竹一杯茶水,就换的一个官职,华章自是另眼相看;
“那末将也拜谢过公主,既然这茶有如此妙用,听闻宣王自小患病,劳烦公主带些送与宣王,病或许可痊愈”,听闻青竹此言,伊梦心中顿感不妙,随即告别青竹,急往皇宫而去;
“恭送公主”,青竹与华章自是起身相送;
一声声马蹄声,在京城街道响起,这马上之人,自是宣王管家,直至礼部衙门外,随即递上奏折,转身回府未做半分停留;
不过此刻,在皇宫之外,一顶杏黄轿子,却是直逼宣政殿而去,轿中之人口中自言道:“好个烟浓井,玉鼎足,青竹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而另一处,桃园之境,自是诗声传响,读诗的人是那般深情,听诗的人是那般痴情;
渔舟逐水爱山春,
两岸桃花巧添景。
坐看红枫不知远,
行尽青溪不见人。
一间茅草竹院,坐落八仙桌前,饮着阳春雨露,可谓自在悠闲;
“相公又在感慨什么”,青莲娇滴滴的问道;
“是呀!还将青莲姐姐的诗读的这般有情调”,青莲秋霞说着话从藏经阁向了尘走来;
了尘一观两人之态,青莲已是灵阶前期,已越过幻法瓶颈,而秋霞也是兵阶中期,有了少许改变;
“不错,已是灵阶前期”,青莲听闻,虽不解其意,但心中也有少许庆幸,秋霞则是夸赞一翻,但心中也尚有疑虑;
“青莲姐,我看藏经楼书中记载,修炼到达瓶颈是要经过雷劫的,为何方才没有一丝波动”,秋霞话语中自是懵懵懂懂;
“这个,此处有结界,可能未曾有所感应”,了尘从旁解释,但麒麟却是知晓各种缘由,为了将话题引开,随即寻问两人情况;
“你二人寻了什么功法”,了尘问道;
“玉莲替我选了《冰清诀》和《浮生剑法》,秋霞妹妹不知道怎么选择,就只修炼了《乾坤一气决》”,青莲随口而答,秋霞则是低头未语;
“两个都不错,没有贪恋这藏经楼诸多典章,《冰清诀》《乾坤一气决》都是上乘修炼内丹功法,《浮生剑法》也是上乘之功,你们都要好生修炼”,了尘则是一旁解说;
舒料,三人谈论之刻,却感藏经阁似是微微摇晃,还未察觉原因,却是变故已生,楼阁之内金光四射,直达九霄之境,震撼寰宇,人妖仙魔亦有所感;
“相公玉莲在里面干嘛,会不会有危险”,青莲口中问询,眼神中尽是担忧之色;
“无碍,玉莲天时以至”,了尘话甫落,却见冲天光柱有强转弱,但给了尘的感觉,却是难以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