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放学的时候,小薛芷夏总是牵着爸爸粗糙的手掌,虽然上面有很多茧,但是,给小薛芷夏的感觉是温暖、有安全感的,爸爸是一个警察,小薛芷夏非常崇拜他。妈妈只是一个自由画家,总是参加一些绘画大赛拿奖金,三个人生活的很幸福。
六岁的时候,后来,妈妈生了一个龙凤胎,家里的生活紧起来了,开支大是娄家了许多,爸爸不能来接小薛芷夏了,一天上两份工作,警察值完班,还要当翻译,小薛芷夏听妈妈说过,爸爸会四国的语言,小薛芷夏就越发地崇拜爸爸了。
每天,小薛芷夏早上早早的把弟弟妹妹送到早教班,然后自己去上学,每天下午去接弟弟妹妹。牵着弟弟妹妹的手,穿过繁华的市中心,回到爸爸妈妈在南苑公寓里租的一个大约六十平方米的小房子爬上6楼,帮家里蒸好饭,用手洗一些小型的衣服或者,整理家,然后,开始做菜,当香味溢出小的不能再小的厨房,她总是会喊:“攸雨,小玫瑰,吃饭咯。”弟弟和妹妹总是很听话,但是也有固执的时候,例如,爸爸妈妈给弟弟妹妹买乐高积木的时候,小薛芷夏会佯装生气,“薛攸雨,薛子魅,出来吃饭了。在不出来我要生气了。”
但是,有一天,在薛攸雨、薛子魅六岁,小薛芷夏十一岁的时候,薛攸雨被检查发现有心脏病,不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爸爸和妈妈更加忙碌了。小薛芷夏每周去给楼下顾奶奶的孙子当家教,每个月有一百来块的工资。后来,妈妈爸爸顶不住压力回去找爷爷薛氏央帮忙,但是薛氏央的要求是,离婚!
薛攸雨非常的自责,后来抢救无效去世了,薛攸雨的遗言居然是,让我早一点死去,减轻爸爸妈妈姐姐的负担。小薛芷夏从此后变得沉默寡言,在法庭上,她选择了妈妈,而薛子魅选择了爸爸。
后来,妈妈改了行,当了一名珠宝设计师,还混得不错。
在薛芷夏13岁的时候,她上晚自习下课时,一如既往地乘坐九路公交车的末班车回家,就看到一个男孩孤零零的撑了把雨伞,站在公交站旁,一直盯着公交车站牌,薛芷夏就想,这个男孩可能是在寻找家的方向。就在她正要走过去和他搭话时,男孩转了过来,四目相对,薛芷夏看到他的校服,是A重点小学的。
对视了大约几分钟后,男孩和薛芷夏才别扭地移开,这是九路公交车来了,薛芷夏和男孩都上了车,九路路径杭州市里的西湖区和江干区,可以说是一辆双层巴士,薛芷夏特别喜欢坐在第二层,夜晚吹吹凉风,感觉倍儿爽。但是,那天是下雨天,楼上的座位湿湿的,薛芷夏那天又正好来了月事,肚子有些疼,不能吹凉风,在一楼坐下了。
薛芷夏的成绩不是很好,算那种上又上不去,下也下不来的学民中的学霸。为什么会碰到A重点小学的学生呢?那是因为妈妈就像和自己同龄的朋友的家长一样开始啰啰嗦嗦的说薛芷夏的成绩,花了很多钱投在上兴趣班上,每天放学,她都要坐车坐很久到少年宫上课,只有周一是不用上的。
公交车里诡异的安静,只有司机的急刹车声,后来,薛芷夏实在忍不住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