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望着洋洋自得走出店门的余璨三人,一个面色阴沉的披发老者重重的叹了口气。
“刘老师,拿到第一您怎么不高兴呢?”随同这个老者一同前来的青年人一脸关切的问道。
这个姓刘的老者苦笑了一声,看了看手中刚刚得到的奖励“特制毛笔”,又看了看余璨的背包,苦叹道:“这笔再好也是凡品,可惜我缘分太浅,没有一支如“竹柳翠”这般的宝笔。”
青年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老者的意思,只瞧那青年的杏眼在鼠目中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然后咧嘴露出一个大门牙,凑到老者身旁,轻声笑道:“如果刘老师真的想要,学生定当取来孝敬不是?”
刘老师的神情一松接着一喜,显然是已经被青年人的言语说动,不过他还是很快的扳起了脸,道:“说什么呢,君子不夺人所好。”
这个长得鼠头鼠脑的青年人似乎对老者的这番说辞早有准备,嘿嘿一笑,又道:“自古宝剑配英雄,我觉得那支宝笔被小丫头拿着就是暴殄天物,倒是若借来给刘老师您用,显然如虎添翼了不是?”
“哦。”刘姓老者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便不再理会青年,而是大步走入人群,拱手与同辈寒暄去了。
青年人咧嘴一笑,他知道,刘老师的意思就是默许他去“借笔”了。
余璨三人也是初涉社会,经验不深,缺乏警惕心,便是蹲在一个卖民族首饰的摊位上看了一会,只觉得是被人在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便也没多在意,只是之后当她掏钱的时候,却是发现那支“竹柳翠”连同其原配檀香木笔盒一同不见了。
余璨面色一变,连忙把背包转到胸前,抬起一只腿架着,双手在里面翻腾了起来,越翻面色越难看,口中喃喃道:“我记得我明明拿了啊!”
“怎么了,余大小姐?”看到余璨翻背包翻的头都快钻进去了,孟楼终于问道。
“我的笔不见了,我明明记得装回包里了啊!”余璨的声音愈发焦急,声音中有了些许的哽咽。
“那笔不是在这吗?”姜绍荣走到了余璨的一旁,看了看,便是从背包的侧面取出一个笔盒。
听到姜绍荣的话,余璨潜意识就是要放松,但当她看到姜绍荣拿出的笔盒时,却是心中一凉,更加焦急了:“不是这支!是我刚才用来写字那支,舒同爷爷传给我爸的那支“竹柳翠”!”
“竹柳翠丢了?!”姜绍荣疑惑的问:“再找找,要不就返回去问问,兴许是落在笔店里的。”
“不可能,我刚刚跟你们走到路上的时候,我还给你们拿出来看了看装那支笔的笔盒,装回包的时候,还给你们说这是乾隆年间的笔盒,兴许比那支笔值钱呀。”余璨此时着急的眼眶已经是开始迅速的泛红起来:“再说了,包一共就这么大,我都找过好几遍了,根本不在包里啊。”
如果不是为了顾忌“淑女形象”,估摸着以余璨此时的心情,以小步高台的姿势用脚踩地板了。
听余璨这么一说,姜绍荣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显然他已经想起了刚才却有余璨说的那些事情,只是既然如此……姜绍荣将眉头拧起:“那为什么会丢,丢到哪里去了?”
“我哪里知道哇!”余璨那晶莹剔透的眼泪开始顺着她洁白的面庞往下滑落。
“还能是怎么回事。”孟楼却是神态轻松的耸了耸肩,道:“被偷了呗,谁叫你爱显摆,那么重量级的宝贝非要当那么多人拿出来,还说出自己的身份和笔的来源,不偷你偷谁?!”