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身边的一个随从将陈冲伤在陈梵手中的消息送抵到族长陈白雷手中时,陈白雷正在与族中一众长老商讨族中一些琐碎事务,事出突然,而且重磅,族长的幼子被族中之人打伤,会议不得不被迫终止。
“什么?你说冲儿被陈梵给打伤了,冲儿的伤情怎么样?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陈白雷听到陈冲被伤的消息,脸上有着怒意和不太相信的神色。
“族长,确有其事,冲哥在家族中北修炼场与那陈梵起了冲突,两人言语不合动起手来,冲哥更是被那陈梵给打得伤重昏迷了。”
陈冲身边的这个随从平日里跟着陈冲狐假虎威的惯了,但对陈白雷这个威严非常似蛰伏凶兽的族长还是相当惧怕,更别提这种紧急的时刻,他心中更是惶恐,战战兢兢的说。
“谁先动的手,冲儿与陈梵现在何处?”
陈白雷又问。
“陈、陈、陈梵先动的手,对就是陈梵先动的手,冲哥现在被送回家了,至于陈梵那个狂妄的人,不仅重伤了冲哥,刚才还曾对族长你口出狂言,据说陈梵那厮现在回屋静修去了。”
这随从由于说了,说话结结巴巴。
“什么!陈梵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闯下大祸不来受罚不算,竟然还敢兀自回屋静修,当真是目无族中法纪,族中法纪在他眼中难道形同虚设不成?”
陈白雷右手源力调集,直接将身旁的一个木质座椅大力扇飞,生猛的力道将木质座椅击成粉末,凌空飘洒,暴怒道,稚子被伤,任谁也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大长老,立即调集族中上下各部,商议陈梵这个违抗目无家族法纪分子的处罚之事,执法长老,立刻调派人手将陈梵捉拿,押往族中刑堂。我先去看看冲儿怎么样,随后便到。”
陈白雷对诸多的族中之事,从来都是赏罚分明,但在家族之中他有唯一一点逆鳞的地方,这个逆鳞就是他的两个儿子:陈冲、陈桀。在其他的方面,陈白雷还能保持绝对的理智,但在两个儿子这里他极为护短,陈冲的嚣张肆虐,有陈白雷多半的偏袒因素。
大长老陈启峰眼珠转了下,明眼人都知道,按照陈冲这脾性,一定是陈冲先挑的事,至于陈冲为何会伤在了陈梵的手下,陈启峰就有些弄不明白了,陈梵这个源力觉醒还没有几天的小子怎么会有着打伤陈冲的手段,看来得亲口询问陈梵才能知晓了,陈启峰这样想,径直向家族中人宣布族长陈白雷的命令去了。
“陈梵你这小子,怎么将族长之子陈冲给弄伤了,族长现在可正在气头上,你不去向族长有个交代,怎么反倒跑回来静修来了,你这小子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不得不说陈梵是完全失算了,事情竟然向着与他先前料想的那般朝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阎罗煞气的存在,令得陈梵自己没受伤,反而伤的是陈冲,陈梵只得静观其变,看看族长陈白雷下一步怎么走,若陈白雷能公平公正看待陈梵与其子陈冲起冲突的这件事,尽管是陈冲先挑的事,但陈冲毕竟是受伤了,陈梵或许会服个软约为道个歉便罢了;若陈白雷不分青红皂白,真的如同陈通说的那样处处偏袒陈冲的话,任他陈白雷是陈氏家族的族长又怎么样,陈梵不介意与他陈白雷撕破脸。
正在陈梵心思千转时,门外响起了执法长老陈白安的声音,陈白安言语中虽然颇有苛责之意,但语气中却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实际上陈氏家族嫡系长老体系有两支:一支是执掌家族一切政务的启字一脉,就是以大长老陈启峰为首的这一支;另一支是执掌家族一切赏罚的白字一脉,就是以执法长老陈白安为首的这一支。两大嫡系长老支系互不干扰,一个主政务,一个主刑法,却又互相维系配合,外人都知道陈氏家族启政白法,两个嫡系长老体系共同打造出了一个强盛繁荣的陈氏家族。
说起来执法长老陈白安还算是陈冲的大伯,族长陈白雷在陈氏家族白字一脉中算是年级较小的那一批,陈冲真真是与执法长老陈白安是嫡亲关系,对于陈冲这个亲侄子,陈白安实在是有些不喜,陈白安作为族中的执法长老,赏罚分明,公平公允,对于陈冲这个族中年轻一辈中最为刺头的亲侄子,陈白安曾劝诫过多次,但陈冲却没有那一次听过,仍旧我行我素,相比较之下,陈白安相对于更喜欢的是自己的大侄子陈桀。
“白安长老,并非如你听说那样,陈冲先对小子我动的手,自作自受,被我身上的护身宝物反震而伤,并不是小子我对其出手,况且小子我也没有伤了陈冲的资本,既然白安长老亲自前来,那小子便随着白安长老走一遭便罢,只是还望白安长老调查清楚,莫要让小辈我受了那不白之冤才是。”
对于执法长老陈白安,陈梵前段时间就已经接触过了,陈白安与族长陈白雷一家的关系陈梵自然是知道的,但陈白安不是那种青白不分,妄下定论的人。
“嗯,如若不是陈梵小辈你的错,老夫必定全力保你,决不食言!”
陈白安是那种决不食言的人,他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事情多半是由陈冲先引起的,他自会调查清楚,如果错在陈冲他不会庇护,若错在陈梵,他也定会处罚。
族长陈白雷住所,陈冲房间,此时距离陈梵、陈冲冲突事发已经过去两个小时,被阎罗煞气反震而伤昏迷在床的陈冲已经是清醒了过来,其实陈冲伤的根本不重,不过就是遭到源力反噬,再加上急火攻心导致昏迷罢了,因而清醒的很快。
陈白雷坐在陈冲的床边,望着儿子嘴角还未曾褪色的血迹,脸上说不出的心痛。
“父亲,孩儿没用,那陈梵在北修炼场恶语重伤家族,重伤父亲,丝毫不将我陈氏家族放在眼中,孩儿上前劝阻,没想到那陈梵却突然对孩儿动起手来,孩儿没用,不是其对手,反被其重伤昏迷,孩儿辜负了父亲家族平日里的悉心栽培,丢了父亲的面子,请父亲责罚。”
陈冲怎么会看不出父亲眼中的愤怒之色,挣扎着想要从床上起来,假装可怜腥腥道。
“都怪你!都怪你!你好歹也是我陈氏家族的一族之长,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这样被欺负,被一个刚来的外来人给打伤了,不知道你这个族长是怎么当的?干什么吃的!”
陈冲的母亲也在床边,哭哭滴滴的。
“冲儿,你还有伤在身,在家好生修养,都是陈梵那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惹的祸,不是你的错,我已经命你大伯前去捉拿他了,父亲一定要给冲儿你讨回公道,给陈梵一个教训。”
陈白雷眼珠微红,显然动了真怒。
“哼,陈梵但愿你不是如同我弟弟所说的那样放肆,如若不然,我必定办你!”
陈冲的房门外闪过一道年轻挺拔的身影,那身影快步离开,轻声道。
陈梵打伤陈冲并令陈冲重伤的消息散开,陈氏家族上下又一次因为陈梵而沸腾了,陈氏家族风波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